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著排在櫃檯前的兩列穿著火辣的女人,她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她們不會是服務生吧?」
若他的回答是肯定的,那麼她會將這家酒店歸納於服務性質不單純的地方。
隨著她的視線望進去,谷隼騎興奮地擊掌,腳步也匆促的往內移,「喔,這麼多漂亮的小姐,凱兒,你真疼我……」
他在名喚凱兒的性感女郎臉上啵下了一記濕吻。
「我一得知你今天飛來西班牙,昨天就要我的姊妹們好好地準備,打算給你這個大帥哥接風洗塵呢!」美女曖昧的眨眼,妖艷風情盡現。
親匿地摟著她的細肩,「是呀,全天下最懂我的女人就是你了,我愛死你了!」
還杵在原地,孟岑仍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眼睛看著那個花花公子左一個美女,右一個辣妹,更證實了傳聞的真實性,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花心蘿蔔。
「大家都準備好了,就等你點名了。」
「真的?」眼露出愉悅的光芒,谷隼騎詢問。
「當然,看你中意誰就挑去。」凱兒很大方,因為她曉得明天收到的支票會很可觀的。
「哇,你們每個人都長得這麼美麗、迷人,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選擇才好了……」他溫柔地撫過一個女人的下顎,又擭了樓另一個女人的小蜜腰,看著女人嬌羞、欲拒還迎的樣子,笑得煞是倉狂。
「阿隼,你帶了伴來?」不想打斷他的尋樂,但凱兒注意到飯店敞開的門口站了一個長相不俗的女子,禁不住好奇的問道。
這是她認識谷隼騎這個浪子以來,首次見他身邊帶著一個女人。她知道他給的情很短暫,在床上就演完開始與結束,每回到馬德里來,他只找她提拔出來的女人,但這次……這個女人,一張完美的瓜子臉,細緻的五官,象牙般毫無瑕疵的肌膚,再加上閃亮不屈服的眸子,她會是他追逐目標類型,毋須多加打扮,她的美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被她這麼一提醒,谷隼騎這才想起孟岑,稍微推開了身邊的女人,他看到她仍怔在原地,立刻朝她走了過去。
「對不起,我忘了你是新的助理。」
「什麼意思?」那些女人柔順的等待一個男人的青睞,那樣的情況教孟岑不悅,她們就不能有主見點嗎?應付如此花心的男人不該事事讓他稱心如意的。
「我以前的男助理在這個時刻都會馬上去處理我交代的事情,不會愣著不知該怎麼辦?」
「你什麼事情也沒說,我當然站在這裡聽候指示了。」挺直肩膀,孟岑傲慢地看著他。
她懷疑,評等五星級的飯店大廳若時常上演著這幕令人血脈賁張的戲碼,為何它的生意沒有因此而衰退。
「你看不出來我就要進去快活了嗎?」谷隼騎的眼裡氤氳著火焰,保持不變的笑容漾得更開了。他想看看這個一副聖女模樣的女助理聽到他這般的言語會不會被激得大吼。
「不需要我侍候你們脫衣服吧?」她不傻,知道對方這番說詞別有用心,但是她不打算咬上他布下的餌。
聞言,谷隼騎的爽朗笑聲彌布偌大的大廳裡,看來這個女人不僅美麗而且還睿智,不過她一板一眼的個性真的需要人調教一番,他是很樂意扮演這個角色的,他熱愛刺激。
「看在我的面子上,在這些美女面前不要讓我漏氣,讓人誤以為我這個獵艷高手是浪得虛名,連自己的助理都搞不定,OK?」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他來到了她的身邊,親密的附耳說道。
站開了一步遠,孟岑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她們不會這麼想的。」
這個男人明顯地非常清楚知道自己的魅力,但他必須另外找其他女人去巴結逢迎他。
「你真的知道她們會想什麼?」
「我已經在地球上生長了二十多年了,而且大部分的時間都張大著眼睛,耳朵也沒聾,我懂只要你肯付錢,這些女人不會挑剔你任何東西的。」
眼神透露著讚賞,谷隼騎對她的興趣是愈漸濃厚了,蘊藏在她世故外表下的狂野迷惑了他,他想帶她上床,激發出那份狂野,他想那會像是擁抱著火焰。
「你可以交代事情了,我想那些女人應該在期待你。」話鋒一轉,她回到了正題。
不滿她急著打發他的態度,但無妨,花陽沒有要不到的女人!
感受到他充滿慾念的凝視,孟岑全身開始燃燒,他的慾念是有催眠性的,她從來沒被其他男人以這種眼神看著她,這使她恍如喝了一杯加了藥的酒一樣頭昏眼花……「阿隼……」來自櫃檯前方的一聲呼喚,救贖了孟岑,她恢復了回來。
「你最好快點說。」
「等會兒你打電話到拉斯維加斯的水滴子酒店,告訴經理我下個月會去度假,我的房間從明晚起開始空著,電話號碼向櫃檯小姐取得。」
「是。」
「另外……我要去享受了,你有沒有話要說?」
「如果我可以詛咒你得性病,我會的!」孟岑惡狠狠的瞪他。
沒有發怒,「你不會希望我得病的,一旦我受感染了,過幾天你也會遭殃……」點了她的鼻頭,谷隼騎一語雙關的說完後,忙不迭的投向女人的懷抱,留下仍在思考其意的孟岑待在原地。
☆ ☆ ☆
「我一定要和你同一桌用餐嗎?」
「不好嗎?」從食物中抬起頭,谷隼騎執起餐巾拭淨嘴角,不解的問。
不能適應他如此斯文的動作,孟岑急著想走開,她明白他的性別,可是她竟然沒有自己預期中的討厭他……她得記住呀,這個男人夜夜笙歌,懷裡抱的女人隨著時間走動,個個不同面貌,他是她最厭惡的男人類型!
視線攝入他完美的臉龐,她冷冷的說:「你是個大老闆,而我不過是個小助理,身份夠低微,何德何能和你並坐一起?」
「如果你這麼計較地位的話,我建議你不妨將自己當成是我的女伴,我時常和女人一起進餐的。」他拋了個致命的笑容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