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胭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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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他們說雖然首領死了,可是還要繼續追查他的黨羽,務必要一網打盡,免得那幫盜匪死灰復燃,又再興風作浪。」誘惑她行不通,看來要搞定這女人,只怕要另想法子了。

  「是應該趕快將他們全部抓起來,免得這世上又多了幾樁骨肉分離、家破人亡的悲劇,咦?邵大哥,怎麼沒看到顥兒呢?」這幾天早上睜開眼,她都會先看到他可愛的笑臉,那讓她暫時忘記痛楚。

  「師妹帶他去吃東西了,有我們照顧他,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繚綾順便幫白薇說說好話,「白姑娘不僅人美,對邵大哥也很癡情,你要是辜負她,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姑娘了。」

  「你真這麼認為嗎?」

  「我希望很快就能喝到邵大哥和白姑娘的喜酒。」她的用意是希望邵厚遠不要再把感情浪費在她身上,好好珍惜身邊的人才是。

  邵厚遠眼神閃爍一下,沉聲說道:「可是,我真正愛的人是你!繚綾,要如何你才能明白我的心呢?」

  才這麼說完,他便緩緩的俯下身欲親吻她。

  瞪著他逼近的唇,繚綾想動卻扯痛了傷口,只得看著它慢慢貼過來……

  「嗯哼!」有人發出挾著怒意的清咳。

  邵厚遠反射性的彈開,瞟向壞了他好事的程咬金。

  「閣下是誰?」他本能的憎惡起面前這位長得比他來得俊俏的男人,就和有些女人反應相同,不想見到這世上還有比自己「貌美」的男人。

  倒是繚綾先凶巴巴的開口了,「你來幹什麼?」

  「當然是來看你了。聽說你受了傷,嚴不嚴重?」祁焄好像沒看到邵厚遠這個人,直接就越過他。

  從來沒有人這樣藐視過他,邵厚遠自然對祁焄產生敵意,卻仍用有禮的口吻問:「在下擎天鏢局邵厚遠,閣下是繚綾的朋友嗎?不知怎麼稱呼?」

  祁焄懶懶的瞄他一眼,「你在跟我說話嗎?」

  「正是。」這男人真是無禮至極。

  祁焄看他的表情不冷也不熱,好像這個人對他無關緊要。

  「我姓祁,至於和繚綾的關係嘛……這就要你去猜了。」他故意緊靠著繚綾,親暱的坐在床緣,讓人不得不想入非非。

  「你怎麼可以……」

  繚綾的脾氣眼看就要一觸即發了,他佯裝輕嗅她的髮香,和她咬起耳朵。「如果你不想讓他死心,就儘管說出來。」

  她狠狠賞他個白眼,「邵大哥,呃,其實他是我的……我的……」卻說不出話來。

  「我是她的未婚夫,因為是私訂終身,所以她不好意思告訴別人。」祁焄邪笑的先下手為強。

  「未婚夫?!」邵厚遠實在太訝異了,不只是他,就連身為「未婚妻」的繚綾也一樣。「繚綾,這是真的嗎?」

  「我……」她能怎麼說?只有順著謊話走下去了。「呃……是的,對不起,因為這樁婚事還未經過他爹娘同意,才沒有公開,我不是故意隱瞞不說的。」

  祁焄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摟佳人入懷了,冷笑道:「邵總鏢頭,不是我這人小氣,但繚綾既然是我祁某人的未婚妻,還希望閣下以後不要再有任何不當的舉動,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的唇只有他能吻,豈容別的男人染指!

  他語氣中的佔有意味濃郁,邵厚遠豈有聽不出的道理。

  「雖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君子不奪人所好,看來我還是晚了一步。多有冒犯之處,遠望祁兄見諒。」這男人是什麼來歷?居然給人這麼大的壓迫感。「我還有點事,你們慢慢聊。」

  第八章

  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繚綾就橫眉豎目的質問。

  「你幹嘛說我是你的未婚妻?」

  「因為我要娶你。」他無比認真的說。

  她的表情好像他頭上多了一隻角,「你瘋了!」

  「我清醒得很,你就準備當新娘子吧!」他對這個決定,可是再正經不過了。

  可惜新娘子不這麼認為。「你少作夢!我不會嫁給你的……」

  「要打賭嗎?」他是勝券在握。

  繚綾寧死不屈,「誰要跟你這種人賭?我說不會就不會,你……唔……好痛。」

  她一時太過激動,扯到肩頭快結疤的傷口,讓她眉頭全皺在一起。

  「傷口又痛了嗎?讓我看看。」

  他動手要撥開她衣服的前襟,驚得她往床內縮,啐道:「色狼!不要碰我。」

  祁焄好笑的睇睨她,「你以為我想幹什麼?一個身上帶傷的女人可是引不起我半點胃口,過來!我要幫你上藥……」

  「我自己來就好。」她不領情。

  他也不退讓,「真要我動手的話,你的力氣抵不過我。」

  就只會來這一招,繚綾嘴裡咕噥著,一臉不悅的屈服在他的脅迫下,袒露出大半個香肩,讓他在傷口上撒下藥粉。

  雖然他們曾有過肌膚之親,可是,她卻還沒從這麼近的角度看過他的長相,讓一個男人長得這麼「美」,實在是暴殄天物,她咋舌的想,特別是那兩排又黑又密的睫毛,勾魂攝魄的搧呀搧的,看得她也莫名的心跳加速。

  她居然有種錯覺,將黑修羅的影像和他相疊在一起。怎麼可能?一定是她眼花了,他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繚綾瞧見他手中金漆的瓶子,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這是什麼?」她指著那藥瓶問。

  「這是獨門的金創藥,對刀傷很有效。」他說。

  她努力的回想,「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它?」

  祁焄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現在還不是坦白身份的時候。

  「你還是趕快把傷養好,你走後,我就沒再碰過女人,禁慾對男人來說可是很傷身體的。」他真的試過找別的女人排解慾望,一心想回到遇見她以前浪蕩的日子,可是,最後總是「興趣缺缺」。唉!他們到底是誰征服了誰呢?

  她氣得頭腦發脹,「你去找別的女人啊!我又沒阻止你。」

  「這可是你說的,我要是真有別的女人,你可不要吃醋。」他愛極了她雙頰氣鼓鼓的俏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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