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公無才便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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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不是叫你在外頭等嗎?」周大器頓感一個頭兩個大。

  小翠吸了吸氣,硬擠出兩滿眼淚。「我只是想幫恩公……」

  「大笨牛!」他居然真的帶她回客棧了。芍葯咬緊牙根,氣紅美眸。

  他的心登時涼了一大截。「芍、芍葯,你聽我說……」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也不要聽見你的聲音!」再不讓她冷靜一下,她鐵定會氣得殺人。

  周大器哭喪著臉,「芍葯……」

  「你再吵,我就走人!」她威脅的吼道。

  他立刻投降。「好、好、好,我不吵你,我不吵你就是了,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一聲。」

  裡頭沒有聲音,周大器使閉上嘴巴,不敢再說話。

  「恩公,我是不是做錯什麼,才會惹夫人生這麼大的氣?」小翠扮著越差可憐的模樣,看來滑稽又爆笑。

  「你……不關你的事。」怪她也沒用。他長歎一聲。

  小翠咬了咬下唇,小聲的咕噥,「可是再怎麼樣,夫人也不該把你趕出房門,你是她的相公不是嗎?如果是我,才不會這麼做呢!」

  他驀地拉長了臉,「不准說我娘子的壞話!」

  「我……」小翠被訓得臉上熱辣辣一片,心中暗怪自己好心被雷親。「小翠只是在為恩公打抱不平……」

  周大器斜睇她,把心一橫道:「姑娘,你還是走吧!我真的幫不了你的忙,這裡你比我熟,一定可以找得到人幫你。」

  「恩公……」小翠眼淚汪汪的喚道。

  他將臉轉開,深怕自己又心軟了。「你走吧!」

  「嗚……」小翠摀住嘴,哭著跑掉了。

  芍葯說得對極了,同情也要有個限度,這世上需要幫助的人太多,他的能力有限,有時要量力而為,不然反而害了他們,也害了自己。

  在房裡傾聽兩人的對話的芍葯神色稍霽,心中忖道,雖然助人是件好事,不過,她可不希望有其他女人出現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就算是條件比她差上千萬倍的胖姑娘也不行。

  為了給他一個教訓,今晚就委屈他睡在門口,這樣才會牢記在心。

  第七章

  一教之主

  新來瘦,非干病酒,

  不是悲秋。

  休休!

  這回去也,

  千萬逼陽關也則難留。

  ——鳳凰台上憶吹蕭·李清照

  茶樓外頭,左恪敬領著一位體型臃腫的胖姑娘拾級而上,來到唇上蓄著短髭的中年男子桌前,態度恭謹的抱拳,「見過師父。」

  立在公孫潯身後的年輕人,也是當陽門弟子之一的杜仲為已經性急的開口。「大師兄,怎麼樣?找到師妹了沒有?」

  「敬兒,有消息了嗎?」公孫潯沉聲的問。獨生女因為拒婚而離家出走也就算了,居然還和男人私訂終身,不但讓自己顏面盡失,對奉天幫也無法交代,說什麼都要把她逮回來。他抱拳稟明,「是的,師父,這位小翠姑娘說她在這兒見過師妹。」

  公孫潯凌厲的目光一掠,「姑娘,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小翠不敢直視他,還在猶豫該不該出賣恩公的下落。「我不曉得他們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不過,那位姑娘確實生得很美,但是她的相公就長得平凡了些。」

  「老夫要找的是那位姑娘,其他人就不必說了。」他根本不想聽到有關拐走獨生女,和其私奔的男人的事。

  小翠瑟縮一下,「是、是。」

  「好了,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公孫潯不耐的問。

  她囁嚅的說:「呃……」

  「有什麼問題嗎?」

  「我……」小翠面露遲疑。

  公孫潯眼光一沉,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這是一百兩銀子,只要你說出他們的下落,它就是你的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想必銀子可以讓她開口。

  「一百兩?」她就是賺上一輩子,也存不了這麼多錢啊!

  他冷冷一笑,「沒錯,要不要就看你了。」

  反正恩公不識貨,不願意收留她,自己又身無分文,難以維生,如果有這筆銀子,她就可以好好的打扮自己,另外還能再拜託媒人幫她找個好對象。小翠心中暗忖,她自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可是她真的需要銀子,只要說出實話,一百兩就歸她所有……

  深吸一口氣,小翠忙不迭將銀票揣入袖袋,「好,我告訴你,他們就住在悅來客錢的地字號房,不過,你要找他們最好快點,因為他們這兩天就要離開了。」說完,深怕他們反悔似的便奪門而出。以她的噸位能跑這麼快,委實令人歎為觀止。

  杜仲為吁了口氣,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可以回家了。「好不容易有了師妹的下落,師父,我們現在就去找她。」

  「師父,師妹個性倔強,未必肯乖乖跟我們走。」還是左恪敬想得夠遠,也是最瞭解公孫芍葯的為人。

  公孫潯輕撫了下發白的鬢角,目光冷峻,「芍葯的脾氣跟她娘一樣讓人頭痛,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得跟老夫回去不可。」「師父,那我們就快走吧!遲了師妹又走了。」杜仲為催促著。

  *****

  「相公……」芍葯一手托著香腮,嬌眸眨也不眨的凝睇著夫婿。「我覺得你最近怪怪的,似乎有什麼事隱瞞我。」

  周大器差點打破了茶杯,「我、我哪有瞞你什麼。」該不會讓她發現師祖每晚都來教他練功的事?可是她明明被點了睡穴,應該不曉得才對。她攢起柳眉,疑態更濃。「你看!緊張了吧!這就代表你心虛了。」

  「芍葯,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我真的沒有瞞你任何事。」他的表情不太有說服力,實在很難說動她。

  「該不會是那個叫小翠的姑娘還死纏著你不放?」不是她愛疑神疑鬼,而是有跡可循,況且她的相公可是個誠實可靠的好男人,有女人喜歡也是正常的,所以才讓她吃了好幾缸的醋。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自從那天我趕她走之後,就再也沒看到她了。」他可不想再被罰睡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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