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仇愛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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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那就好,他對你表示過什麼嗎?」

  水蓮不解的眨眼,「貴嬤嬤是指什麼?」

  「就是有沒有說要迎娶你進門之類的話,他都沒說嗎?」貴嬤嬤連忙改口,「沒關係,照現在這情形看來,貝勒爺相當喜愛你,這可是以前從沒有過的現象,不要灰心,要再接再厲。」

  「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本想偷偷愛著他,每天能看看他就夠了,但是現在能這麼接近他,朝夕都和他在一塊,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只要他對我還有心,就算一輩子當個侍妾,我地無所謂。」對他愈瞭解,水蓮就愈覺得兩人身份差距之大,只能頻頻告訴自己不要強求,否則她會瘋掉的。

  「你這丫頭還真看得開,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整天煩心。」

  「貴嬤嬤,我有些事想請教你。」

  「什麼事?」

  「我聽說貝勒爺的生母是被側福晉逼得投湖自盡,這是真的嗎?」她知道這事不該管,可是,總希望自己能替他做些什麼。

  貴嬤嬤歎出一口白煙,回億的說:「唉!那只是大家的猜測罷了,說起福晉,她可是一朵美麗嬌貴的豪門名花,府裡的人都看得出她和王爺的感情甚篤,因為生大貝勒的時候差點難產,王爺不忍再見她受生育之苦,便又娶了側福晉進門,第二年就生下了二貝勒,不過,王爺心裡最愛的女人還是福晉。

  「我們這些下人常常可以看到他倆相偕在松柏苑的人工湖畔散步的情景,以前這兒可是王爺和福晉住的地方,沒想到在大貝勒爺五歲時,福晉又有了身孕,可是孩子最後還是沒有保住,隔兩天她就投湖自盡了,可能是福晉承受不了喪子之痛而尋短見也說不定,到底真相如何,至令仍是一團謎!」

  水蓮又問:「那麼貝勒爺和側福晉之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貴嬤嬤不屑的撇了撇嘴,在自己的地盤也不怕隔牆有耳。

  「那是因為側福晉是個心胸狹窄的女人,處處都要跟別人比,以前是跟福晉爭寵,現在則是想望倒貝勒爺,好注自己的兒子繼承爵位。以二貝勒的資質,最大的本事就是玩女人,我看她就等下輩子吧!而且更過分的是,她還三番兩次想害死貝勒爺,要不是貝勒爺的命大,早就讓她得逞了。」

  「不是沒找到證據嗎?」只要想到那情形就全身發冷,水蓮不自覺的拉攏身上的斗蓬。

  貴嬤嬤碎了一口,「她當然不能讓人抓到把柄,不然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可是除了她還會有誰?唉:現在連王爺都拿她沒轍,也不能隨便休了她,你說面對想要殺害自己的兇手,貝勒爺對她會有多少好感?」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覺得最可憐的是三貝勒和霙格格,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卻為了這些因素,貝勒爺也連帶的討厭起他們了。」

  「你還是先關心好自己,別人的事就別管了。」這丫頭就是熱心過度,人家說清官難斯家務事,她以為憑她一人的力量就能改變什麼嗎?「我得進去忙了,你快回去吧!」

  真的是側福晉下的手嗎?水蓮在心裡想了又想,如果明明知道貝勒爺出了事,自己是最有嫌疑的人,還會明知故犯嗎?是地想的人簡單,還是真有人那麼笨?

  她腳步頓了一頓,腦子陷入苦思狀態。

  哈嗽!

  一聲響亮的噴嚏聲灌入她的耳膜,水蓮本能的找尋發聲地點。那聲音是從人工湖的方向傳來,如今湖面已經結冰,應該不會有人沒事跑到那裡去才對。

  當她走近一看,還真有人面向湖的方向,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兒。

  「老伯,雪下這麼大,你一個人在這裡作什麼?」對方是個兩鬢斑白的老人,身上雖然披著厚重保暖的斗蓬,可是雪花已撒滿了頭髮和肩頭,顯然已經站了有一段時間了。

  這老人她從來沒見過,但王府這麼大,她當然不可能每個人都看過,而且看他年紀這麼大了,要是感染上風寒可不得了,她爹就是這樣才去世的。

  「這傘給你好了,老伯,你要拿穩喔!」將手上撐的油紙傘塞進老人手中,對方只是被動的接過去,水蓮稍微放心一些,也不打擾他的冥想。

  這時,老人的身軀一動,思緒也回到現實當中,他征忡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油紙傘,轉身叫住她,「等一下。」

  「什麼事,老伯?」她正想用跑的回去。

  「你……」這丫頭面生得很,而且不識得自己。

  水蓮以為他要問油紙傘的事,「那把傘給你用好了,你別在外頭站太久,上了年紀的人最怕受凍著涼了。」

  「誰上年紀了?我才五十幾歲,身體還好得很。」老人瞪凸兩顆眼珠子,一臉的不服氣。

  她小聲的道歉,「對不起,老伯,我不是在說你老,只是擔心你會著涼而已,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你也住在這松柏苑?」是丫鬟還是婢女嗎?可是她的穿著看來不像。

  「嗯,老伯在哪裡工作?我好像沒見過你?」

  老人的雙眼陡地精明起來,「我也沒見過你,你是剛來的嗎?」

  「我才來了一個月,老伯當然沒看過我。你一個人在這兒作什麼?湖面都結冰了,看不到什麼東西。」

  「這裡對我來說有許多的回憶,所以找時常會來這裡走走。」他遙望著飛雪紛紛的湖面,眼神中有著無限的哀傷和寂寥。

  水蓮聽了也不由自主的走到他身旁,幽幽的說:「我爹以前也常常指著門前的一棵大樹這麼說,因為,我爹和我娘常常在忙碌了一天之後,兩人一塊坐在樹下乘涼賞月,後來娘死了,就只剩下回憶相伴了!」

  「你爹倒是跟我同病相憐,他現在人呢?」老人眼光柔和下來。

  「我爹在一個多月前也生病死了,不過,他現在一定跟我娘在一起,不用靠回憶過日子,也不必害怕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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