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惹到你了?只要你說出一個名字十不出一個時辰,我會派人取了他的首級。」
「若真有人惹到我,教訓的方式有很多種,我不會要了他的命。」他們處理事情的方式不同,見血不是他的習慣。
晟愷惋借的歎口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會交代下去,要他們去跟你報到,隨便你怎麼支使都行,只要能讓你高興。」
玄祺感激的拱手,「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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芄蘭在房裡愛不釋手的把玩珠寶盒裡的首飾,最近玄祺又叫人送了幾款玉鐲、金煉來給她,這證明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是不可動搖的。
「格格,你也有好幾天沒去向王爺、福晉請安了,我看你還是勉為其難的去一下,免得讓人家說咱們沒規矩。」包嬤嬤苦口婆心的勸道。
芄蘭驕橫的從鼻端裡哼出氣來,「我才不要去見他們,福晉還算好,就是王爺,每回見到我就擺臉色給我看,好像我只是他們端王府裡的下人,我又何必去自討沒趣?不去!我說什麼都不去。」
「格格,別任性了,媳婦兒本來就不好當,你不先拉攏他們的心,將來他們要是在貝勒爺耳邊說了幾句壞話,貝勒爺心裡會怎麼想呢?你就去一下露個臉也好。」
「貝勒爺才不會信他們,你沒瞧見他最近又送了我好多珠寶,這證明我才是他的最愛。還有昨晚所有人一起用飯時,他還當著大家的面幫我夾菜,還要我多吃一點,你就沒看見王爺他們目瞪口呆的表情,真是笑死我了,就算是他的阿瑪和額娘也離間不了我倆的感情。」她沾沾自喜的說。
包嬤嬤見她這麼高興,真不想洩她的底。「可是,貝勒爺碰過你了嗎?」
「說到這點,我也覺得奇怪,都已經過了十幾天,他還真能憋!」
「格格,你想會不會是被他發現了?」包嬤嬤不免要疑神疑鬼。
「不可能,如果被他發現早就當場拆穿,何必拖這麼久。」芄蘭斷然的否定這個可能性,「而且我也觀察過貝勒爺的態度,他對我可以說是噓寒問暖、溫柔備至,除了不碰我之外,其它根本無從挑剔起。」
她不解,「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芄蘭「喀!」的蓋上珠寶盒,「我看他準是中看不中用,有些男人就是有這個毛病,貝勒爺的身子又老是一副清瘦單薄的樣子。奶娘,不如你去藥鋪裡請大夫配幾帖藥幫他補一補或許會有用。」她也沒想到會嫁給一個「不管用」的夫婿,不過這也不是沒辦法解決的問題,等過一陣子,在端王府裡擁有自己的勢力之後,自然就可以故技重施,找機會到外頭找樂子了。
「是。」可事情真像格格說的這樣嗎?包嬤嬤有點擔心。
芄蘭將珠寶盒鎖進櫃子裡,這些可都是她的寶貝,誰曉得這王府裡有沒有手腳不乾淨的下人,還是把它收好較妥當。
「唉!老是待在房間裡還真是悶,奶娘,咱們到花園裡走一走好了。」在端王府可不像在自己家裡那般自由,總覺得王府裡的下人都在監視她。哼!等她掌握實權之後,就叫他們一個個捲鋪蓋走路,換上一批只忠心於她的人,到時端王府就是她的天下了。
主僕倆從暖香苑一路來到秀麗幽雅的花園,途中只遇到兩、三個下人,可見得端王府佔地之廣,令人有處在深宮內院的錯覺。
「格格,快看!涼亭裡坐的不是珣夢格格嗎?她身邊還有兩位女客,格格不如過去跟她們打一聲招呼,珣夢格格的朋友不可能會是普通老百姓,過去套套關係對咱們也有利。」包嬤嬤機靈的說。
芄蘭前往她指的方向覷去,由女客的穿著便可窺之一二,想想也對,與豪門貴胄結交是多多益善,對自己的將來大有助益。
「珣夢,你有朋友來訪怎麼不知會我一聲?我好交代廚房多準備些精緻的點心讓你招待客人。」她柳腰款擺的上前,語氣中刻意以珣夢二嫂的身份說話。
珣夢在心裡咒罵了幾句,可是又不好趕她走開,只好為雙方做介紹。
「蓮嫂嫂、霙兒,這位就是穆大人家的芄蘭格格。」她故意省略「二嫂」這稱謂,存心要氣氣芄蘭。「這兩位客人是謹德王府元勳貝勒的妻子蓮少福晉,另一位是霙格格。」
芄蘭美眸霎時亮了起來,好奇的瞅向容貌清麗秀美的蓮少福晉,她曾聽說蓮少福晉很得元勳貝勒的鍾愛,而且謹德王爺也把她當女兒一樣愛護,連原本主事的側福晉也敗在她手上。如今看來不過爾爾,只可惜她晚了人家一步,沒早點認識元勳貝勒,否則哪裡輪得到她,芄蘭暗忖。
而格外引起她注意的,則是另一名被稱為霙格格的絕色少女,她的美麗猶如一株屹立在寒冬中的白梅,讓男人生起一股想征服的衝動。
像是發覺到她的凝視,霙格格清冷的回眸,宛如一道冷風掃過芄蘭的心頭,令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原來是蓮少福晉和霙格格,初次見面,我是芄蘭,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們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她掃了一眼石桌上的茶點,誇張的輕叫一聲,「哎呀!怎麼不叫下人多拿點吃的過來?這樣不會顯得咱們端王府太寒酸了嗎?來人!再去廚房多拿幾碟可口的點心過來。」
水蓮出聲阻止她,「不用了,咱們也吃不了那麼多,有這些就好。」
「二嫂」,我會好好款待我的客人,不勞你多費心,有事的話你儘管去忙,不用幫我招呼了。」珣夢巴不得她趕快滾蛋。
「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好忙,你們都在聊些什麼?我能不能加入呢?」說完便厚著臉皮找個位子逕自坐下。
珣夢氣得想掀桌子,但被旁邊的人按住她的手腕,只好忍住不發作。
「咱們也只是隨便聊聊,並沒有個主題。算算,二少福晉嫁到端王府也快兩個月了,一切都還習慣嗎?」水蓮打圓場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