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福星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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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句句尖酸的話語如火上添油,讓寧寧好生氣憤。

  「你們這些人自以為是貴族就高人一等,以為比別人高尚,就可以不把人當人看,您以為我喜歡待在這兒嗎?住在這裡的每個人,個個表裡不一,人前是一套,人後又是一套,簡直令人想吐。」

  「你、你說什麼?」二夫人氣得全身發抖。

  寧寧凜著小臉,義正詞嚴地說:「要不是看在您是傅觀星的親娘,我何必站在這裡聽您的羞辱,有什麼問題,等您的兒子回來,您親自去問他。」

  「你這個賤丫頭居然敢頂撞我?」她氣急敗壞地大吼,揚起手就要揮了過去,這回寧寧可不會乖乖地等著挨打,很快的閃開,「你……你好大的膽子!桂花,把門關起來!」

  桂花略帶遲疑,「是,二夫人。」

  她旋即又喝道:「春綢,去把籐條拿來,我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賤丫頭。」

  「是。」春綢吞嚥一下口水,趕緊拐進內室取來,籐條是專門用來懲罰不馴的下人,自己也曾吃過它的苦頭。

  二夫人一把奪過籐條,虎視眈眈地看著面露驚惶的寧寧。

  「觀星是我的,誰也別想奪走我的兒子!」

  寧寧本能地後退,「二夫人,您、您想於什麼?」該不會想用籐條抽打她吧?那一定很痛。

  「咻」的一聲,籐條硬生生地抽了過來,寧寧下意識地用手臂去擋,只覺得肌膚麻了一下,接著感到疼痛,然後又是連續幾聲「休、咻」,她痛得連連退後,可是籐條依舊不停抽打在手上、背上。

  「啊啊…··」寧寧不由自主地叫出聲來。

  二夫人發起狠來,不斷地抽動籐條,打到血花飛濺,寧寧的衣服上滲出了斑斑血跡,她仍然沒有住手的打算。

  「你這不要臉的東西,也配和我兒子在一起,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桂花和春綢不忍車睹地別開臉。

  「賤丫頭,你去死好了!」二夫人抽到力氣用光,才氣喘吁吁地咒罵。

  寧寧用手抱住自己,頭髮凌亂、衣衫也破了,渾身發抖地昂起倔強的下巴,「二夫人,您打夠了嗎?」她才不會認輸。

  「哼!」二夫人將籐條一丟,然後抓起放在几上的包袱,隨手往地上扔,裡頭的東西散了一地,連布娃娃也跟著掉了出來,「我已經讓人把你的東西打包好了,馬上給我滾出榮國府。」

  她強忍著屈辱,慢慢地從地上爬起身,想過去撿拾布娃娃。

  二夫人故意把腳踩到布娃娃身上,用力地踐踏,泛著冷笑道,「這布偶髒兮兮的,真是噁心死了。」

  那是娘親手幫她做的布娃娃,居然被人這麼糟蹋,連方才挨了好幾下籐條都不曾掉淚的寧寧,淚水再也不聽使喚地往下墜。

  寧寧撲上去推倒她,「不要踩!」

  「哇啊!」二夫人一個不穩,頓時跌個四腳朝天。桂花和春綢連忙上前攙扶,「二夫人,您要不要緊?」

  二夫人指著寧寧,又驚又怒,「你、你……」

  「我走就是了,這種地方我也待不下去了。」寧寧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在自尊徹底被踐踏之前,整理好包袱走人。

  「哼!就不信你不走。」二夫人聽見她肯離開,也就不再追究,省好離京城遠遠的,也不要妄想觀星會去找你,我會讓他忘記有你這個人。」

  寧寧眨去眼眶中的淚,毅然決然地開門離去……--------------------

  馬車喀啦、喀啦地駛往四合院,車伕吃喝一聲,雙手拉扯韁繩,讓它停在幽靜的大門口,屋裡的老羅聽見聲響,馬上出來開門。

  從馬車內躍下的傅觀星命車伕將一大疊的賬冊搬進去,自己則捧著精挑細選的禮物,心中揣想著寧寧要是見到它們,肯定會非常喜歡。

  「老羅,幫我更衣,我馬上要回榮國府。」分離了十天,思念是如此強烈,他可是急著要見心上人。

  老羅焦急地比手劃腳著,「啊……啊……」

  「有什麼事晚點再說。」傅觀星不以為意地說。

  老羅急得滿頭大汗,情急之下只好扯住傅觀星的袖子,「啊……呃…,,

  「怎麼了?」看著他比劃半天,兩人相處多年,仗著簡單的手勢也可以溝通,「你說寧寧來過這裡?可是,她應該知道我不在京城……等等,你說她怎麼了?」

  用食指和中指比了個走路的手勢。

  傅觀星怔愣一下,「你說寧寧走了?這是什麼意思?她走去哪裡?」

  「呃……啊……」老羅又比了幾個手勢。

  「回家……寧寧回蘇州去了是不是?怎麼會呢?我說過等我回來自然會帶她回家……什麼?她受傷了?怎麼受傷的?」他急切地抓著老羅叫道。

  老羅面有難色地看著他,「啊啊……」

  「我娘……我娘打她?」

  老羅用力點頭。

  「難道我娘已經知道我和寧寧的事?」傅觀星口中低喃,心中警鈴大作,「寧寧來告訴你,她被我娘趕出門了是不是?」

  「呃嗯。」老羅又點頭。

  傅觀墾窒了窒,「娘這麼做實在太過分了,不但把寧寧趕出門去,還打了她一頓,可惡!這時候我卻不在她身邊保護她。」這事他早就該預防了,為什麼要等到發生了才來懊悔?

  「呃……啊……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現在就回榮國府。」---------------------

  火速趕回榮國府,傅觀星沒有立刻去見娘親,而是先回房更衣。

  沒過多久,得到通報的二夫人也來了,劈頭就是責備,「你這幾天又跑到哪裡鬼混去了?回來了也不來跟娘請個安,你心裡還有沒有娘?」

  「我是娘生的,這是不爭的事實,想忘也忘不掉。」他涼涼地說。

  她蹙高細眉,「你這是跟娘說話的態度嗎?」

  傅觀星扣上長袍的盤扣,束上腰帶,再換上新的鞋履,然後拖出置在床底下一隻小箱子,將一些常穿的衣物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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