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侍寢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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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司徒狂鷹用左手扶住他,右手仍不斷揮舞長劍,一面往圍牆邊退去。

  「奔雷,你要撐著點!」

  「我不要緊。」他將右手劍換到左手,繼續對打。

  寡不敵眾,他們得先想辦法離開這裡再說。

  「對了!」司徒狂鷹想到恩師生前所創的「無名掌」,其中有一招叫作「空穴來風」,威力強大,或許可以助他們逃離險境,只是必須耗費極大的內力,不過依照目前的形勢,他也無暇再深思,連忙運氣,將它們全部集中在雙掌之中。

  「嚇!」他一躍而起,凌空連續擊出三拿,霎時飛沙走石、狂風大作,眾人站立不穩,有的從屋簷上跌下來,有的在地上翻了幾個觔斗。

  「糟了!讓他們逃了!」等他們定睛一看,早已不見人影。

  「還不快追!」

  「追!」

  ???

  躲過了官兵的追緝,司徒狂鷹和屈奔雷藏身在一間年久失修、無人居住的破屋中,白天不敢有任何的行動,只有等待夜晚到來。

  司徒狂鷹透過門縫,觀察外頭的情況,不忘回頭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還好這次有帶傷藥出來,只是點皮肉傷,不打緊的。」屈奔雷咬緊牙關,稍微動了一下手臂,還好傷勢比他預期中輕,就算有緊急狀況發生,也不至於會連累主子。「大爺,屬下有個問題一直想不通。」

  他確定外頭安全無慮,才找塊地方坐下,「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會來洮林縣?」這個問題存在他心中很久了。

  「大爺想到什麼了嗎?」

  司徒狂鷹一會兒低頭不語,一會兒仰頭攢眉,老實說,他曾經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心中也有了可能的解答,可是,他不願意相信那是真的,也沒有理由相信。

  「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我不想懷疑任何人。」他說。

  「那麼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他們必定在四處搜查我們的行蹤,我們只好以靜制動、化明為暗,一切等晚上再說。」他淡淡的說。

  ???

  茶樓裡出入複雜,平時沒什麼新鮮事發生,可是,今兒個卻突然來了一個明艷嬌柔的大美人,一進門就照亮每個陰暗的角落,頓時鴉雀無聲,雖然大美人是作已婚婦人的打扮,這是相當令人惋惜的一點,不過還是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

  她身邊的婢女不斷用防狼似的目光瞪回去,眾家男子才不至於色令智昏,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不適宜的舉動,只敢用眼睛瞻仰美色。

  「夫人,我們到洮林縣是為了找大爺嗎?」喜雀還是搞不清楚為什麼她們不是舒舒服服的待在梟王堡,而是坐在這家宛如狼穴的茶樓裡,等著被人生吞活剝。

  白水灩撇了撇紅唇,「誰說我是要來找他的?相公曾經對天發誓,絕不隱瞞我任何事,結果呢?如果我不給他一點教訓,那我多沒面子?」

  「可是,那也犯不著離家出走啊,要是遇到什麼事,奴婢怎麼跟大爺交代?」光是週遭色迷迷的眼光就夠讓她心驚肉跳的了。

  白水灩啜了一口清茶,好整以暇的說:「天大的困難,我也有辦法應付。」一想到有個女人曾經坐過司徒夫人這個位置,她還是忍不住醋勁大發,要是他不來求她回去,她絕不回梟王堡。

  「唉!但願如此。」喜雀在心中輕歎,只盼望能碰巧遇上司徒狂鷹,否則,她實在不敢想像她們會遇到什麼危險。「既然夫人不肯回去,不如待會兒先找家安全點的客棧住下來。」

  「嗯!」她沒有意見。

  等主僕倆休息夠了,喜雀本能的模向腰際,這才發現代志大條了!

  「我的錢袋呢?糟糕!錢袋不見了!」她驚惶失色的叫道。

  白水灩小臉微變,不過還算冷靜的問:「剛才你不是還拿銀子給車伕嗎?怎麼才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了?」

  她哎呀一聲,「對了!在路上有人撞了我一下,該不會是被扒了?」

  「那該怎麼辦呢?我身上也沒帶銀子!」

  茶館的夥計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似乎已經等很久了。「兩位該不會是沒銀子付帳,想喝霸王茶吧?」

  「夥計,我們的銀子是被扒了沒錯,不過,我是不會賴帳的。」白水灩沒有動怒,仍然笑得非常甜,她抬起玉腕,拔下髮髻上的翠玉簪子,「這應該值不少銀子,就放在貴店當作抵押,等我拿銀子來贖,這樣夠誠意了吧?」

  夥計搓了搓手,「抱歉!本店不收銀子以外的東西,抵押也一樣。」

  「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喜雀不悅的問。

  夥計陪笑的指著某個方向,「那邊有位錢少爺說願意幫夫人付帳,只要夫人肯到他府裡作客幾天,就當作是報酬。」

  白水灩美目一睞,順著他的手望了過去,果然見到那兒坐著一位滿臉麻子的錦衣男子,故作瀟灑的搖著玉扇,還不停的朝她擠眉弄眼,口水都快從嘴角淌出來了,天啊!哪來的豬頭?

  「區區幾文小錢,不勞費心。」哼!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喜雀狠狠的瞪了一眼想兼差當龜公的夥計,「少唆,這簪子你到底收不收?」

  「呃,可是錢少爺已經幫兩位付帳了。」夥計瑟縮的說。

  白水灩下巴一努,「喜雀。」

  「是,夫人。」她馬上會意過來,板著臉將簪子用力的放在那位「豬頭」呃!不,是錢少爺的桌上,「多謝公子的雞婆,我家夫人心領了。」他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的尊容,生得這副模樣居然還敢捎想她的主子,他還是早困早有瞑,不要做夢了。

  可惜這位錢少爺的臉皮比城牆還厚,不懂得拒絕兩個字怎麼寫,更不知道什麼叫自知之明。

  「夫人且慢。」他涎著臉上前揖禮,發現近看她更是美艷迷人,不由得露出原形,邊說話邊吞口水。「本少爺是見夫人銀錢被扒,眼看就要露宿街頭,誠心誠意的邀請你到敝府作客數日,絕無不良之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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