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縷相思繞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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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三爺,是位姑娘。」他將人平放在甲板上,點下穴道讓她把肚裡的水吐出來。

  朱佑豪撥開落水女子黏在臉上的髮絲,待看清她的長相,驚疑不定的叫道:「這不是颭雲的義妹相思嗎?怎麼會落水了呢?」他沒有再遲疑,一把抱起她往船艙走,嘴裡不忘交代,「叫船夫馬上靠岸找大夫來,還有叫個婢女進來伺候。」席俊也是滿肚子的疑問,丁香園的花魁相思姑娘居然會落水差點淹死,究竟出了什麼事?是自盡還是謀殺?

  但他唯一能確定的是,王爺這下又有問事可以管了。

  而王爺說一個月後準時回王府的承諾,能夠成真嗎?

  唉:他得要好好向神祝禱了。

  ※ ※ ※

  「爺爺,太好了,紅豆姊姊得救了。」青青望著遠去的船說。

  「是呀!畢竟咱們爺孫倆已盡了最大的努力,既不違反天規,又救了她的命,算是大功告成了。」

  「可是萬一那個男人是壞人怎麼辦?紅豆姊姊生得那麼美,要是他有歹念,豈不是送羊入虎口。」能拖就拖,他還想再留一陣子。

  「你那點心思爺爺還會不知道嗎?你放心好了,那男人可以說是她的貴人,只要他出馬,他們的婚事穩成的,你就跟爺爺回山上去吧!這裡已經沒你的事了。」老人抬著他的領子防止他逃跑。

  「哎呀好啦!爺爺,您別拉我嘛!我跟您走就是了——」空中仍迴盪著青青稚氣、不甘願的哀叫聲,這次確實不需要他們的幫忙了。

  ※ ※ ※

  荳兒失蹤了。

  當雲風聽管事說她接到一封他寫的信,邀她到某處會合,便知道是上了人家設好的圈套。

  他趕到那地點時,只見轎子在路旁,而轎夫被人打昏,荳兒早不見人影,雲風便推想著有誰會這麼做。

  唯一可能的人只有一個——歐琬琳。

  夾著雷霆怒火,急忙趕回家中,他絕不會放過任何傷害荳兒的人。

  「說,你把荳兒藏到哪裡去了?快給我說,不然我扭斷你的手。」他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再稍用力些,真能把它折斷。

  琬琳呼天搶地的嚷,「表哥,你做什麼?好痛呀!太君,救救我——表哥發瘋了,我的手快斷掉了。」雲風硬扯著她到前廳,來到太君面前,「太君就在這裡,你給我老實說,荳兒在哪裡?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會要你的命。」他胸口翻湧著一波比一波高的怒潮,和愈來愈揪緊的恐懼感,怕荳兒她真出了事,那麼一切的等待將化為泡影。

  太君沒弄清楚發生什麼事,忙道:「到底是怎麼了?你們又叫又吼的我哪聽得懂?風兒,把事情先說清楚,沒頭沒腦的想嚇死人呀!」雲風青著一張臉,眼中冒著熊熊烈火,嘶吼道:「她居然叫人假冒我的字,騙荳兒出門,然後半路把她劫走,如今下落不明,歐琬琳,我再問一次,她在哪裡?把她給我交出來。」琬琳掙開他的手,躲到太君背後,「表哥,你不要冤枉我,我什麼時候叫人假冒你的字,約她出門的?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太君,您評評理,我沒做的事,為什麼要我承認?」

  「不是你還有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天到別莊去撤潑的事,本想不和你計較,沒想到你卻使出這種陰謀,最好你馬上把人交出來,不然我會請姨爹姨娘來這裡,看你說是不說?」

  太君詫異的問道:「琬琳呀!真的是你做的嗎?你也太過份了,怎麼可以這樣呢?快把人交出來,你表哥都急死了。」

  「太君,我真的沒有,您別聽表哥胡說,說不定是那位洪姑娘後悔了,所以拋下表哥走了,或者她跟人串通好,約了男人私奔了也說不定。」沒有人能證明人是她害死的,屍體如果被人發現,也不能證明什麼,大可說荳兒失足落水。

  雲風伸臂要去抓她,「不准你污辱她,她絕對不會離開我的,說!你究竟把她帶到哪裡去了?」他跨前一步又想將她抓出來。

  琬琳緊偎著太君,叫嚷道:「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打我罵我也一樣,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太君,您看表哥硬要把罪名賴給人家,您要替我作主呀!」

  「這——風兒,你可得有證據才行,別冤枉了琬琳呀!」都是自己的孫子,她也不想偏袒誰。

  「你下午可有出門?老實說。」他想不出還有誰想拆散他們。

  她支吾的說:「我——下午到街上逛逛,這也犯法嗎?你還是趕快四處找你的寶貝荳兒吧!」「是呀!你多派些人出去找,萬一若遇上歹人就槽了。」太君找來平管事,調出府裡的家丁,一同展開搜索。

  ※ ※ ※

  雞聲初啼。

  朱佑豪聽婢女豪告說人醒了,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邁進船艙內。

  荳兒倚在床邊,眼底仍有少許驚嚇過度的痕跡,兀自在想,老天垂憐,這一劫總算是讓她躲過了,只是讓盡快通知風哥,免得他擔憂。

  「你終於醒了,可真嘛出我一身冷汗。」他的出現使荳兒瞠大了眼。

  「王爺——原來是王爺救了我。」她萬萬想不到救她的人竟是義兒的好友,也是當今的「雍王」三王爺,急忙要起身依禮跪拜。

  「不必多禮了,你身子還沒恢復,躺著休息吧!」他按著她的肩頭制止了她,然後坐在床頭的凳子上。「大夫剛看過,待會兒服一帖藥就沒事了,幸虧我的船經過瞧見了,不然你可真成了水底亡魂,香消玉殞了,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回想起那恐怖的情形,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萬萬想不到女人的妒心也可以殺人,如今還真是驚魂未定。

  朱佑豪關注的凝視她,「有難言之隱不便告訴我嗎?我想以我和颭雲的交情,你也算是我的義妹,有困難儘管說出來,無緣無故落水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的,不是嗎?」他向來習慣打破砂鍋問到底,非將來龍去脈問個仔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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