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轉換器?」他望著神秘女子手中抓著一台銀色的機器,有點類似遙控器。
神秘女子按下幾個鈕,瞬間周圍罩起一座透明的玻璃罩,她最後再一頷首,表達無比的謝意,一秒鐘後,她已消失在空氣中了。
當時他們夫妻倆以為是在做夢,但懷中的孩子證明確實有這回事。
那時候起,這從天而降的嬰兒帶給他們不少快樂。
她個性活潑、頑皮,愈是長大成人,她那令人眼睛一亮的美麗便愈使他們驕傲,她是他們最愛的女兒,是不是親生的已不再重要。
曾經他們也害怕那神秘女子會再來要回她,一年年過去,全然沒有消息,他們也搬了家,所以,他決定把秘密隱藏起來,永遠不讓她知道。
商基將紙箱蓋上,放回衣櫃中。
那男人若真的來自異次無空間,萬一他發現了這秘密,一定會把小絹帶走,回到她真正的世界,這樣他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不行,小絹是他的女兒,是他惟一的依靠,他已經失去了妻子,不能再失去女兒,絕對不行!
第四章
「記住,不能再跟他見面了。」商基臨出門又交代一次。
「知道啦!快去上班了,拜拜!」她好不容易才將他送出門。
儘管答應不跟薩爾飛見面,但真的避得開他嗎?
他是個不輕易妥協的男人,而自己對他也很難做到無動於衷,親情與愛情,到底孰輕孰重?
「媽,您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才好?」她拿起擺在酒櫃上的全家福照片,對著去世的母親自言自語。
如果母親還在世,商語絹也許會選擇愛情,但是現實不容她有這打算,老爸只有她這女兒,她必須留下來代替母親照顧他下半輩子。
「鈴……」電話突然響起。
「喂?找哪位?」她本能地接起電話。
「呵……我喜歡你穿短褲的樣子,你身材真好。」
又是昨晚那打猥褻電話的人。
「變態老兄,你是不是太閒了?竟然敢打來這裡騷擾我。」她正好拿他當出氣筒,言詞上也不客氣。
「呵……為什麼不敢?你爸當警察了不起嗎?還不是捉不到我,哈……你叫他回家吃自己吧!」對方口氣囂張得很。
商語絹磨著牙,看來這人早摸清楚她的背景了。
『你有種就來找我,不要畏首畏尾的,像只縮頭烏龜。」對付這種人就要用激將法,等他現了身再一舉成擒。
對方一陣憤怒的喘氣:「沒有人能罵我是烏龜!我會讓你跟那兩個女人一樣付出代價,你等著瞧!」
「什麼女人?你是指那兩個被姦殺的女人是不是?」
她原以為只是一般性騷擾電話,沒想到卻是她老爸始終抓不到的兇手,「喂!說話呀!你敢殺人不敢承認嗎?
你真是名副其實的烏龜。」她抓住他的弱點大罵。
那端靜默數秒,除了沉重的呼吸聲外,再無聲響。
「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男人,很快的我會找上你,呵……」
「喀!嘟……」電話掛斷了。
「喂!喂!我話還沒問完……」
商語絹呆若木雞,怎麼辦?該不該跟老爸說?
她抱著雙臂,覺得手臂升起一片雞皮疙瘩,說不害怕是假的,誰曉得他何時會冒出來,可是若報警,那兇手恐怕不會露面,想緝捕他歸案,只怕難上加難。
怎麼辦?怎麼辦?她在客廳裡轉著圈。
她想幫老爸抓到這個兇手,案子一破,老爸也風光,壓力自然減輕不少,事到如今,她只有鋌而走險,兇手既然都找上門了,她何不將計就計。
對了,先找人幫忙再說,才七點多,不知薩爾飛起床了沒?現在是非常時期,顧不得不跟他見面的約定。
她按了隔壁的門鈴,開門的是米修司。
「早安,嗯……薩爾飛起床了嗎?」她敏感地發覺米修司對薩爾飛和她的事很不以為然,雖未直接表明反對的態度,卻是若有似無地流露出不贊同。
「王子還在睡,商小姐有事?」他禮貌性地問。
「有一點事想請他幫忙,沒關係,我晚一點再來好了。」說完她就要走。
「商小姐,我能跟你談談嗎?」他嚴肅的表情讓她心一驚。
「好啊!」她點頭,隱約猜得到何事。
米修司關上門,和她一起站在庭院裡。
「商小姐,很冒昧必須跟你說些事情,身為賽克洛普斯的子民,我必須存著某些私心,王子殿下是所有人民的指望,他的終身大事更是不容馬虎,並不是我對商小姐有所不滿,而是法律規定王子妃需要有王室的血統。」
商語絹強作微笑:「你恐怕誤會了,我對當王子妃毫無興趣,我承認喜歡薩爾飛,但還沒到想嫁他的程度,所以你放心,我絕不會阻礙他的王位繼承。」
「請商小姐諒解我的處境。」他一再表示歉意。
「我能體諒你的苦衷,你放心,我不會跟他回去的。」她的心是不是在滴血?否則,為什麼那麼痛?
走回家的腳步比平常沉重,她怎麼了?居然會那麼在意他,她愛上薩爾飛了嗎?才三天時間,怎麼可能就愛上他?
她呆滯地凝視著天花板,強忍著心痛,一手擱在額頭上,任淚水滑落至纖白的頸項,為了老爸,她只有放棄這段初戀情懷。
「叮咚!」門外的電鈴響了。
商語絹用手臂抹去淚,手碰到把手才想到,萬一是那個兇手怎麼辦?
「誰呀?」她靠在門邊問。
「是我。」正是薩爾飛。
一聽是他的聲音,她趕緊打開門:「我正要找你……」
薩爾飛仍是一身牛仔褲、襯衫,對女人卻仍有致命的吸引力,他雙手勾在褲子的口袋上,露出有些壞的笑容,披著一頭黑髮,使他像個平凡人,而不是高不可攀的王子。
他挑高入鬢的濃眉,嘲弄地躬身行禮:「薩爾飛在此恭候你的差遣,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商語絹撇撇唇,有些譏諷:「要勞動王子殿下,只怕是大材小用,我看我拜託別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