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蜜桃成熟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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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樓鐵傲沒好氣地道:「敢情你慕大總裁是覺得我們太閒了,聽以故意搞出失蹤這種花樣來玩我們大家。」

  「鐵傲,你怎麼這麼說呢!我是那種會玩弄別人感情的人嗎?雖然當上聯泗的總裁非我自願,我不也一直盡職地做好份內的工作嗎?」慕棠躺在沙灘椅上,慵懶地將四肢舒展開來,像是蘊藏無限力量的美洲豹,既美麗又危險。

  他就知道棠對於當上聯泗總裁一事始終覺得被設計了,這次的失蹤事件多少有些回敬他們其他三人的意味在,不過,也難怪了,一般而言,企業裡出資較多的一方就該是最高的決策者,在他們聯泗集團裡卻不然,出資最少的慕棠反倒成為總裁,「那你為什麼突然失蹤了一個多星期?」讓他們和展元企業都快忙翻天了,還以為他遇上什麼麻煩了呢。

  「我臨時有點事。」他輕描淡寫地道。

  「和展元合作的簽約儀式你會準時出席吧?」樓鐵傲不確定地問。

  慕棠也不贅言,「既然你都到馬來西亞來了,就代替我出席。」

  「不好吧?那並不是我的職責範圍。」他是聯泗集團的保全主任,負責的是安全方面的問題,代替總裁出席簽約儀式……這樣僭越太多了。

  那還不簡單。「你以股東的身份出席就行了。」

  看樣子慕大總裁是還不打算回來了,「還沒休息夠嗎?」

  「我記得我還有一些年假沒休,正好趁這個時候放一放。」這個他早就設想好了。慕棠懶洋洋地翻了個身。

  樓鐵傲饒富興味地摩挲著下巴,「什麼事這麼急著辦?讓咱們慕大總裁連打通電話知會我們一聲的時間都沒有?」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飄向不遠處正和慕伊京玩球的陶醉,眸底蕩漾出無限柔情,「終身大事。」

  樓鐵傲微微一愣,隨即朗聲大笑,「好個終身大事,既然你都這麼老實地回答了,我們要是再阻撓你就顯得不通情理了,而且壞人姻緣可是會衰三年的,我可不要。」

  「謝了。」

  「快點把你的終身大事辦好就行了。」他的話鋒倏地一轉,揶揄地問:「伊京還好吧?」

  伊京?慕棠心中隱約有個譜了,卻不動聲色,「他很好啊,怎麼了?」

  「聽說你把他和兩個保全人員丟在車子上,還是展元的公關經理Stella把他送到飯店去的,沒錯吧?」樓鐵傲的聲音裡有濃濃的笑意。

  他默認,雖然之後又回去接了伊京,不過鬧出這笑話恐怕會讓其他人嘲笑上好一段時日。

  「伊京那張臉就是身份證明,你是沒有辦法遺棄他的。」樓鐵傲清了清喉嚨,故意曲解他的脫序行止。

  遺棄?「誰說我要遺棄他了?伊京是我的兒子,這一輩子都是。」慕棠的語氣不容質疑。

  樓鐵傲一本正經地建議,「那你下次帶伊京出門的時候,最好用條鏈子把他綁在你的皮帶上,不然他遲早會被你搞丟。」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他有些赧然地道。

  「那是最好不過了,我就不打擾你辦終身大事的寶貴時間,有什麼事再聯絡。」樓鐵傲很識相的。「好好享受你的年假吧。」

  「謝謝。」慕棠掛斷電話的同時,陶醉和慕伊京正好說說笑笑地走回來,兩個人的臉蛋經過陽光的洗禮都是紅通通的。

  在樂浪島看見他裸露上身的機會相當頻繁,照理說,經過一個星期的相處,她應該習以為常了,可是不知怎麼的,每每看見他小麥色的結實胸膛、肌理分明的身軀,她就會心跳加速、臉紅耳赤,胸口醞釀著無以名狀的騷動。

  幸好她剛剛和伊京運動完,他不會發現她的臉紅另有原因。

  「爹地,好熱喔!」慕伊京揮汗如雨,拿起微涼的礦泉水仰頭就要灌下。

  慕棠坐起身,拿起一旁的浴巾替他擦去汗水,「慢慢喝,小心嗆到。」

  有個膚色略黑的小女孩站在不遠處的樹蔭底下朝他招手,懷裡捧著一個小玻璃瓶。

  慕伊京眼尖地瞧見了,「爹地,妮亞在找我,我過去一下。」他的氣息還有些紊亂。妮亞是他在這裡認識的新朋友。

  「別跑太遠。」

  「好。」話才出口,人已經跑遠。

  陶醉一直站在原地,突然不敢太靠近慕棠。

  「小醉,你怎麼還站在太陽底下,不怕中暑嗎?快點進來。」將她拉進遮陽傘下,他拿起披掛在沙灘椅背上的另一條大浴巾,很自然地幫她拭汗。

  她的身體像被定住似地,突然無法動彈,他身上的熱氣陡地襲來,讓她感到一陣暈眩,「慕……棠,我、我自己來就行了。」這樣的動作太親暱了些,會讓她想入非非,讓她想將掌心貼上他小麥色的肌膚,真真切切地感受他身上的溫暖,她硬生生地隱忍住那一股渴望。

  他沒有異議地將大浴巾交給她,「陪伊京玩很累吧?」

  「有一點喘,」她老實地承認。「看來是我太久沒運動了。」陪伊京一起玩的感覺很新奇,讓她有種時光倒轉的錯覺,但是,她很清楚伊京是伊京,不是小時候的慕二哥。

  過往的時光再怎麼美好、再怎麼令人懷念,都無法再重來一遍,逝者已矣。

  「小孩子的精力總是特別好。」他用帽子幫她揚風,以閒聊的口吻道:「兩小無猜的感情最是純真無瑕,以前我身邊好像也有個小跟班……」頓了一下,他像是在認真思索。

  他記得多少?

  慕二哥的小跟班就是她!他要記起她了嗎?陶醉的心情既複雜又矛盾,像坐雲霄飛車般忽高忽低,她很希望他能夠記起她,但是就算他記起兩人幼時的回憶又如何?她仍舊是別人的未婚妻。

  他還是別記起的好。

  「我只記得那個小跟班有點兒迷糊,好像常常會莫名其妙地跌倒……其他的事就不太記得了。」他收回目光轉頭看她,「你呢?有沒有自小一起長大的青悔竹馬?」他會讓她時時刻刻都惦著、記著、想著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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