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死,你別纏著我。」他口中在抗拒,身體卻一點也動彈不得,天殺的,他竟然享受他在自己身上蠕動的滋味,他瘋了!
「我偏要,我想親你,可以嗎?」她早就想嘗嘗吻的味道,他看樣子吻起來應該味道不錯。
他大聲的呻吟,「不,你不知道你會造成什麼後果,走開!走開!」他無助的狂吼,將臉別向一邊。
雲霏俯在他的耳畔,輕吹一口氣,小小的舌尖舔著他的耳垂,嘗到他皮膚上的鹹味,並用唇親吻著他頸側跳動的脈搏;他的心跳得好快,他不是完全沒感覺的,這使她更具有成就感。
「你鬧夠了嗎?你是男人,你還記得嗎?」白狼覺得自己猶如一團棉絮,除了腦中僅存的理智外,其餘的都不剩了。
「誰說男人就不能喜歡男人?我是真的喜歡你,白狠,不要再抵抗了。」
「不,這是不對的!」天啊!誰來救救他?「我絕不會喜歡男人的,你再誘惑我也沒用。」
「哦!是嗎?」她湊上櫻唇,蜻蜓點水般的啄著他的臉頰,她唯一親過的對象只有一些親戚家的小嬰兒,但她愛死了親他的感覺,她是不是有點色啊?管他的,夫子不是說過「食色性也」,好色是人的本性,不管男人或女人,只要遇到心儀的對象,色一下又何妨!
那柔軟的唇瓣每親他一下,他全身的血液溫度便升高一點,他若再不阻止,遲早會因沸騰而做出不可收拾的事。
「住手!住手!」他的嗓音變得異常尖銳。
雲霏揚起唇角,放肆得更徹底,其實,他想推開她有何難,只消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她彈得遠遠的。
「你不喜歡我這樣親你嗎?」她的舌尖隨著如蘭的氣息滑過他飽滿的下唇,感受到他身體更劇烈的抖動。「這樣呢?」她的舌鑽入他嘴內,肆無忌憚的展開它的冒險。
白狼喉中發出低吼,大手捉住他纖弱的腰肢,火熱的封住他的小嘴,再也顧不得他究竟是男是女,懲罰似的吮吸著那兩片使他瘋狂的唇瓣,另一隻手揉著他圓而翹的臀,像只突然發情的猛獸,熊熊的慾火捲走了他所有的理智。
雲霏情難自禁的環住他的頸項,投入他燃燒的熱情中。誰敢說他冷酷無情,當他失去控制時,就像是一座火藥庫,只等某人點燃引信,其爆發力足以將人燒成灰燼。
「你承認喜歡我的,對不對?」她迫不及待的想告訴他真相。
像被點住穴道,白狼整個人震住不動,駭然的瞪住他,眼中有不信、有後悔、有自我唾棄,理智回來了,熱情也就消褪了。
「不,我一點都不要你,老天!我做了什麼?我該死的做了什麼?」他不敢相信他差點就強姦了一個男孩,但事實擺在眼前,否認也沒用。
雲霏隨他起身,她不忍見他自責的模樣,急著想澄清一切。
「白狼,你聽我說,我是──」
「不要再接近我,不然,別怪我毀了你。」白狼厭惡自己的行為,阿飛不過是個孩子罷了,但他是成年人,應該更有自製才對。
她急著想說話,但他逃得更快,看著他消失在花園中,雲霏實在很氣他老是不聽她把話說完。
「我又沒傳染病,逃那麼快幹嘛?人家正想告訴你我是女的嘛!也不聽人家說完。」
不過,仔細一想,他愈逃,她就愈想追上他,親也讓他親過了,抱也抱過了,這輩子她非嫁他不可,而他是被她纏定了。
※ ※ ※
天色才剛濛濛亮,雲霏等不及的來到白狼的寢宮前,不想給他喘息的機會,她要乘勝追擊。
「順哥早。」
「阿飛,你起得可真早。」阿順邊打呵欠邊道,他是除了財總管外,唯一服侍白狼的人,他已等在門外,等候白狼起床更衣用膳。
雲霏望一眼門內,問道:「王上還沒醒?」
「是啊!昨個兒夜裡,王上也不知在煩惱什麼,整夜都睡不安枕,直到四更天才睡著。」
「那順哥用過膳了沒?」
「還沒哩!不等王上起來,我們做奴才的怎麼敢先去用膳;老實說,我肚子可真餓得發慌。」
她就等這句話,於是道:「那阿飛就幫順哥代一下班,反正王上也不會那麼快醒來,順哥先去用個膳,別人也不知道。」
「這個嘛!」他有些心動,肚子此刻餓得更響了。
雲霏好心地推推他,「別這個那個了,你快去快回,不會被發現的。」
「好吧!我很快回來。」說罷,兩步並一步的急急走開。
「對不起,順哥,為了本公主的未來,只有欺騙你了。」
四下無人,她順利的進入白狼的寢宮,面對房內灰色調的裝潢擺設,住久了不生病才怪;她掀開簾幔,巨型的床榻上,躺臥著白狼沉睡中的身軀,或許是太累,筋疲力盡之下,他絲毫沒有察覺有人闖入。
坐在床沿,雲霏輕輕佻開他額上的髮絲,這是一張耐看的臉型,一稜一角全都是屬於她的,他將是她未來的夫婿,他想反對都不行,她決定了就算數。
睡夢中,他發出一些囈話:「香香──原諒──我──」
又是她!香香到底生得多美,能讓他魂縈夢華十年還念念不忘,但她雲霏公主可不服輸,她自信總有一天她會讓他愛上她。
白狼不安地動動身體,取代香香影像的是阿飛那雙桃花眼眸,它穿透他封閉的心,燒成一處小洞,漸漸的在擴大,他熄滅不了那道火焰。
「不──走開──我不能──」
「白狼,你在作噩夢,醒一醒!」她輕推他,想喚醒他。
「走開!」他使力一揮,揮開她的手,也揮開覆在身上的絲被。
她本以為男人和女人的身體沒多大分別,夫子老是說「男女有別」,到底別在哪裡又不跟她說,索性她就決定親自去研究,不料事跡敗露,被父王逮個正著,丟進房內閉門思過;不過,她可是瞧了一大半,從背後看來,實在看不出有何分別,只是骨架大小不同罷了,神秘個什麼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