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將來把她娶進門了,他非要這丫頭嘗嘗他的厲害不可。「對!我是豬,珣夢格格罵的對。」他今天來可不是來跟她吵架的,葆真在心裡暗自盤算。
珣夢看了他就覺得噁心,「沒事的話請回吧!咱們端王府不歡迎你這種人,不要弄髒了咱們家的地。」
葆真要笑不笑的說:「我可是專程來探望妹夫的,就算妹夫不想見我,那我跟蘭兒說幾句話總可以吧?」
「她忙著照顧我二哥,沒時間見你。」有這樣的大哥還真不幸。
葆真光火的問:「難道我想見我妹妹一面都不行嗎?」
他的錢全都賭輸了,又欠了一屁股的債,阿瑪和額娘都氣得不管他,害他在逼不得已之下,只有來找冒充蘭兒的小丫頭。他心想她在這裡當二少福晉,身邊一定有不少值錢的首飾,先跟她借幾樣來典當,就有銀子可以去撈本了。
珣夢懶得再搭理他,「抱歉,她沒空。」
「她怎麼會沒空?你們是故意不讓她見我對不對?」他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要是再不還債,賭場那些凶悍的打手可不會輕饒過他。「蘭兒!大哥來看你了,蘭兒,快出來——」
「你這是在幹什麼?當咱們端王府是什麼地方?」珣夢怒氣騰騰的瞪著葆真,高聲喝道:「來人!把葆真貝子給本格格轟出王府,以後不許他再踏進一步。」
「喳!」兩名高頭大馬的家僕架起他往外走。
葆真大喊大叫,「放開我!這就是你們端王府的待客之道嗎?」
「哼!對付你這種人,我已經算很客氣了。」她兩手環在胸前,眼神中滿是輕蔑。
「放了他!」玄祺這時候翩然現身。
見救星出現,葆真用力的扯回被箝住的手腕,暗笑道:「我的好妹夫,你總算出來了。」他或許會比較好說話。
珣夢對討厭的人從來不給任何情面,「二哥,跟這種人有什麼話好說的?把他趕出去就好了嘛!」
「這裡就交給我來處理吧!」看在蘭兒的面子上,他還不想和穆爾托撕破臉。
她扁了扁嘴,不情不願的踱出廳外。
葆真收斂一下臉上的戾氣,心想等達到目的之後再來出一口氣也不遲。
「你的氣色看起來不錯,手上的傷好多了嗎?」
玄祺溫吞的一笑,「多謝關心,已經差不多痊癒了。」他正在等著對方道出真正的來意。
「那就好,蘭兒沒給你們惹麻煩吧?」葆真虛情假意的問。
「多虧有她細心的照料,我的傷才會好得這麼快。」
「我可以見她嗎?」看來那小丫頭已經捉住玄祺貝勒的心了。
他唇角一揚,客氣的婉拒葆真的要求,「現在恐怕不大方便,改日有空我會陪她回去一趟,到時你們兄妹倆就可以好好敘敘了。」
葆真的表情變了又變,乾笑道:「有什麼不方便的?難道是她不想見我這大哥?」
「當然不是了,只不過她連著幾天照顧我,自己也累壞了,此刻正在歇息,不方便見客。」玄祺的話說得合情合理。
「那……她什麼時候會醒來?」再拿不到錢去還債,葆真只怕自己活不過明天。
「葆真貝子有什麼事非見她不可?」
葆真嘴角抽動兩下,「也沒……什麼,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
真可恨!又白跑一趟了。
「貝子爺,你怎麼突然跑來了?」包嬤嬤乍聽到葆真貝子來拜訪的消息,馬上趕了過來,在前院裡攔到他。
葆真火氣正大,「怎麼?我不能來嗎?」
「是老爺還是夫人要你來的嗎?」
「都不是。」他陡地壓低嗓子,鬼鬼祟祟的問:「包嬤嬤,那姓郝的丫頭在哪裡,我要見她。」
「貝子爺見她做什麼?」
「只不過想跟她借幾樣東西罷了!現在既然她那麼得玄祺貝勒的寵愛,那她身邊一定有不少珠寶飾品,反正那些早晚都是蘭兒的,我先借來用用也沒關係。」他被逼得走投無路,保命要緊,管不了其它的事。
包嬤嬤面有難色,「貝子爺,你別開玩笑了,這怎麼行呢?」
「怎麼不行?難道你們想私底下暗藏起來是不是?你最好快點把它們交出來,否則我會讓你好看。」
「貝子爺,你小聲一點!」包嬤嬤驚惶的東張西望,只好先將他打發走再說。「這樣好了,你暫時先回去,我到房裡去找找看,找到的話我再讓人送去給你。」
「你最好不要騙我。」他威嚇包嬤嬤。
將葆真送出端王府大門,包嬤嬤險些嚇出心臟病來,這個貝子爺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是把這事情搞砸,她這顆腦袋也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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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很晚了,我也該回暖香苑去了。」郝青青本能的想逃出那兩道熾熱的眼光,只要他們還沒圓房,她就不必被迫離開端王府,所以寧可抱著拖一天是一天的心態,因為她實在不想離開他。
沒讓郝青青來得及溜走,玄祺已將她圍在雙臂中,在她耳畔吹氣,「今晚留在這兒過夜。」
那輕柔似風的低沉嗓音,惹得她渾身一陣輕顫。
雖然連績好幾天都睡在澄懷閣,可是她心裡相當明白,今晚將會有所不同。
「我——」郝青青楚楚可憐的迎視他子夜般漆黑的雙眸,在一剎那間迷失了。
他的手指輕劃過她的頰,與她額頭相碰,「你怕我嗎?」
「不!我怎麼會怕你,只是有……點緊張。」當自已被打橫抱起,她知道再無退路了,等她一被放在床上時,連聲音也微微的發抖,「可不可以……等明天再做?」這樣她就可以多得到一天的幸福。
他眼神炯亮的動手解著她的衣扣,輕歎一聲,「我已經等得夠久了。」
「我……可以自己來。」她羞窘的想接替他手中的動作,可是手指硬是不聽使喚,連一顆都解不開。
玄祺含笑的啄了一下她那兩片嫣唇,「還是由我來吧!」
她頓時不知所措的躺得直挺挺的,像只可憐兮兮的小白兔暴露在獵人面前,任肌膚一吋吋的裸露,卻使不出半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