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娘以為她是誰啊?也太搞不清楚狀況了吧?不過就是個他撿來打發時間的小寵物罷了,擺什麼譜?
偷溜不成,還膽敢拔他的虎鬚!他已經對她夠容忍了,可她竟然還用絕食來挑戰他的權威!
「怎麼樣?吃飽了沒?」一陣氣悶,反影竟忘了進食,直到的出聲,他發怔的眼神才對上了。「處理一下那個女人的事吧……要嘛,你就乾脆點解決了她;要嘛,你就想辦法擺平她;別在『光』裡製造乾!」別有深意地開了口,心想:既然他這麼不高興,何不解決掉那個女人?如果這麼不高興的情況下還不解決她,是否代表……
「少囉唆!」反影不耐地甩下筷子,橫眉豎眼地瞪著。「她以為這樣我就會讓步?門兒都沒有!」
「是嗎?」見了反影的反應,笑不可止,暗忖:這人明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你要怎麼辦?」
「有本事就餓死好了!」反影突然霍一聲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看誰理她!」惡狠狠地拋下一句話後,門邊只剩了一點仍見囂張的黑色披風、漸漸消逝的影子。
只留下了不費吹灰之力,便成功踩痛反影尾巴的,悠閒地取用著晚餐。當然,臉上帶著笑!
「是嗎?」
看誰理她?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問嗎?
*****
不時飄閃的燭光中,丹菱虛弱地側躺在床上。
她並沒有睡著。事實上,要在餓到無力、渴得虛脫的情形下睡得著,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那個掌摑反影的晚上,丹菱在反影於門上下了鎖、一個人獨坐於黑暗中時,慢慢地將所有的事情細細整理一遍。
反影一口咬定她想剌探軍情;留著她,一方面想循線扯出指使她的人,一方面也籍耍她好套情報。
所以,她越是反抗,反影就玩得越有興趣,直到她做出了超出遊戲範圍、冒犯他的舉動,反影一怒之下才採取了較為正常的、一般對待俘虜的方式。
照這麼看來,丹菱想要逃出去的唯一希望,就是讓反影覺得她一點都不有趣,而且對他一點幫助都沒有!
丹菱衷心的希望此法能在她餓死之前奏效。
突然,門上傳來開鎖聲響;再一會兒,門便應聲而開。
來人是適才在晚餐時被摸得一清二楚的反影——他果真不出所料,半夜來到丹菱的房裡「口非心是」。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無法不管已兩天沒進食的丹菱,終是忍不住瞞著夜探這個他宣稱只是「小寵物」的女人。
如果真要說個原因,也不過就是他難得碰到一個不柔弱、不唯唯諾諾、遇事不會呼天搶地的女人——他突然想起,直到現在,他仍然沒見過她哭——所以不想她死得太早而已。
沒有別的。
「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雖沒掌燈,但反影像是能在黑暗中洞悉一切,清楚丹菱並未睡著。
「公子何出此言?」丹菱兒反影越走越近,驟起不安的感覺,勉強地支撐起上半身。「丹菱被公子囚禁於此,籠中弱鳥,又能玩出什麼花樣?」
「別繞著彎罵我恃強凌弱了,」反影邊說邊走近床前,面無表情。「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又是誰指使你來這兒的?」
「丹菱沒有任何目的——」丹菱忙不迭的辯白。
「別把我當作猴子耍!」反影大喝一聲,打斷了丹菱的語聲。
「這是真的,我沒有意思要耍任何人!」丹菱百口莫辯,一時也火氣上冒。這人怎麼說不通道理的呢?「見你殺了人、闖進你的花園……這都不是我願意的巧合啊!」
反影的怒氣,成功的帶動了丹菱;平時溫柔婉約的丹菱,這下竟也忘了優雅的用詞,大聲地回了話。
當下像是惡性循環,她這樣的態度也只是惹得反影更煩躁。
「是嗎?這麼說來你還挺委屈的羅,」反影冷冷地笑了笑,綠眸在暗夜裡現出了一瞬的寒光。「難怪你飯吃得這麼不甘願!」
「公子言重,莫要折煞丹菱,」她平了平氣,暗忖不能和他鬥嘴,要不然會引起他耍玩她的興趣的,丹菱又復以往言行。「丹菱叨擾府上,雖非自願,但公子總也是細心款待……但公子曾說,要丹菱以勞力來換取食宿;丹菱自問沒有任何貢獻,又回答不出公子欲知之事,是故深感慚愧,並非不識抬舉,任意刁蠻,望公子海涵。」
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丹菱神色自若,沒露半點心緒,直令得反影怔了怔,好半天搭不上腔。
這……這女人還蠻有一套的嘛!
孤身入敵陣,不但不怯場,還逼得他無話可說。
這樣的行止,再加上月光映出了雖虛弱蒼白、卻無損嬌麗的容顏……她看起來真是有著描述不出的動人!
但微微顫抖、緊抓床褥的纖手卻露了她真正的心情!
「原來……」反影突然仰首大笑,她還是怕的,只不過是想籍著這樣的行為,令自己覺得她無趣、無用,便不再留難她。
自古無詐不丈夫、最詐婦人心,她可算是謹遵教誨。差點就上了她的當……弄得自己狼狽不堪、束手無策!
「丹菱句句屬實,公子何以……」丹菱見了反影的狂笑,一時不解,惶然不安,遂出聲詢問,未料卻被反影接下來的行為嚇住!
反影突然伸手捏住了丹菱的下巴,雖未捏痛她,但仍是定住了她微仰的姿勢,隨即便張口覆住了她的紅唇,霸道地吮吻著。
「你……做什麼……」
丹菱張口驚呼,卻給了反影大舉入侵的佳機;反影的舌趁了個空便滑進丹菱嘴中,來勢之猛令丹菱無從招架,甚至感到疼痛。
同時,反影的手也沒閒著;他毫不溫柔地撫弄著丹菱的秀髮,大力地撕扯丹菱的外衣,伸手進衣服的破裂處摩挲著丹菱雪白柔嫩的肌膚。
他挑掉了她抹胸一邊的帶子,手再順勢由她的腋下滑到了她光潔的後背,使力迫她挺起了上半身,與他更為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