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侍寢夫君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0 頁

 

  他只差沒當場對天起誓。「大丈夫一諾千金,絕不食言。」

  白水灩的淚水馬上見好就收,在身上遍尋不著絹帕,只好全抹在他的袖子上,「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我知道。」司徒狂鷹見她不再流淚,才鬆了一口氣。

  她執起他的大手,輕撫著他有些紅腫破皮的指關節,「還痛不痛?」

  「一點小傷不礙事。」這種小傷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白水灩輕蹙娥眉,「還是上點藥比較好。」

  「不用了,過兩天它自然就會好了。」司徒狂鷹感覺到她小手如絲如緞,引起他身軀一陣強烈的戰慄,忍不住猜想她全身的肌膚是否都是如此,不過很快的,他用力用掉腦中的遐思,免得當場作出失控的舉動,只是,當白水灩俯下頭,用舌尖舔過他的傷口,一股電流倏地沖刷過他的身軀,讓他不由得倒抽一口氣,猛然將手抽回。

  她眨了眨美目,半似挑逗的問:「怎麼了?」

  司徒狂鷹暗自呻吟一聲,慾火難耐的道:「沒、沒什麼。」他不能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撐下去,如果他們不是在院子裡,隨時有可能讓人撞見,說不定他早就撲上去,一口將她拆吃入腹。

  「你不問我剛剛和皓庭在聊什麼嗎?」

  司徒狂鷹臉色倏地一沉,「我不想知道。」

  「真的不想?」

  他氣悶的別開臉,明明在意得要命,卻又死鴨子嘴硬。

  「既然這樣,那你剛剛幹嘛吃那麼大的醋?」白水灩一臉嘲弄的嗔笑,「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皓庭,你剛才的臉色真是怪嚇人的,好像要把我和他給宰了,還好我膽子大,不然早嚇昏了。」

  司徒狂鷹表情有些彆扭,「是你看錯了。」

  她咯咯嬌笑,「我才不信。」

  「好吧!你們到底在聊些什麼?」司徒狂鷹沒辦法再假裝不在乎。

  白水灩美目往他臉上一瞟,「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喔!」

  「好。」他回答得也很乾脆。

  「我拜託皓庭去將你給我爹的聘金偷回來。」

  司徒狂鷹黑眸瞠大,「為什麼?」

  「因為從小到大,我爹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甚至連來探望我一眼也沒有,在他心中,我這個女兒存不存在和他根本沒有關係,所以我要給他一點教訓,要是那兩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被偷了,他鐵定會懊惱死了,這就是我和皓庭談的事。以後你要吃醋之前,先把事情問明白,我不喜歡被人冤枉。」

  他表情微赧,「你應該先來跟我說,我不喜歡被人蒙在鼓裡。」

  「是,我下回不敢了。」白水灩笑睨的問:「不氣了?」

  司徒狂鷹有些發窘,趕忙用咳聲掩飾。

  「還有件事你聽了一定會很高興。」她臉上浮是笑意,「我讓皓庭將夜明珠偷出來之後,再為它們找好買主,以最高的價錢賣出去,然後在京城一帶用梟王堡的名義捐助給貧苦人家,這樣既可以洗刷梟王堡過去的污名,也讓皇帝知道梟王堡的人不是從前的山賊。」

  他聞言不禁動容,「你都知道了?」

  白水灩鎖住他的黑眼,「珊珊都跟我說過了,你是不是也曾經擔心過我會因此而怕你嗎?」

  「我這雙手曾經殺過人,難道你不會覺得噁心?」司徒狂鷹喉頭窒了窒,「你不會覺得害怕?」

  「我為什麼要感到害怕?」她用雪白的柔荑包住他的大手,仰慕的凝睇著他,「你殺的都是那些為非作歹的大惡人,他們本來就該死了,你是為民除害,我崇拜你都來不及了,為什麼要怕你呢?」

  司徒狂鷹心中突然流過一道暖流,沒料到她會這麼說。

  「相公。」她低喚。

  他疑惑的望進她的眼底,「什麼事?」

  白水灩半是嬌羞,半是邀約的迎視他,「今晚……你可以回房睡嗎?」

  「我……」他心跳如擂鼓。

  她嬌羞的凝睇他,鮮艷的紅唇微張,勾成惹人憐愛的嬌媚。

  「以前你是怕若是表現不好會讓我失望,有損你男人的自尊,不過,現在你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再分房睡就不太好,或許咱們可以試一試,說不定你的病早就痊癒了,你覺得呢?」

  司徒狂鷹一瞬也不瞬的瞅著她那兩片一張一合的紅艷小嘴,眼神轉為深邃,宛如中間有塊強力磁鐵,他的喉頭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充滿慾望的低吼,雙唇已經急切蠻橫卻不失溫柔的佔有她,更進一步的與她糾纏。

  他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似乎早在第一眼看到她時就發生了,只是,他拚命壓抑這份渴望,如今潛藏在他內心的野獸已經破籠而出,無論此時身在何處,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制止他。

  「嗯……唔……」同樣的情形對白水灩來說,無疑是一種意外而陌生的衝擊,她的小嘴不住的逸出嚶嚀,卻沒有一絲抵抗,只是全身虛軟的偎靠著他,一雙藕臂出於本能的圈住他的項頸,讓兩人急遽的心跳聲相互呼應。

  白水灩好喜歡這種相濡以沫的滋味,她拋棄了女子的矜持,火熱的回應他,差一步就要擊碎司徒狂鷹的理智。他喘著氣,輕舔著她的唇角咕噥,「我真傻……」

  經過這一吻,司徒狂鷹知道自己再也放不開她了,就算她將來後悔,會因此恨他,他也不打算讓她離開。

  「大嫂、大嫂,你在哪裡?」韋珊珊的叫聲由遠而近,就這麼貿然的闖了進來,當她看到立刻分開的兩人,連忙用兩手摀住臉,「我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喔!你們繼續,我不打攪你們了。」

  司徒狂鷹發出懊惱的吼聲,「珊珊!」

  「不能怪我!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怕被遷怒,轉頭就跑掉了。

  白水灩只是掩嘴吃吃的笑。

  「你還敢笑?」他漲紅著臉低斥。

  她笑得更厲害,司徒狂鷹索性用嘴再次堵住她的。

  ???

  龍鳳花燭高高燃著,在新房等待的白水灩,只覺得時間像蝸牛爬行一般緩慢,她早早就將喜雀打發,滿心期待相公的到來。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