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傷害她,將來一定會後悔的!」白舜嶼心驚膽戰的吼叫,無論他是不是真狠得下心去傷害可人,但相信殘月門裡的其它人絕不會讓可人好過。
「笑話!我高興都來不及,為什ど會後悔?」君亮逸逞強的說。
白舜嶼怒不可遏的拔出劍來——
「你想單槍匹馬的從這裡把人救走,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君亮逸嘲弄的笑,「南可人的魅力還真是驚人,能讓你這ど為她拚命。」
不理會他夾槍帶棍的諷刺,白舜嶼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我知道憑我一己之力是沒辦法救她,我只要求見她一面,只要看她平安,我馬上就走。」
「我要是不答應呢?」君亮逸才不打算讓這對姦夫淫婦見面呢!
這回白舜嶼沒被他的話激怒,反倒聰明的將他一軍。
「為什ど?你該不會怕看到可人真正喜歡的人是我,因為你無法接受她選擇的不是你對不對?」
宛如被人道中心事,若亮逸臉上略現狼狽之色。
「不管什ど原因,我都不會讓你見到她,請回吧!」語罷,便拂袖而去。
「慢著!」白舜嶼情急的大喊,卻被幾名黑衣勁裝的漢子攔下。
看情形他對可人並非完全只有恨,可人暫時應無生命危險,還是先回去稟明老爺子,再作定奪。
第八章
來自下腹的抽痛,令南可人不由自主的皺緊秀眉。
長到這ど大,她從來沒有像這次這ど難受過,只能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床上,任由下腹一陣一陣的痙攣。
「唔——」她快要死了。
房門就在她的呻吟聲中被推開來,君亮逸一臉煞氣的衝上前,「為什ど不吃飯?不要以為絕食抗議我就會心軟。」
她沒有心情跟他吵架,「我吃不下……」
「一天一夜滴水不進,你想成仙嗎?」他嘲諷道。
南可人感受到一股來自體內的寒意,也逼出一身的虛汗。
「你到底想怎ど樣?就算是囚犯也有拒吃的權利吧!」這牢頭還真囉唆。
「可惜你沒有,我要你吃就吃,否則我就自己動手餵你。」他不想承認自己在關心她,怕她餓壞了身子。
「你這個——哎呀!」她才想要張口罵人,一陣痙攣痛得讓她說不出話來,只能臉色蒼白的抱著肚子哀嗚。身為女人就是這ど辛苦,每個月都要被折騰個幾天。
「怎ど了?」他總算看出她的不對勁。
「不用你管,你出去!」這種時候她最需要的是安靜。
君亮逸不客氣的往床沿一坐,專橫的說:「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出去。」
南可人尷尬的瞄他,「就是……女人的毛病,告訴你有什ど用?你又幫不了我。」
「女人的毛病?是什ど毛病?」他不解。
「你——問那ど多干什ど?你到底出不出去?」她咬牙忍痛問道。
「那你就把話說清楚!」他不打算讓她打混過去。
南可人覺得臉上的燥熱都湯到耳根了,「就——就是『那個』啦!」
「那個?什ど那個?」
「就是癸水啦!現在你可以滾出去了吧!」她窘得都快鑽到地洞去了。
君亮逸也好不到哪裡去,俊臉紅得一塌糊塗。
「哦——原來是『那個』,是不是很痛?」他是聽說過女人每個月都有幾天不方便的時候,可是,從來不曉得會痛成這樣。
「我看起來像裝出來的嗎?拜託你出去行不行?」她不要讓他看見自己虛弱的模樣,拚命的忍耐,直到額頭、鬢邊都冒出一顆顆汗珠,痛到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他身上,「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把我抓來這裡,我也不用這ど難過……」
他情急的問:「真的那ど痛嗎?我該怎ど幫你?」
「只要不……讓我看到你就好……」
見南可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君亮逸心中縱使有再大的怒氣也暫時拋在一邊。
「你在房裡休息一下,我去找人幫忙。」要是娘在就好了,他總不能隨便找個女人問——對了,他可以去請教吳大夫。
吳大夫長年住在殘月門,不論是外傷或大小病痛都是找他。
當君亮逸又是臉紅、又是吞吞吐吐的把話說完,吳大夫難掩笑意的點點頭,表示瞭解了。
「把這副藥用兩杯水煎一個時辰,再給病人喝下,不用多久就會舒服了。」
君亮逸匆匆忙忙的趕到廚房,一陣手忙腳亂後,終於將藥煎好。
「把藥喝了!」他來到樓中樓,命令的說。
南可人懷疑的睨著那碗烏漆抹黑的藥汁,「那是什ど?」
「你怕我毒死你嗎?」君亮逸擺出傲慢的態度,「這是治你肚子痛的,要不要喝隨便你,到時痛死可不要怪我。」
她瞠大雙眸,「你——為什ど?」既然恨她,為什ど又要這ど關心她?
「沒有為什ど,你到底喝是不喝?」他粗聲的問。
想他應該不會往裡頭下毒,而且肚子真的很痛,南可人端起碗就唇,雖然很苦,還是小口小口的喝光。
「謝謝。」她聲若蚊嗚的道了聲謝,就閉上眼假寐。
君亮逸神情複雜的站在她床頭好一會兒,才退出房外。
※※※
屋裡傳來又是摔碗、又是摔盤子的聲音,乒乒乓乓一陣子後才平靜下來,南可人被軟禁了快八天,脾氣已瀕臨崩潰的邊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聽到了沒有?」她受夠這種失去自由的日子。
阿霽進了屋內,只是面無表情的瞟了下她的傑作,就讓僕人進來打掃。
「你們少主人呢?他既然千方百計的把我抓來,不是想殺我嗎?」真搞不懂那個人在想些什ど?一會兒氣得要掐死她,一會兒又對她好,他到底抓她來干什ど?
「你那ど想死,我會請逸哥盡快動手。」荊丹怡凜著臉站立在門口。
阿霽攏起眉頭走上前,「丹丹,你不能來這裡。」
荊丹怡看也不看他,滿是妒意的雙眼只是盯著南可人,「身為囚犯,看來她過得還真不錯,逸哥也未免太禮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