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取小姐。』姬天胤禮貌性的頷首。
儀玲偎在他身邊巧笑倩兮,故作大方。『這件裙子看來比較適合你,還是讓給神取小姐吧。』
『不用了。』人家不要的,她也不屑要。『姬副理難得假日可以休息,還要這麼卒苦的陪女朋友出來買東西。』
姬天胤擁了下身邊的嬌軀,滿眼寵愛。『只要她高興就好。』
『他這人就是這樣,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不過對我倒是很體貼。』
哼!嫉妒死好了。
這麼明顯的挑釁語氣讓神取貴子氣得臉頰抽搐幾下。
『兩位有空嗎?要不要一塊吃個飯?』
她嗲嗲的詢問男友的意見。『胤,你說呢?』
姬天胤不是感覺不出神取貴子的敵意。『下次再說吧!對不起,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拜拜。』儀玲輕輕揮手,在心裡偷笑。
呵呵,氣死情敵應該不算犯法吧。
第七章
PM05:30
整棟辦公大樓空蕩蕩的,職員們早就下班離開。
姬天胤到茶水問替自己泡杯烏龍茶,準備再加一個小時的班。才端著杯子走出來,險些和杵在外頭的人相撞。
是個陌生的男人,讓他心生警覺。『你是誰?』
『姬天胤?』對方彷彿在確認他的身份。
他眉頭一攏,『我就是,你是──』
『你現在必須到一個地方。』
姬天胤腦子恍惚一下,旋即呈現空白。『什麼地方?』
『凱悅飯店605號房,有人正在等你。』
『有人在等我?』姬天胤心神混亂。
『沒錯,到了飯店之後,一切都要聽從對方的指示。』
『是。』
見姬天胤將杯子擱下,回辦公室套上西裝,兩眼直視前方,面無表情的出來,接著搭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那個神秘的男人也消失無蹤了。
凱悅飯店……
605號房……
腦中謹記著這個地址,開著車來到指定地點,把車停妥,筆直的穿過飯店大廳,上了電梯,很快來到房間門口。
『你終於來了!』
此刻的神取貴子身上那件三點全露的薄紗睡衣,足以挑起男人的原始獸性。
他眼神失焦的看著她,像一具沒有思想的傀儡。
神取貴子將他拉了進去,合上房門,雙手恣意在他胸口撫摸。『要不是你太不識抬舉了,我也不會使出這種手段。』
『……』姬天胤仍舊無言。
朱唇飢渴的吻上他的。『你是我第一個看上的男人,沒有人可以從我手上奪走,沒有人,跟著我說一遍。』
『我是你的。』
『很好。』神取貴子宣告所有權完畢,迫切的褪去他的西裝、領帶,解開他襯衫的扣子,舔著他的男性乳頭,盡情的勾引、挑逗。
黑眉難受的蹙攏。『唔……』
『你也要我對不對?』舌頭沿著胸膛往下舔吮,最後跪在他腳邊,親手解開他的皮帶……
姬天胤咬牙嘶吟,『我要你。』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神取貴子的裙下之臣。』她慾火焚身的欣賞著包裹在黑色底褲中的巨大凸起。
墜入一團迷霧當中的姬天胤只是全身發燙,下意識的逸出粗喘,『儀玲,老天!不要停。』
當場氣得臉色發綠的神取貴子用日文咒罵,『那些該死的異能者老誇自己多厲害,原來都是一群半調子。』他是把人催眠了沒錯,可是卻不夠徹底。
姬天胤大聲的粗喘,『儀玲……』
『不准叫其他女人的名字!』她嫉妒的發狂。
那是誰的聲音?
他可以確定不是儀玲的。
那麼是誰?
『我、我的頭……』好沉好重,他不由自主的想甩動頭顱。
神取貴子大驚失色,『怎麼會……』催眠居然失效了。『不行!你不可以在這時候醒過來。』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手,絕不能前功盡棄。
『你不是儀玲?你──』姬天胤眨動著漸漸清晰的焦距,想看清眼前的人影。『你、你是……』
她氣急敗壞的拿起手機就撥。『馬上給我滾過來!』再給他催眠一次,就不信他不乖乖就範。
該死!為什麼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停止!不許你再反抗!』神取貴子情急的尖喊,又撥了幾次電話。『一個個全都死到哪裡去了?』
姬天胤為了對抗催眠的力量,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藉由痛楚來叫醒自己,力氣之大,連嘴角也滲出血來。
『你──』她驚恐的後退。
總算喚回意識,他驚怒不已的瞪著眼前幾乎一絲不掛的女人,再看看衣衫不整的自己,先是驚愕,接著被強大的憤怒所包圍。
『我怎麼會在這裡?』姬天胤火速的遮掩自己,臉色鐵青。『這是怎麼回事?』
神取貴子抖了一下,『我、我……』
『該死!』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又和她做過什麼?此刻他腦子一片空白。
該不會中了什麼邪術?
雖然對於怪力亂神之事一向不苟同,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神取貴子一下換上傲慢的表情,挺起高聳的胸脯,『怎麼?你真忘了剛才是怎麼吻我、抱著我不放了?你還親口說要我。』
『不可能!』姬天胤支著隱隱作痛的額頭咆道。
『我的身材可不會輸給那個姓汪的女人,更不用說床上功夫──』
他怒吼的打斷她。『在我眼裡,沒有人比得上儀玲,神取小姐,你既然是社長的干金,就該給社長留給顏面。』
『你──』神取貴子氣結。
姬天胤抓起西裝外套,連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悻悻然的往外走。
『回來!你給我回來……』
※※※
啪!一記火辣辣的巴掌打掉她臉上的高傲面具,痛得她淚水直淌。
她內心又惱又恨,卻不敢發作。
神取健一郎陰沉的睥睨著摔坐在地上的女兒,『沒有我的允許,誰給你權利去動用他們的?因為你身上流著我的血嗎?哼!我可以讓你變成什麼都不是。』
『我……對不起。』即便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也深知他絕對說到做到,因為在他眼中,兒女只是他的工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