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敏一顆心早已飛到醇郡王府,「他真的沒事嗎?不行,我要去看他。」縱使不應該,她仍無法壓抑渴望見到他的心。
「格格,你去做什麼?」寶月氣不過的說:「你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你這麼冒然的跑了去,人家會說閒話的。」
「那我陪敏姊姊去好了,這樣人家就沒話說了。」只希望他們兩人見面後,晟愷大哥能坦誠的面對自己,抓住最後的機會向夙敏表白,讓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樣二哥也不必被迫娶敏姊姊,而敏姊姊也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多好哇!
寶月還在做最後的努力,「格格,你可得想清楚。」
「謝謝你特地跑來告訴我。咱們快走吧!」夙敏再也聽不進任何話,只想親眼看到他安然無恙。
「格格,你不要去呀!格格……」見兩個格格根本都不理她,寶月只有在原地跺腳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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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勒爺,你真要把奴才給嚇死了,這種事交代下面的人去辦就好,你要是出了什麼事還得了。」小順子一面上藥,一面叨叨絮絮的念道,還好只是小傷,不然醇郡王爺怪罪下來,他們這些下人哪裡還有命在?
晟愷裸著上身,神色陰鬱的靠在椅背上,「哼!算他有種,知道落在我手裡也是死路一條,不過沒問出幕後主使人是誰,難保這種事不會再發生,可惡!沒想到我親自出馬,還會發生這種事。」
「貝勒爺居然會受傷,連奴才都感到訝異,想必那名歹徒的武功甚是了得。」
將傷口包紮完畢,小順子取來一套全新的長袍伺候他穿上。
他可不承認這是受到近來情緒不佳的影響。「哼!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才扣好盤扣,一個嬌嗲酥軟的聲音便隨著人晃了進來。
新來的侍妾鳳姑娘一得知消息,梨花帶雨的撲上去。「聽說貝勒爺受了傷,人家真是快擔心死了,傷得怎麼樣了?」
晟愷大皺其眉,冷冷的將她推開。
「我有叫你來嗎?」沒有召喚就私自跑到寄嘯閣,這麼不聽話的侍妾該換了。
「可是,貝勒爺你受了傷,妾身理所當然要隨伺在旁了。」鴛鴦館裡只剩她這個侍妾,不是她來還有誰?
「不必了,有小順子在就夠了。」他心浮氣躁的打發她,最近做什麼事都不對頭,尤其是曾經還相當沉迷這侍妾的嗲勁,可是,現在他卻覺得倒足胃口。
鳳姑娘很會看人臉色,不敢再多話,「是,那妾身告退。」
「啟稟貝勒爺,端王府的珣夢格格和頤王府的夙敏格格求見。」家僕吐著白煙前來通報。
晟愷神情一愕,還是點頭應允。
「讓她們進來。」她還來這兒幹什麼?都快要嫁人。還跑到別的男人的府中也不替玄祺留一點顏面。「小鳳,你過來。」
「貝勒爺?哎呀!」她整個人跌進晟愷懷中,嗲聲哆氣的抱怨,對著他邪氣的俊臉又親又咬,「討厭!貝勒爺,你真是壞,一會兒叫人家走,一會兒又叫人家回來,讓人家都不曉得該怎麼辦了?」
「呵……你不是就喜歡我這樣嗎?」他雙手對她上下其手,一副慾火難耐的模樣。
夙敏一進門就瞥見這幕火辣辣的畫面,血色快速的自臉上流失。
「晟愷大哥,你……。」珣夢為之氣結。
他慢條斯理的從女人的胸脯問抬起頭,「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有話快說,我正在忙著,沒時間招呼你們。」
「你……不是受傷了嗎?」夙敏全身不住的顫抖,總算讓喉嚨得以發出聲音。
「手上的傷要不要緊?」
晟愷舉了舉臂膀,曖昧的朝懷中的女人眨了眨眼,「這點小傷不會影響到我要做的事,多謝你們的關心,小順子,送客。」
「你……真的太過分了。」珣夢本來好心想要撮合他們,結果反倒像是來自取其辱的。「敏姊姊,對不起,我真的不該帶你來。」二哥也看錯了人,他根本是個沒心少肺的薄情郎。
夙敏咬白了唇,驚痛莫名的喊:「為什麼你要這樣傷害我?為什麼殘忍到連最後一點希望都不留給我?看別人痛苦的樣子會讓你快樂嗎?」
「敏姊姊,不要為這種人掉眼淚,我送你回去。」珣夢此刻後悔得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都是她太愛多管閒事了。
瞅著一徑保持漠然態度的晟愷,她的淚如雨下,心死了,情也冷了。
「要是我聽娘的話,這輩子都不相信男人,那麼就不會落得這種下場,是我不聽話、是我活該……」夙敏慘白著臉,身子搖搖欲墜,一副隨時要倒下來的模樣。
「男歡女愛本來就是兩廂情願,你不是也從其中享受到愉悅了嗎?如果你硬要怪到我頭上也無妨,反正我的名聲已經夠壞了,不在乎再擔起這一點罪名。」他摟著懷中的侍妾,口氣冰冷至極。
珣夢倒抽一口涼氣,憤怒的指著他的鼻子大罵:「我要是早認清楚你是這麼一個混蛋,今天就不會陪敏姊姊來了,我和我二哥都瞎了眼才會結交你,敏姊姊,咱們走吧!」
「這就是你要說的話嗎?」夙敏的聲音好輕、好輕。
晟愷一臉的不耐,「如果你覺得不甘心,可以去向你阿瑪告狀,或者告到皇上跟前,請他下旨指婚,我都不在乎,我的話說完了,小順子,送兩位格格出去。」
「不用了,咱們自己會走。」珣夢氣呼呼的晚道。
「等我把話說完,我自然會走。」夙敏眼眶發紅,卻不再流下一滴淚來,啞聲道:「我真的不想恨你,可是,為什麼你就非逼得我恨你不可呢?現在你如願了,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如果時間可以倒轉,我但願從來沒認識過你。珣夢,咱們回去吧!」
這能怨得了誰呢?
是她太癡傻,是她給了他傷害自己的權利。
夠了!她該覺悟了……小順子哈著腰,「奴才送兩位格格。」
「晟愷貝勒,端王府以後也不再歡迎你上門咱們不屑再和你這種人有任何關係。」臨走前,珣夢悻悻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