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為了維護小姐的閨譽,得要君公子快娶小姐過門,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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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著桌面上的碗盤,白翎一張嘴仍不停的在叨念:「小姐,昨晚的事既然發生了也就算了,可是你可不能再給他第二次的機會,直到君公子娶你過了門,你才能再和他獨處一室,知道嗎?不然便宜都被他佔光了,要是他將來出爾反爾,吃虧的是小姐,到時候我們找誰評理去?所以,小姐千千萬萬別讓他再有機可乘,從現在開始,我會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就連晚上睡覺也會在旁邊打地鋪,絕不讓君公子再越雷池一步。」
燕飛卿只能正襟危坐乖乖的聽著,不敢插嘴替君少翼說話,不然白翎就更如沒完沒了了。其實對於昨晚的事她並不後悔,就算將來兩人的婚事發生變數,她也無怨無悔,但求真切的愛過一次就夠了。
「翎兒,我知道了嘛!你就別再念了。」她低聲的討饒。
白翎瞪眼叉腰,「小姐,你一向冷靜,從不會被感情蒙蔽理智,怎麼遇到君公子就全變了形?」
「等你愛上了人就知道了。好翎兒,你就饒了我吧!人家下次不敢了嘛!」燕飛卿愁眉苦臉的哀求道。
白翎歎了口氣,心也軟下來了,「小姐,我也是為你好,夫人臨終前交代要我好好照顧你,現在你被人家給欺負了,我又怎麼能不聞不問呢?要是君公子將來對不起你,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不要也要殺了他。」
「翎兒,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相信他不會負我,我應該信任他才對。」
她愛他,所以更該相信他。
「希望如此。」白翎也衷心期望。
說曹操,曹操就到,君少翼和沈嶢一同出現在門口。
沈嶢在得知魁首直到清晨才回房後,面對燕飛卿的態度上便有明顯的改變,平常和善的言語中又多添了些敬意,只因為她將是殘月門的魁首夫人。
「你們又來幹什麼?君公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纏著我家小姐?」白翎見到他就有氣,像在防賊似的斜睨著他,深怕有不當的舉動。
「喂,小丫頭,你怎麼用這種口氣跟我們魁首說話?」沈嶢發出不平之聲。
君少翼瞟了沈嶢一眼,他馬上會意過來,像老鷹抓小雞一樣,不顧白翎的抵抗,拎起她就往外走。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要留下來──小姐——」叫聲漸漸走遠,直到完全聽不見。
燕飛卿半嗔半笑地道:「你真粗魯,翎兒會恨死你的。」
「誰教她要妨礙我們,這可怨不得我。吃過了嗎?」他將她拉到膝上攬著,貪婪的嗅著她沐浴過後的淡淡粉香,不由得心猿意馬。
她羞赧的嗔他一眼,「你又想做什麼?」
「我想一口把你吞下,你一定對我下了蠱。」君少翼摟著她的小蠻腰,臉埋在她頸間歎道。
「是呀!還是一輩子都解不了的情蠱,怕不怕呢?」燕飛卿皺皺秀氣的鼻頭,愛嬌的問道。
君少翼兩泓黑眸閃動著無限的深情,輕聲道:「怕什麼呢?願為雙飛燕,比翼共翱翔,我已經叫人傳話回去,要他們開始準備,我要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風風光光的迎你進門;卿卿,你願意嗎?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嗎?」
她泛出激動的淚光,「願意——我當然願意。」
「不再氣我無緣無故當街綁架你了?」他促狹的擠眉弄眼,打趣的問道。
燕飛卿笑睨著道:「小心得意忘形,樂極生悲了。」
他仰頭大笑,「好,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將來怎麼對付我。」這樣生活才有情趣,不是嗎?
她大發嬌嗔的模樣令他情難自禁,湊下唇銜住她柔軟的唇瓣,細細的溫存好半晌,只想獨享心愛的女人誘人的一面。
「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你非答應我不可。」燕飛卿也傳染了他霸道的語氣,昂起下巴,大有準備抗爭到底的意味。
君少翼眉峰一挑,「喔!說來聽聽看。」
「明天我要上麒驥山莊拜訪西門宛宛,只要翎兒陪我去就夠了,你先別說話——」她用指尖輕按在他唇上,繼續說道:「因為我想去辦一件私事,如果太多人去了怕過於招搖而讓人起疑。」
「什麼私事連我都不能知道?」他攢眉問道。
「這件事和我的身世有關,原本我不打算再讓其他人知道,以免讓有些人困擾。」燕飛卿舔了一下突然乾燥的唇瓣,娓娓道來:「麒驥山莊的莊主西門驍是我的親生父親。二十年前,他原本打算和我娘成親,可是家裡的長輩卻幫他安排了一門親事,我娘在不想傷害另一個女人,也不願與別人分享所愛的男人的情況下,決定離開我爹,獨自扶養我長大。我不想公開自己的身份,只是想去探望他的病情,盡點為人子女的義務。」
君少翼將所有的疑問連貫在一起,「我明白了,所以你才故意接近西門宛宛,想藉著她的關係進入麒驥山莊。」
「嗯,我永遠是娘的女兒,並不打算跟他相認,他有他自己的妻兒,知道我的存在,只會增加彼此的困擾,還是什麼都別說的好。」她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這麼做的。
他沉吟一會兒,「也好,以我的身份是不太方便陪你去,那你自己要小心。」
「又不是聞龍潭虎穴,小心什麼呢?我是以西門宛宛朋友的身份前去,沒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燕飛卿嗔笑。
君少翼緊摟她一下—笑謔的道:「因為我捨不得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唉!誰教我有個貌似天仙的未婚妻,誰曉得會不會蹦出其他男人來跟我搶,身為你未來的夫婿,當然得先防範才行。」
燕飛卿眼波嫵媚的流轉,半嗔半笑道:「心都被你給獵走了,還怕我會跑掉不成?你看我給哪個男人好臉色看過,這世上也只有你這般死皮賴臉,碰上你算我倒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