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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剛離開。」他的語氣客氣的不像是在對待自己的未婚妻。

  她愛戀的眼神總是離不開他不苟言笑的俊酷臉孔,「我跟他才見過一次面,可是感覺得到他似乎不喜歡我。」

  近籐真司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沒有的事,克史只不過是和你不熟,別看他總像個孩子般和每個人有說有笑,對於不熟的人,還是懷了些戒心,這是近籐家族的人從小就受的教育,再見幾次面之後就會好轉的。」

  「但願如此,我希望能真正的讓你的家人接受我,尤其是你關心的人。」要抓住這男人的心,就要從他周圍的人下手,鈴鹿靜香知道近籐真司和他的堂弟克史感情很好,所以,為了能讓近籐克史對她有好感,不管多困難,她都會努力,一切就只為了站在面前的男人。

  二十歲那年,在近籐爺爺的安排下和近籐真司相親,從那一刻起,她的眼中便再也容納不了第二個男人,並非因為他來自於顯赫的近籐家族,而是單純被他本人所吸引。

  近籐真司對工作的狂熱和企圖心最令她激賞,個性拘謹、不放縱,這麼多年來,從沒見他鬧過任何緋聞,這現象在緋聞頻傳的上流社會中實屬難得,所以,她的一顆芳心才會牢牢的繫在他身上。

  五年來,為了能當個配得上近籐家的媳婦兒,她努力的將一間小小的化妝品公司,經營到目前年收入高達七千萬日幣的盛況,並費心的在近籐爺爺身上下功夫,終於,在三個月前她如願的和近籐真司訂了婚;可是她並不以此為滿足,她渴望能融化他身上的冰,點燃他所有的熱情。

  癡癡的凝照著近籐真司淡漠的表情,儘管四周都是人,可是他卻給人一種置身事外的疏離感,這不免讓鈴鹿靜香心生警惕;她可不會因為兩人已經訂了婚,就以為大事已定,像近籐賓司這麼好的男人,多的是女人搶著要,她得抓緊一點,免得讓他飛走了。

  「真司,飯店地下樓有個酒吧,我們到那裡坐坐好嗎?」她想跟他單獨相處,如果能更進一步的共度良宵,有了肌膚之親,或許能掃除她的不安全感。

  近籐真司看向正與一群商界名流交談的爺爺,他似乎也在注意這邊。「也好,我想今晚爺爺不需要我了。」朝遠處的近籐勇輕頷一下首,他便擁著鈴鹿靜香的肩步向電梯的方向。

  富有古老情調的酒吧裡,有位中年的薩克斯風手正吹奏著五、六O年代的爵士樂,滿室充斥著一股醺然欲醉的氣息。

  鈴鹿靜香點了一杯「雪鄉」。她沒有說話,只是盡情的望著他,眼光有些矜持,又有些貪婪的閃動著慾火,可是她不敢貿然主動示愛,怕留給他淫蕩的印象。

  鈴鹿靜香一直認為他們都是成年人了,又有婚約關係,上床做愛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她太在乎近籐真司對她的感覺,才會有不確定感。

  「真司,最近工作忙嗎?」她希望能有多點的時間讓兩人互相瞭解。

  近籐真司點的是「雪橇鐵槌」,是屬於酒性較烈的伏特加雞尾酒,他自嘲的想,大概他是想用它來麻醉自己,不然,今晚准熬不下去的。

  「還好,你呢?」也許沒有人相信,他居然找不出話題和自己的未婚妻聊,想來還真可笑。

  「很好,公司已經完全進入軌道,一切都很順利。」她舔了舔豐厚的朱唇,鼓足勇氣提出邀請,「真司,今晚到我那裡去好嗎?」

  他有些訝異,可是也沒裝作聽不懂。「太晚了,我們也都喝醉了。」

  「我們可以一起聽聽音樂,什麼都不做也沒關係。」鈴鹿靜香按捺著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太急切,可是,不管是訂婚前還是訂婚後,兩人之間的親密僅止於親吻,她實在無法滿足目前的狀況。

  「靜香,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他起身拿起帳單要買單。

  她忍不住的渴求道:「我不回去!真司,你為什麼不抱我?我不美嗎?」

  「我們還沒有結婚……」

  「我不相信你從沒碰過女人,她也不是你的妻子,可我至少是你的未婚妻。」

  近籐真司眉頭一皺,歎了口氣,「靜香,對不起,在沒結婚之前,我是不會抱你的。走吧!該回去了。」他無法告訴她,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無法對她產生慾望,一旦結婚之後,抱她便成了義務。

  她仰頭將「雪鄉」一口喝盡,忍住被拒絕的難堪,跟著他走出去。

  鈴鹿靜香在心裡告訴自己,這輩子她都要定這個男人了,就是死也要抓著他不放!

  拖著疲累的步伐,脖子上的領結也被扯了下來,近籐真司回到獨居的大廈公寓。

  起碼,在這裡他可以享受到少有的自由。

  「我還以為今晚你不回來了呢!」近籐克史穿著睡袍,似笑非笑的倚在門框上瞅著他,「親愛的堂哥,我真要懷疑你是聖人,或者是同性戀了。」

  他將外套往沙發上一扔,走進廚房替自己沖了杯濃茶。

  「你認為是哪一種?」

  「我希望你都不是,她誘惑你了嗎?」近籐克史有些明知故問。

  近籐真司平淡的說:「不是誘惑。」

  一聲清揚的口哨響起,「那麼是直接挑明羅?其實男歡女愛很正常,她又是你的未婚妻,就算不是好了,男未婚女未嫁的,也沒人能責備你半句,而你居然拒絕了,堂哥,你真懂得傷女人的心。」

  「若我答應了,恐怕會更傷她的心。」男女躺在床上,男方的身體卻沒辦法有反應,相信女方心裡也會不好受。

  他並不贊成濫交,就算要上床,也得要彼此喜歡有感覺才行,而不只是發洩慾望,否則,人不就像畜生一樣了嗎?雖然這個觀念古板了些,可是他確實是這麼認為。

  近籐克史大刺刺的翹起二郎腿,「那你幹嘛答應和她訂婚?」

  「爺爺說她美麗、聰明又能幹,適合當近籐家的媳婦兒。」他一字不漏的說,像是在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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