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新潮假鳳戲狂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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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水嬿,我不是問這個。」他急吼。

  「那你到底要問什麼?能不能一次問完?」她也氣惱地吼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什麼?

  「我……是說你會因為我的身世而看不起我嗎?會嗎?水嬿,你會後悔嫁給我嗎?娘在遭辱後逃出,也曾經企圖投湖自盡,幸而被剛新婚,來西湖遊玩的岳父岳母所救。」

  「岳母和我娘一見如故,結為閨中知已,得知娘有孕還定一這門親事,經過這一段日子的相處,你在我心中的份量與日俱增,我不想失去你。」他將她緊扣在胸前,「水嬿,不要離開我,有你在身邊,我才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擁有你。」

  應水嬿悶笑,老天,原來他是在怕這個,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環著他粗壯的腰,笑著仰頭親親他的下巴。

  「你會讓我走嗎?反正我表哥就住隔壁,我馬上可以去投靠他。」

  「你真的要走?」他激動地吼,「我不准你走,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即使把你關起來也不放你走。」

  他狂吻她,含著濃濃的絕望,應水嬿勾著他,甜滋滋地回應他。「你……讓我把話……說完嘛!」她嬌喘地推他。

  齊雋天不放手,「我不會離開你的。」他跟她眼對眼,鼻對鼻,「我哪裡也不去,你是我丈夫,我當然跟你在一起呀!父母的過錯沒必要讓下一代的人來承擔,何況你又常做善事,也算是為他積功德,最主要的是你自己的心態,我們當子女的沒有挑選父母的權利,父母再壞總是給我們生命的人,你不該瞧不起自己。」有個殺人犯的父親,並不表示兒子也會是殺人犯。

  「水嬿,喔,水嬿,我從來沒這麼想過,從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後,我就努力武裝自己,不隨便讓人接近,怕萬一被人發現這個秘密,怕眾人鄙視的目光,背地裡指指點點,現在他死了,我該慶幸這害苦我娘的兇手得到應,但是卻又無法真正地感到高興,千百種情緒撕扯著我,讓我好痛苦。」他的五官鬱結在一起,承受內心洶湧的波濤。

  「沒事了,這輩子我是絕不會離開你的,你只要記住你現在是我應水嬿的丈夫、『颶飛莊』莊主就夠了,其他都不重要。」她柔聲地安撫,疼惜他所受過苦。

  他仍自說道:「爹自小疼愛我,直到有人揭穿娘曾被棲霞嶺的強盜擄走過,而在兩天後逃了出來,清白早已盡毀,那段時間爹常出外做主意,懷胎的機率不大,這才明白我根本不是他的親骨肉,娘跪著求他諒解,為了維護顏面,表面上仍承認我們母子,私底下卻極盡冷言嘲諷,視我們母子為下之人。等我十五歲以後,在外公的資助下學做生意,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自立門戶,讓她脫離那種非人的生活,最後我是成功了,可是娘等不及享受,在我二十歲那年過世了。為什麼她不再多一會兒,我還沒有孝順她,報答她的恩情,為什麼她要那麼快離開我?如果沒有我,她就不會受那麼苦,日日以淚洗面,全是我害的!是我害的她的。」他自責地淌下男子淚。

  「都過去了,我相信婆婆從來沒有後悔生下你!她一定也很愛你。」

  「真是這樣嗎?」他不確定的,臉上猶有淚痕。

  「當然,有個長得帥又能幹的兒子,哪個做娘的不愛,換作是我,我高興得做夢也會笑。」她將心比心地說。

  齊雋天大笑,用力地抱緊她,胸口的鬱塞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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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茉經以「飄蘭院」前的長廊,瞧見門口有人鬼鬼崇崇地在走動。「你是負責哪裡的丫頭?在這裡做什麼?她質問道。

  「瑛兒是負責膳房裡的工作的丫頭,因為莊主和夫人晚膳還沒用,所以——」她將手上端的托盤往她面前比。

  「這事還用不著你費心,交給我就好,你去忙你的。」

  「是」。她將托盤交給小茉,不敢再多停留。當小茉進屋後,她從柱子後出來。

  「原來莊主還有這個秘密,倒是得好好利用,文郎一定很高興聽到消息。」她心懷鬼胎地穿過廳院,從後門出去。

  當文君雁聽了這天大的秘密,摟著她又親又吻。「瑛兒,我的好瑛兒,你真是我文君雁得力的賢內助,連這麼機密的消息都能打聽到,真是服了你。」

  「人家還不是為了你,為了讓相公早日達成願望,人家可是費盡心思,文郎,你說該怎樣謝人家?」

  「那當然,喏!這玉簪子送給你,當作我給你的信物,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玉簪子可是我娘的嫁妝之一,意義非凡。」他將一支翠玉簪子放在她手心。

  她才滿意地收入懷中:「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是不是想讓全杭州的百姓都知道?」

  文君雁搖頭,他可沒那麼蠢。「不,傳揚出去對我就沒價值了,我要用這個秘密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這件事你嘴巴可得牢靠點,不准再讓其他人知道。」

  「你怎麼吩咐人家就怎麼做,我們是一體的,不是嗎?」她嬌笑。

  「是啊!我們是一體。」他皮笑肉不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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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代。

  「克乃哥。」應小燕從手工藝補習班出來,便看見等在外面的姜克乃。

  「我來接你回家。」他今天特地開車來接她,欣賞著她恬靜滿足的笑容,「還習慣這裡嗎?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補習班的朋友都很照顧我,而且我自己也學會搭車了,現在只剩下識字的問題,大家都很驚訝我居然不認識半個字,還笑著問我是不是在山裡隱居。」比起剛到的時候,如今她已經開始學著獨立,勇敢去嘗試各種事物。

  「那你怎麼說?」他幫她開車門。「我就照你教我的,跟他們說我生了場大病,結果忘掉很多事情,要慢慢恢復記憶,他們聽了也就相信了。」她坐駕駛座旁的位置,拉好裙擺的皺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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