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奴婢仔細打探的結果,八公主在前往南蠻的路上,行為甚是不檢點,不僅故意賣弄風騷,還和同行的侍衛勾搭上……這種醜事很快就傳到未來的駙馬爺耳裡,結果還沒踏上南蠻國的領土,就被准駙馬爺一怒之下給殺了!消息傳回來之後,皇上相當震怒,但由於八公主失貞在前,這筆帳怎麼算都不對,皇上為此大傷腦筋。」
九公主冷嗤,「真是可笑又可悲,不過,本宮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奴婢還聽說皇太后在前兩天就已經從避暑山莊回京城,不惜大動干戈,也要皇上向南蠻皇帝討回公道。」
「你倒是聽說得滿多的。」九公主笑謔的說。
她尷尬的笑了笑,「奴婢這些日子偶爾還是會和宮裡的那些姊妹見面,大家聊一些八卦,互通互通訊息嘛!」
「這麼說皇太后已經回京了。」
茜草瞭解主子的心結。「現在公主已經出嫁,八公主也死了,皇太后句算想找公主麻煩也不容易。」
「或許吧!」
「對了,公主,奴婢還聽說那個南蠻五皇子居然還有臉反咬我們一口,說皇上想利用八公主來頂替騙婚,還說這回非娶到你不可,真是有夠不要臉的。」她忿忿的說。
「那本宮更應該回去探望一下皇兄了。」兄妹一場,自己還不至於寡情到不聞不問的地步。「茜草,去讓何總管備轎,本宮要進宮。」
茜草曲膝福了福,「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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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向來低調,也避免過於招搖,在沒有護衛的跟隨下,一頂軟轎從橫縱山莊內出發,目標是京城另一端的巍峨大宅——皇宮。
軟轎在平穩中前進,大約過了一半的路程,卻陡生變數。
原本支額小憩的九公主在強烈的晃動下驚醒過來,旋即聽進外頭傳來茜草的叫聲。
「你是誰?想幹什麼?」
「哼!當然是要取轎中人的性命。」
一身黑衣黑褲,還用條黑布覆住鼻唇的刺客彷彿在嘲笑她的多此一問。
茜草驚白了臉,和莊裡的轎夫們用身體護住轎門。「大膽!你可知道坐在轎裡頭的人是誰嗎?」
「除了當今九公主還會有誰?讓開!」他殺人是要銀子的,可不想白費力氣,那多划不來。
儘管怕的要死,茜草還是忠心耿耿。「你想殺了公主就先殺了我!」
轎夫們各個嚇得兩腿發軟,卻也盡責地沒有落跑。
「茜草,讓本宮出去。」外頭為危機四伏,九公主仍不顧貼身侍女的阻止,掀開竹簾跨出轎門。
她拚命擋在前頭,急得快哭了。「公主,這兒有奴婢在,你快逃。」
九公主不著痕跡的還給她一記安撫的眼神,逕自越過茜草和轎夫們,不驚不懼的瞅著攔轎行刺的黑衣人。
「依本官看來,這應該不是強盜打劫。」她說。
刺客冷笑,「公主好眼力。」
「那麼就是有人以高價聘請你來殺本宮?」通常會幹殺手的,多半是為了銀子,她此刻關心的不是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而是誰想要置她於死地。
他有些驚訝,打從幹這行開始,還沒見過像她這種臨危不懼的女子。
「本宮在問你話。」九公主傲然的問。
那天生的威儀讓眼前殺氣重重的刺客也不禁折服。「不錯」
「好,那本宮就以十倍的價錢買下你,只要你告訴本宮對方是誰。」她的敵人大多來自宮中,可是如今她已出嫁,因該不再在構成威脅才是。
刺客差點就答應她的要求。「殺手有殺手的規矩,既然收了事主的銀子,就必須完成任務,所以你就乖乖的納命來吧!」
話聲方落,就聽見「鏘!」的一聲,長劍已然出鞘。
茜草驚慌的大喊:「公主,小心!」
「快保護公主……」轎夫們赤手空拳的湧向刺客,妄想制服對方,結果都掛了彩,一一倒在地上哀叫。
當噬人的劍光直逼過來——
「公主!」茜草不加思所的撲倒她,險險的避開。
九公主美眸微瞠,本能的將伏在身上的茜草推了開來,不想她被自己連累,無辜枉死。
在地上一連翻了幾個滾,茜草好不容易撐起上身,當她批瞥見刺客的見劍尖就要插進九公主的胸口,不由的發出尖叫——
「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影飛撲而至,用自己的肉體替九公主擋下一劍,所有的人都跟著屏住氣息。
「你休想傷她一根毫毛!」郭天仇雙手握住插在腰腹的利劍,咬緊牙關怒瞪刺客。
刺客先是一愣,繼而一個使勁,將長劍抽了出來,汩汩的鮮血跟著胸洶湧而出,不過深怕刺客不肯罷休,郭天仇顧不得傷勢,聚精會神的嚴陣以待。
「你想殺她,就得先踩過我的死屍。」那無畏的眼神令刺客心頭一凜。
「你真不怕死?」他今天可真是大開眼界。
郭天仇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算是死,我也要保護她。」
「我也是。」茜草也爬了過來,和郭天仇站在同一條陣線上,接著連受傷的轎夫也一樣。
「這可是我出道以來,頭一次任務失敗。」刺客不禁自我解嘲,「九公主,你要好自為之,這不會是最後一次,告辭了。」
刺客離去,為危機解除,大家才大大的喘了口氣。
「唔……」郭天仇摀住學鮮血淋漓的傷口呻吟,還不忘表達關心。「公、公主沒事吧?」
九公主困惑的盯著他,「為什麼?」他們非親非故,為什麼能夠用自己的性命來護她周全?這讓她百思不解。
「因為……你是我……」話還沒說完,他再也支撐不住的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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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有刺客?」當閻無赦得知九公主在半路上居然遭到行刺懶的消息,心跳險些停止,焦急之餘,卻也有著更多的憤怒。
她顰眉沉吟,「本宮也想知道。」
「以後公主還是少出門,免得又遇上危險。」他兇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