她知不知道她快被她家那老爹煩死了!
每天連打十幾通電話就是哭著找她,煩到她差點想將電話給拆了,而這個女人實在欠扁的可以,在這樣對待她之後,居然還有臉出現在她面前?!
她有種!
「嘿嘿!同學,別這樣嘛,我買了妳最喜歡的珍珠奶茶和鹹酥雞,可不可以看在這些東西的面子上,先讓我進去?」舉高在半路上買來的貢品,錢朵朵宛如古代伺候娘娘的小太監,好巴結的嘴臉。
想也知道殷巧思一定氣瘋了,但她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了,回去家裡怕老爹見著她又要開始哭,老哥又會恥笑她不孝,居然讓老爹擔心成這樣,想來想去,她只有這裡可以來了!
「哼!算妳識相,我可以先給妳張「等死金牌」,等我吃完東西,再好好審問妳!」
攏過一頭波浪鬈發,殷巧思風情萬種地接過她手裡的食物,扭著腰,轉身先進了門。
她也不怕她跑,有膽子來,就代表有膽子把事情給交代清楚。
待吃飽喝足後,兩人各自捧著一大杯珍珠奶茶,滿足的窩在殷巧思家那張小小的沙發裡。
「好了,現在妳快給我說,這段日子究竟是跑到哪兒逍遙去了?」
「我……也沒去哪兒,就是那天送了文件去總裁哪兒,發現他就是早上撞到我、被我坑了一小筆的那個男人……」
錢朵朵姿態卑憐,小心翼翼的說,怕惹得殷巧思不高興,被她逐趕出門,那可真的是沒處去了!
「什麼?!真的假的?他是那個撞到妳的男人?」殷巧思簡直是以尖叫的方式喊出這些話。
天!世界上怎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後來呢?妳別給我打混,快給我說完!」回過神,殷巧思趕忙推推身旁一臉委屈的女人,催促她說。
「後來他跟我談一筆交易,要我假扮他的女朋友,為期一個月……」概括的將這一個月以來,所有發生的事情敘述一下,其中當然包括他與她發生的「床上關係」,錢朵朵絲毫沒有隱瞞的全數告訴了她。
「然後呢?妳就這麼的逃了?」聽完她的敘述,殷巧思瞪直雙眼追問。
這等重要大事她居然沒事先跟她討論,未免太不夠朋友了!
「嗯。」錢朵朵點點頭,低頭默默地啜了口珍珠奶茶。
不然她還能怎樣?
「錢朵朵,妳真是世界上最蠢的女人了,被人吃干抹淨後,居然還沒留下來爭取妳應有的權利,自己就先逃跑了?!」殷巧思破口大罵,無法原諒好友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愚蠢舉止。
哪個女人被男人吃了,還不一哭二鬧的要錢要名分,更何況對像還是人人都想巴上的伍氏集團總裁──伍日嚴!
就只有她!笨的跟頭豬沒兩樣,聽見人家說他可能喜歡上她,竟嚇得連滾帶爬的跑掉?!
天哪!如此蠢笨女人真是她的同學嗎?她真的被氣昏了!
「這也不能全怪我啊……發生關係沒多久,他的未婚妻就突然跑來要求我留在他身邊,甚至信誓旦旦說著,這個惡劣的男人是喜歡我的,我會不想逃才怪!」
不能怪她沒用,實在是她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一下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從來沒談過戀愛的她,遇到這種事,腦子裡只有一片混亂,不逃,難道要她直接找他質問,他未婚妻說的是真嗎?他真的喜歡她錢朵朵嗎?
吊高雙眼,殷巧思坐直身軀,順道拉起那苦喪著臉、癱在沙發裡的女人。
「好,關於妳愛不愛他,我只問妳簡單幾個問題,妳要老實回答我;第一個,妳看見他時,心跳會不會加快?」
「嗯……好像會。」
「第二個問題,當他吻妳時,妳又是什麼感覺?有沒有噁心、想吐之類的感覺?」殷巧思繼續舉例,不忘注意她臉上的表情。
「他吻我時……嗯……很舒服,不討厭啦!」錢朵朵回憶起他狂熱的吻,不禁臉紅了。
依稀還記得唇上他的味道,是那樣的令人迷醉,他的觸撫,是那樣的溫柔,一想到這裡,她竟有些懷念起他溫暖的懷抱了。
很好。「再來,第三個問題,假設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妳會不會生氣、吃醋?」殷巧思又繼續試探的詢問。
「嗯……會吧!而且心裡還會泛起一股酸澀。」想起那天和他去買衣服,那名女經理一直對他媚笑,當時她的心裡極不是滋味,甚至很想叫那個女人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這應該算是思思口中那種生氣的感覺吧?
「這不就得了!」殷巧思猛敲她的頭一記,「妳要是真不喜歡他,怎麼可能會生氣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妳心裡那種酸酸的感覺就叫「嫉妒」!」
她相信錢朵朵不是對伍日嚴沒有半點感覺,只是這個感情低能兒,從未遇過這種狀況,因為缺乏理解能力,導致一時無法接受罷了!
「承認吧!妳是喜歡人家的!」殷巧思無奈,連感情問題都得她來指導,也許她該收點學費才划算。
「妳說……我是喜歡他的?」
真的嗎?她是喜歡他的?!
所以當那個女經理一直衝著他笑,並用愛慕的眼神看著他時,她才會生氣,因為這樣,所以知道碧雅來找她時,更開始憂愁她是不是要叫她離開他?
真的是這樣的嗎?她……喜歡他?
錢朵朵蹙眉皺鼻,抱著雙腿,蜷縮在沙發裡,還想不出個結果來。
「唬!我懶得跟妳這種感情白癡說話!妳自己好好想想吧!」白了她一眼,殷巧思站起身來,拍拍屁股轉身就往房間裡去。
「我真的……是喜歡他的嗎?」
於是,小小的客廳裡,只剩深陷愛與不愛邊緣徘徊的可憐女人,在那裡無助地掙扎著。
第十章
窩在殷巧思家的沙發上,錢朵朵第一百零二次的歎氣。
唉……好無聊喔!
從伍宅偷跑出來後,她好像突然失去了人生目標與方向,原本喜歡賺錢的興趣在瞬間變得無趣,每天腦子空蕩蕩的,只想著那個愛戲弄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