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偷香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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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哼!你是死到臨頭猶不自知,姓聶的,這回我沒有整死你,我就不姓洪。\'他要看這小子害怕的向他求饒。

  \'哦!敢問聶某什麼地方得罪洪老闆了?\'

  洪老闆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少裝蒜了!虹記在杭州城可是百年老店,有誰敢跟我搶生意?可是自從你來了之後,處處與我為敵,而且專搶我的客人,這不叫得罪叫什麼?姓聶的,我已經忍你很久了,現在你這條命落到我的手掌心中,永遠都別想走出這間牢房!\'

  \'這怎麼能怪聶某呢?要怪就要怪洪老闆你只想著要怎麼賺錢,老是占客人的便宜,久而久之,客人自然不會上門,可不能因為這緣故就使計誣陷我,這可要有憑有據才行啊!\'

  \'誣陷?哈……\'他笑得好不猖狂,\'姓聶的,別以為你開賭場的事是神不知、鬼不覺,你這人是精明一世、糊塗一時,唯一的缺點就是太信任手下了,只不過兩杯黃酒下肚,就把你的底細給套出來了。\'

  聶廷軍眼神倏沉,寒聲的說:\'喝醉酒的人所說的話怎能採信?我相信王大人會還聶某一個公道才是,等他升堂問案,得要人證物證俱在,少一樣可定不了我的罪。\'

  \'哈……你還不懂嗎?姓聶的,我就好心的告訴你,你的罪不必等到升堂,罪名便已經成立了,以後這個牢房就是你的家了。\'洪老闆得意的笑聲在大牢裡迴盪,\'王大人,你說對不對?\'

  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人蹦了進來,燃了下唇上的鬍子,\'不錯,依照大清律法,私自開設賭場者,輕者終身監禁,重則斬首示眾,我看你就老實的待著,別妄想有人會來救你。\'

  \'王大人,無憑無據的,你憑什麼把我關起來?\'好個公報私仇、官商勾結。

  王知縣笑得彎下了腰,\'就憑本官是杭州的父母官,我就是要關你,你能拿本官怎麼樣?\'

  \'你……\'聶廷軍聽了為之氣結。

  洪老闆在一旁加油添醋,\'王大人,這小子看來對很不服氣。\'

  \'那你說該怎麼做?\'他有趣的問。

  \'老方法,對於不聽話的犯人,也不必太客氣。\'

  王知縣會意的呵呵笑著,\'這好辦,來人!把犯人帶出來\'

  在兩人狼狙為奸的笑聲中,聶廷軍被帶出了牢房,當衙役將他的雙手鎖在牆上的刑具上時,他嘴上泛出冷笑,咬緊牙關等待鞭子抽下。

  \'給我打!\'

  王知縣一聲令下,執鞭的人揚起手揮下……※※※

  \'啊……\'

  宋雨薔從噩夢中驚醒,胸口急劇的喘著,方才夢見丈夫被押上刑場斬首,她拚命的往前跑,為的是想和他同赴黃泉,卻怎麼也到不了他的身邊。

  這夢好不吉利,直到現在,她全身還直發抖著,雙手更是冷冰冰,想到身陷囹圄的丈夫,怎麼也無法安心入眠。

  直到方才作了那個夢,才讓宋薔真正的瞭解到自己的感情歸屬。古雖說過\'男兒愛後婦,女子重前夫\',可是丁書恩這個名字早在她改嫁之後,便已從她的腦海中消失,她幾乎已經忘記這個人了。

  她從小便被教導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嫁進丁家是奉父母之命,她沒有反對的權利,伺候相公和婆婆,也是因為那是為人妻、為人媳的責任和義務。

  直到聶廷軍意外的出現在她面前,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收留她,再以一種霸道的姿態介入她的生命,讓她從中體會到一種從未感受過的男女情愛;也是他打開了她的心扉,讓她不再自卑、軟弱,而能勇敢的面對現實。

  她可以什麼都沒有,就是不能失去他!

  宋雨薔彷若挨了一記悶棍,像是從烏雲中透出一絲曙光,茅塞頓開。

  夭哪!她是天底下最笨的女人,為什麼領悟的這麼晚?為什麼沒有早點發覺自己對他的感情?

  \'廷軍,你千萬不能有事……\'宋雨薔將臉埋在掌中低低的啜泣著。

  她無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若是他有個萬一,生同食、死同穴,她寧可帶著腹中的孩子一起去和他作伴,也不一個人獨活。

  她在門框邊屈膝跪下,雙手合掌為十,誠心的向上蒼祝禱,只要能救回她的丈夫,即便要以她的性命來交換,她也欣然接受。

  ※※※

  徐寡婦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真是度日如年。

  \'蘭大姊,廷軍呢?他回來了沒有?\'這時宋雨薔主動地出現在廳外。

  \'夫人,你怎麼跑回來了?\'她橫了錦繡一眼,彷彿怪她沒辦好她交代的事。\'走了這麼一大段路,快坐下來喘口氣。\'

  錦繡被瞪得很無辜,咕噥的說:\'我也阻止過夫人,可是夫人不聽我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你別怪錦繡,是我堅持要回家,與其在那兒乾著急,不如回來看看。\'

  宋雨薔不得不開口辯護,\'現在情形怎麼樣了?廷軍沒事吧?\'

  徐寡婦沒有說出聶廷軍被人用刑的事,免得她受不了。\'爺沒事,只是擔心你和孩子,還要我跟夫人說,要你放寬心,他很快就會沒事了。\'

  宋雨薔眼中蒙上瀲灩的水氣,含淚的頷下螓首,他就是這樣的人,都被關在大牢了,還淨是替她設想。

  廳外忽地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展驍匆匆的進了門,徐寡婦一臉驚喜的迎了上去,劈頭就問:\'二爺呢?你不是去接他了嗎?\'

  \'二爺要我先回來跟你們說一聲,他辦點事。\'他據實以告。

  她揚聲埋怨,\'有什麼事比救爺更重要?你怎麼不問清楚呢?\'

  \'我看二爺胸有成竹的樣子,準是想到救爺的辦法了。\'展驍說。

  經他提醒,徐寡婦猛然想起一件事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咬呀!瞧我一急就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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