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君獵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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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你騙人——你是被那女人迷去了心智才會這麼說的,對不對?」她抱著殘存的希望問道。

  君少翼眼光倏地一柔,是那種只有沉溺於戀愛中的男人才會有的眼神。

  「她是迷住了我,這點我不否認,所以為了殘月門和連環十八寨未來的關係不至於有變化,請你到此為止。」他算是給了她台階下,不至於撕破臉。

  她眼眶泛出水光,什麼女性矜持和尊嚴全都扔到腦後,鼓起勇氣告白。

  「可是我對你的心意,難道真的一點都感動不了你嗎?為了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啊!君少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真的好無情、好殘忍。」一聲聲的控訴從她受創的胸腔中吐出。

  「從未有情,又何來無情。」他的語氣頓時轉硬。

  玉玲瓏方知自己根本是在自取其辱,睜大一雙媚眼,對他由愛轉恨。

  「君少冀,你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混蛋,我不會再低聲下氣的哀求你,不過——我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一個公道。」像是下了一道詛咒後,她才悻悻然的拂袖離去。

  「魁首,要是真和連環十八寨交惡,對我們可是有害而無一利。」沈嶢憂心的分析利害關係。

  君少翼恢復懶洋洋的笑容,漫不經心的道:「以玉成昆的老謀深算,還不至於敢明目張膽的與我們作對,頂多含在暗地裡搞鬼;通知無命一聲,要他盯緊連環十八寨最近的行動,有必要的話,派人混進去臥底。」

  沈嶢已心裡有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之後,君少翼就在燕飛卿緊合的房門前佇立良久,令人意外的是,他竟沒有上前敲門求和便逕自走開,真是讓沈嶢百思不得其解。

  ☆ ☆ ☆

  「娘,您曾經後悔當年離開爹嗎?」

  「不,娘不後悔。」

  「為什麼?娘不愛爹了嗎?」

  「娘當然愛爹,就是因為太愛了,才決定離開。」

  「卿兒不懂。」

  「你還小,等將來你愛上了一個男人時就會明白。你爹不是屬於娘一個人的,如果當年娘沒有離開,而是和另一個女人一同分享你爹的愛,那麼,總有一天,娘會恨他,也永遠不會得到快樂,所以娘寧可選擇抱著對他的思念,和兩人曾經相愛的回憶活下去。」

  「那麼現在娘快樂嗎?」

  「是的,娘很快樂,因為娘擁有非常美好的回憶,還有你,可是卿兒,娘卻不希望將來你也走上和娘同樣的路,懂嗎?」

  「卿兒還是不懂,娘……娘,您在哪裡?娘——」

  燕飛卿一身冷汗的從夢中驚醒過來,心臟跳得又急又快,連呼吸都聽得一清二楚。她為什麼會作這種夢呢?是不是娘在暗示什麼?

  「是不是作噩夢了?」在黑暗的房中,冷不防響起男人關切的嗓音。

  一個挺拔如鬼魅的身影,背著光坐在離床不遠的桌旁,她的心陡然一跳,卻不需質問對方的身份,來人除了君少翼之外,沒有人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她。

  他半夜三更出現在她的閨房內,使燕飛卿備受壓迫感,忙不迭的坐起身。

  「你進來多久了?」她也不必問怎麼進來的,區區一扇木門是擋不了他。

  「嚓!」君少翼用打火石點燃桌上的燭火,還一室明亮,黑眸懾人的揪著她。

  「沒多久。作了什麼噩夢?嚇得臉都白了。」

  燕飛卿困難的吞嚥一下,不露痕跡的將被褥攬在胸前,抵擋他投來的視線。

  「不算什麼噩夢,只是夢見以前和娘說話的情形。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有話不能明天再說嗎?」她故意拉下臉,正色的問道。

  君少翼傾慕的目光流連在她脂粉末施的素顏上,差點按捺不住撲上去摟抱她一番。只有在面對心愛的女人時,他才會這般失去自制。

  「明天你真的肯開口跟我說話嗎?說不定一早醒來,就發現你竟然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把我給拋棄了,那可怎麼辦才好?」他可憐兮兮的道。

  燕飛卿餘氣未消,微微的醋意像針紮在心口上。

  「她對你真的無關緊要嗎?你要是真和那姑娘沒什麼,為什麼她會說得如此斬釘截鐵,好像事情早成定局似的?」

  「那全是她的一廂情願,以為用連環十八寨做餌,就能釣上我這條大魚,可惜我這條大魚胃口太刁,不是絕美如你的餌是不屑吃的。」他滿臉笑謔的將臉湊向她,想乘機偷香。

  她猝然將他推開,嬌媚的白他一眼,「你想幹什麼?」

  君少翼一臉色迷迷,「春宵一刻值千金,卿卿,不如今晚我們——」

  「你——」燕飛卿摸索藏在被中的兵器,才注意到它早就不翼而飛了。

  他揚起輕佻的眉峰,手中多了個東西,「你是不是在找這個?」正是她隨身攜帶的柳葉飛刀。

  「把它還給我!」她羞窘的嗔道。

  君少翼笑得恁是賊兮兮,「還給你可以,不過,得用一個吻來交換。」

  「你休想!」燕飛卿雙頰飛紅,羞惱的翻被下床,掠身硬搶。

  他翩然的快速移動,在轉瞬間已來到燕飛卿身後,出手如電的橫抱起她,揚聲邪笑道:「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現下服是不服?」

  話聲未落,他已邁開大步朝床的方向而去。

  燕飛卿不知是羞還是氣,連耳根都紅了,顫聲道:「你——要幹什麼?你不要亂來。」

  兩人在推拉之下,雙雙跌進軟榻中,她只著單衣的前襟微微敞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以及裡頭薄如蟬翼的淡綠色抹胸,看得他兩眼發直,血脈僨張。

  「你真美!卿卿,單單這樣看著你,我的心就撲通!撲通!直跳,不信你摸摸看。」他拉著她的手貼在心口上,讓她真實的感受那強烈的震動。

  她的心何嘗不是一樣,呼吸不勻的道:「你──你先讓我起來,這樣子我沒辦法思考。」男性熾熱的鼻息如此接近,幾乎使她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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