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大丈夫疼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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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是我殺了他,是我殺了他,宇文騫,快殺了我!」

  「不干她的事,不干她的事……」由於失血過多,他再也支持不住地倒地昏了過去。

  「來人啊!快請大夫。駱非,把夫人關入牢裡,等堡主救活了再說。」

  小妍望著銀鷹滿身是血地被抬上床,抑不住地放聲痛哭。

  一天了,透過牢中的一扇小窗,天色由暗而明。

  他死了嗎?她現在的心情已平靜多了,卻仍只想著銀鷹究竟是生是死。

  「匡啷!」有人打開了鎖,鐵門隨即開啟,是宇文騫,他臉色沉重僵硬,小妍一顆心揪緊。

  「他死了,是不是?」

  「幸好堡主有功夫底子,才能熬過你那一刀。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愛他,不是嗎?」

  「我能見見他嗎?」字文騫狠下心拒絕她的要求,在此刻,他的職責是保護銀鷹的安全。

  「在沒有得到真相以前,我不能讓你見他。」

  小妍立在牆角,陰影籠罩著她的全身。

  「你要真相是嗎?好,我告訴你,因為我是十六年前被銀鷹的父親下令滿門抄斬的衛家遺孤,衛青風的女兒!現在,你總該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他了吧?他是殺我爹娘的仇人之於!我不該愛上他,更不該嫁給他,你懂了嗎?」這的確是他料想不到的真相:「你確定嗎?這實在太讓人意外了。」

  「你以為我願意相信?不然,管子進為何想趕盡殺絕?他就是怕我揭發他和皋鵬當年犯下的罪,所以處心積慮要殺我。」

  「那要怪也要怪他們,這跟堡主完全無關,你怎能把過錯歸在他身上?這是不公平的!」

  「我爹娘無辜受害就公平嗎?身為堡主,不將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就隨便定下罪名,難道這就應該嗎?」

  宇文騫可以體會她的不平,但他必須說句公道話:「十六年前堡主不過才十歲左右,他該為此事負責任嗎?小妍,他愛你,你忍心嗎?」

  「我不忍心,所以,我會陪他一起死!一切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誰也不欠誰了。」

  「你這是何苦呢?」他無奈地問道。

  小妍倦極地坐在泥地上,倚著石牆,經過這一連串的事件,她真的好累,她再也承受不了了。

  「我想睡一下,你可以走了。」

  不再理他,她閉上眼睛,睡神很快地便征服了疲憊的她。

  她似乎才睡下沒多久,就被鎖鏈的碰撞聲吵醒,她揉揉眼睛坐起來,一見又是宇文騫,便問道:「我可以見他了嗎?」宇文騫不答,退至一邊,讓身後的人進來。

  銀鷹深情的雙眸定在她身上,話是朝宇文騫說的:「你下去吧!我要單獨跟她談談。」

  「是,堡主。」

  他退出鐵門外,留下兩人獨處。

  小妍咬住唇,睜著晶瑩的淚眼回視他,他半敞的衣襟內綁著白色繃帶,每跨一步,左手都按在左腹的位置,像在隱忍著疼痛。

  那一刀雖未致命,但刀鋒的銳利卻不可小觀。

  「你……你該休息。」

  她嚥下淚水,希望自己的語氣不要流露出太多關懷。

  「宇文騫告訴我所有的事了。害你受苦了,我代替我父親向你陪罪。」

  他按著傷口,緩緩跪下來。

  他這番舉動使她崩潰了,積壓的情感爆發出來,她捶打著他:「為什麼要讓我遇見你?為什麼要讓我愛上你?為什麼你不殺了我?為什麼……」

  銀鷹一手摟住她的肩頭,眼眶也一片濕潤:「小妍,只要能消除你對我的恨,即使叫我再被你刺一刀,我也會心甘情願地接受。」

  「不,我再也下不了手了!放了我,讓我走吧!那麼,所有的恩怨就都結束了,讓我走!」

  他堅定地回絕:「我做不到!我說過你是我的人,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允許你離開我。」

  「你留著我做什麼?我不能當作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地嫁給你啊!」她推著他的胸膛,卻因此牽動他的傷口:見他因痛楚而瑟縮,她輕撫他的左腹,「很痛是不是?回房去躺著,否則,傷口很難癒合。」

  「不要!」他孩子氣地低吼。

  「你別任性,傷口沒處理好會發炎的;到時候,不用我動手,你也活不成了。」

  「除非你答應不離開我。」

  誰說撒嬌是女人的專利,男人--旦用了這招,可也是威力無窮的。

  小妍真想就這樣推開他,讓他去疼死算了!不知她前輩子是欠了他多少債,這輩子害她得受那麼多苦。

  她氣他如此簡單就吃定她:「你耍賴!你故意教人家左右為難,都不知道人家心裡有多難受,你……沒良心……」說著說著,眼淚又迅速聚集成梅。

  「是我耍賴,是我不對,全都怪我!別哭,你一哭我就心疼,你打我好了!打重一點廠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捶。」

  她對他真是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你只要讓我走就好了,這是最好的辦法。」

  「想都別想,我是賴定你了。」

  「你……幹什麼嘛!你起來啦!」小妍白費力氣地叫嚷著。

  銀鷹竟然枕著她的大腿,環著她的腰肢,大刺刺地席地而睡,完全不理會她的叫聲。

  「鷹,你起來啦!要睡回房去睡,你這樣子成何體統嘛!喂!喂!」她氣急敗壞地嬌嚷,實在拿他投辦法。

  「別吵,我需要休息,你的大腿好舒服喔!」他臉皮超厚地讚美著。

  「銀--鷹--」他居然在這時候還不放棄趁機吃豆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話雖難聽,但用在他身上倒也挺貼切的。

  五天後,銀鷹的傷勢大好,他帶著小妍,身後跟著字文騫和駱非,四個人來到山谷中。

  「我先進去,你們在外面等一下。」

  她瞭解老金是衛家的忠僕,他絕不會諒解她的。

  銀鷹不願她單獨去面對一切責難:「我陪你進去,他要殺要剮由我來承擔。」

  「鷹,你答應過要聽我的,不是嗎?」她氣惱地反問,他只好同童。

  進了木屋,小妍在父母的牌位前找到老金;老金像是早知道她會來,背對著她上了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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