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侍寢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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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原來我只是他的妾,不,我不相信……」白水灩忍不住嗚咽一聲,感到一股深沉的悲哀,她拚命避免落入親娘的後塵,結果還是躲不開命運的捉弄,必須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下一個反應則是憤怒的想砍人。「這個死老鷹!臭老鷹!這麼大的事竟然敢騙我,我永遠不會原諒他。」

  楚依人也急得花容失色,「等一下!師嫂,你先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師兄在兩年前就把給她休了,所以你絕不是師兄的妾。」

  白水灩大大的一怔,「休了?為什麼?」

  「因為……因為她不守婦道,跟別的男人私奔了。」

  這又是另一樁令白水灩驚愕的消息。

  白水灩停止哭泣,也忘了方纔的悲痛,「什麼?怎麼會呢?」

  「楚姑娘,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喜雀的心情也跟著大起大落。

  她誠懇的語氣讓人無法懷疑,「這種事情我怎麼敢亂說,再說,這門親事還是我爹在世時幫他訂下的,想不到最後卻是用那種方式收場,所以,堡裡的人都三緘其口,誰也不敢多嘴,師兄也因為這件事變得鬱鬱寡歡,直到娶了你進門,他的心情總算開朗起來,這都是師嫂的功勞。」

  白水灩不禁回想起兩人剛認識時,曾經問過他家中可有妻兒,司徒狂鷹給她的回答是「目前沒有」,那就表示以前曾經有過,所以並不算是欺騙她,可是,他還是不該在兩人成親之後還隱瞞她。

  「他隱瞞我就是不對。」她不想太快原諒他的蓄意欺瞞。

  楚依人覺得好不為難,「師嫂,你不要怪師兄。」

  「他……到現在還愛著她嗎?」白水灩酸酸的問。

  「我只聽韓二哥和韋三哥說,他們成親的第二天,師兄就安排她住進梅軒,偶爾才去看她,兩人根本不像新婚夫妻,感覺比陌生人還不如,也許當初就不該讓他們成親。」

  白水灩聽了心裡才好過些誰教她是女人,天生肚量狹小,要是知道自己的男人心裡還有別的女人存在,不打翻醋罈子才怪。

  不過,司徒狂鷹的隱瞞是事實,不管有什麼理由都一樣。

  ???

  翌日傍晚——

  韓驟一臉大難臨頭的大叫,「你說什麼?!夫人失蹤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麼現在才來告訴我?」

  被他吼得耳朵快聾掉的婢女縮著脖子,含著淚猛搖頭,「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夫人她、她一早就帶著喜雀出門,結果回來的只有駕馬車的辛伯。」

  「去把他給我叫來!」韓驟的臉漲得比豬肝還紅。

  旁邊有個矮小的中年男人顫聲的說:「奴、奴才在這裡。」

  「我大嫂呢?你把她載到哪裡去了?」他居然把人給看丟了,這下等司徒狂鷹回來,不死也要扒層皮。

  「呃!夫人要奴才載、載她到山下的鎮上去買東西,結果奴才等了兩個時辰,都不見夫人回來。」

  韓驟吼聲連連,「於是你就這樣跑回來了是不是?」

  「不、不……奴才還到處找過,後來才、才知道夫人另外租了一輛馬車走了……」馬伕冷汗涔涔的說。

  「什麼?!」他火冒三丈的大吼,嚇得婢女和馬伕巴不得跟老天爺借膽,讓他們有膽落跑。

  「韓二哥,出了什麼事了?」楚依人聽見大廳傳來他的咆哮聲,進來查看究竟。「他們怎麼了?」

  「大嫂不見了,你說我能不急嗎?」韓驟踢椅子出氣。

  楚依人愣了半天,「怎麼會?難道是?」

  「難道什麼?」他性急的催道:「你快說!」

  「昨天師嫂追問我梅軒以前住的是什麼人,我沒辦法只好告訴她真相,結果她聽了很生氣……對不起,我太多嘴了。」

  他拍了一下額頭,「完了!大嫂準是氣大哥瞞她,所以離家出走了。」

  「呃嗯……二爺。」馬伕戰戰兢兢的說。

  韓鄧不耐煩的咆道:「有屁快放!」

  「是、是這樣子的,奴才當時還有跟車行打聽夫人的去處,聽說她是到洮林縣去了。」

  他膽戰心驚的說完,希望能彌補自己的疏失。

  「算你還有點腦子,看來大嫂是去找大哥了。」韓驟煩燥的來回踱步,「不行!我還是派人去把她們追回來要緊。」大嫂,你真會給人找麻煩,他唉怨的在心中暗忖。

  第八章

  在江南的白家,原本還抱著新納的小妾在睡覺的白老爺,不知何故半夜驚醒過來,匆匆的來到藏寶齋前,掏出貼身保管的鑰匙打開門,從暗櫃裡取出一隻雕工精細的錦盒,見到兩顆罕見的夜明珠還穩穩當當的躺在裡頭,這才安心。

  自從有了它們,他時時刻刻都在擔心被人偷走,這兩顆夜明珠可比任何東西還來得重要,將錦盒放回原處,將門重新鎖上,他才笑容滿面的回去抱女人。

  一直躲在暗處偷窺的一男一女,互相使了個眼色,心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只要知道東西在哪裡,事情就好辦了。

  果不其然,隔天正午不到,爭吵的音量就快把白家的屋頂給掀了。「你——你這賤女人,還不快把夜明珠拿出來,否則我就給你好看!」白老爺氣急敗壞的大吼,「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偷的,快拿出來!」

  白夫人氣得臉孔扭曲變形,「我說沒拿就是沒拿,誰知道是不是你身邊那個不要臉的賤蹄子偷的。」

  被罵作賤蹄子的小妾頓時呼天搶地的大哭,「冤枉啊!老爺,大姐怎麼可以這樣污賴我?你要替我作主。」

  「不要哭,我會心疼,我相信不是你偷的。」白老爺的厚此薄彼、不公平的對待,立刻招來白夫人母女三人的怨妒。

  白玉虹實在氣不過,大聲的為母伸冤,「爹,真的不是娘偷的,沒憑沒據,你不能隨便栽贓。」

  「大姐說的對,你那間藏寶齋鎖得牢牢的,沒有鑰匙我們怎麼進得去?」白玉蟬刁蠻的叱罵,「是你自己把東西看丟了,不要來找我們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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