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好色公主酷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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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兩旁的侍衛遲疑不前,他們全被搞糊塗了,到底誰是真?誰又是假?

  「你瞧大家都不相信你,沒戲唱了吧!快快跪下求饒,說不定可以留你個全屍。」她就是故意要氣他。

  千面狐聞言,目光陡現殺機,他右拳掌風隨著身子朝她劈下。

  好機會!就等他親自送上門來。

  她手中早握住一隻小白瓶,千面狐一撲上來,雲霏動作更快,揚手一灑,瓶中的液體準確的潑在他臉上。

  他警覺的眼睛一閉,液體潑在皮膚上使他心悸。

  「你這臭丫頭潑的是什麼?」他開始有些發癢,又不敢去抓,是心理作用吧?

  「你聽過『化骨神水』嗎?是不是有點癢了?再半刻鐘,你的臉就只剩下白骨,說不定連骨頭也不剩了。」

  千面狐大聲哀叫,十指曲起,從額頭與頭髮的接縫處撕下一張人皮面具,往地上一扔。

  雲霏順手撿了起來,得逞的笑聲輕揚。

  「哇!這是什麼玩意兒?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證物呢?」

  千面狐才知他上當了,而且是敗在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手上,他再度撲上去要抓她,至少可以用她來當人質。

  馬氏兄弟手腳也不慢,不需幾招就制服了他。

  「早就叫你投降了,你偏不信,『百密一疏』這句話聽過嗎?不過是將發癢粉摻了些水嚇嚇你,你還真好騙。」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他平實無奇的真面目此刻是一張瘋狂至極的臉。

  朱昱下令道:「將他銬上手銬腳鐐,嚴加看守,擇日再付定罪,先押入大牢。」

  殿前侍衛抬著狂叫不休的千面狐退下,事情終於全部落幕了,除了朝中一些曾受冒牌朱澤煽動的大臣外,心裡像吊了七、八個水桶,為自己的前程憂慮。

  朱昱歷盡千辛萬苦,總算回到屬於自己的家園,往後還會有更多的困難,但他明白他將不是一個人,他在父親的靈前立誓,他將做一名英明愛民的國王,讓朱雀國的人民擁有更好的生活。

  ※ ※ ※

  「雲姊姊,你要走了?」這兩天朱昱忙昏了頭,為了重整朝綱,忙得連休息的時間也沒有,但身子反而此從前好很多,也不再發病,他一接到消息,便放下手邊的工作趕來,她不能現在丟下他。

  雲霏兩天前就想走了,白狼因宮裡有飛鴿傳書要他回去,她又不便在朱昱需要人手時離去,這才又拖延了兩天,今天是第三天,她該幫的也幫了,朱昱也已經不需要她了。

  「嗯,我該走了,你現在是一國之主,凡事要以人民為重,好好加油!」

  「留下來,雲姊姊,請你留下來和我一起治理國家,我應該早一點將心意傳達給你,我愛你。」他又鄭重的說了一次,「我愛你,留下來,好嗎?」

  凝視他有情的雙眸,她錯在一直忽視他瞧她的眼神,白狼不也提醒過她了嗎?能夠被人所愛是幸福的,但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卻是不幸的。

  「對不起,我不能。」望著他黯淡下來的面容,她逼自己殘酷的拒絕。

  朱昱身子微晃,試探的問道:「你有喜歡的人?那個神秘客?」不用她回答,他也知道他話是白問的了。

  「他是我這一生唯一的愛,你也會找到你的摯愛。」

  他的笑容苦澀,表示接受了她的答案,心中仍兀自猜忖著,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贏得她的愛?他既妒又羨。

  「我會見到他嗎?」他的心境平和了下來,感情是強求不得的,能與她相遇已是老天對他的厚愛,讓他嘗過愛人的滋味。

  「等你登位那天,我會偕他同來,為你送上一份賀禮,這份禮你非收不可。」

  「只要你們來就夠了。」分離在即,離情依依。「我派人護送你一程。」

  她拎起小市包朝外走,道:「不用了,護送我的人已經在外面等我了,你別送我了,這種場面使我好想哭。」

  他也一樣,朱昱隱忍著淚,他不能再輕易落淚了。

  「那我就送你到此,雲姊姊,祝你永遠幸福。」

  她霧氣瀰漫的桃花美眸,笑瞇了眼。

  「你也是,那──我走了。」

  再不走她真要大哭一場了,她吸吸鼻子,振作精神,此時,她最想做的是投進白狼熾熱的胸懷中,那才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依靠。

  途經迴廊下,一對璧人似乎也在等她來到。

  「好一對郎才女貌,我這媒人的謝禮可得厚一點。」

  朱郁俏臉微紅,細聲的道:「多謝公主救家父一命,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雲霏見她臉紅得像楓葉般,好玩地逗著她。

  馬敬忠維護著他失而復得的未婚妻,拱手道:「多謝公主成全我和郁兒,敬忠沒齒難忘。」

  她咯咯笑著,「你緊張什麼勁兒?我有那麼嚇人嗎?好說歹說,郁兒也算是本公主的閨中好友,我會欺負她不成?」

  「公主,忠哥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朱郁急著為心上人說話。

  雲霏佯裝無奈狀,歎道:「沒意思,想找人鬥鬥嘴都找不到,不玩了,我要走了。」

  「公主跟少主辭行過了?」馬敬忠語帶暗示,她要走了,想必少主還是未能留住她。

  「辭了,他有你們在,我也放心多了,我相信他曾遇到一位真正適合他的姑娘。嘿!嘿!馬敬忠,你心裡是不是偷偷鬆了一口氣?你一定很煩惱,萬一我嫁給朱昱,朱雀國早晚會被我玩完了,對不對?」

  馬敬忠尷尬地低下頭,道:「敬忠不敢。」

  「不玩了,不玩了,再不走有人要發飆了,後會有期了。」她灑脫地將小布包拎上肩,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遠。

  出了宮門,竟尋不到傲龍的身影。慘了,他不會放她鴿子吧?他不能說話不算數呀!

  「該死的獨眼龍!」她忿忿地叫道。

  「把那三個字吞回去。」後面悶聲不響的冒出他冷淡卻微慍的聲音。

  雲霏無辜的瞅著他,問道:「哪三個字?喔!你是說『獨眼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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