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雷利先生,要見我們總裁請先預約。」海蓮娜小跑步地跟在他的身後,「總裁,對不起,我攔不住他。」
永遠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沒關係,你去忙你的事吧。」
海蓮娜又看了仍端坐在沙發上的殷罔極一眼,才轉身離開。
永遠抬眼冷冷地看向摩雷利,「現在你已經見到我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遠,我知道是我誤會你了,你並沒有未婚夫,一切都是伯父想要拆散我們所使的計謀,我是真心愛你的……」他是真心想要挽回這一段感情。
「機會往往只在一剎那出現,一旦錯過就不再。」
他激動不已,「為什麼?」
「感覺已經不在了。」即使之前她對他還有一絲喜歡,此刻也已經煙消雲散。
「怎麼可能?我們才分手一個多月的時間,你一定是還在生我的氣,氣我不肯相信你,所以借此懲罰我,對不對?」摩雷利自以為是地猜測著,拒絕接受已經明擺在眼前的事實。
自始至終,殷罔極都坐在沙發的一隅,一聲不吭。
而摩雷利打從一進來,全副的注意力都在永遠身上,壓根兒就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永遠還是一派冷靜,「你想得太多了,我沒有生氣也沒有要懲罰誰,我們只是分手了,如此而已。」
摩雷利毫無預警地逼近她,「我還是愛你的。」
她平靜的氣息沒有一絲紊亂,「現在說這些都無濟於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你應該向前看,也許下一個女人會更好。」
他傾身向前,「不管下一個女人多好,我都只要你。」
「那是不可能的。」她的語氣雖然溫和,卻沒有一絲轉回的餘地。「當初要分手的人是你。」
即使沒有殷罔極的存在,她和摩雷利也不可能有未來,因為她已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愛上他。 「我後悔了,我不想失去你。」他激動地抓住她,「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不會再輕信謠言。」
他從來就沒有擁有過她。「很多事情沒有重來的機會。」她沒有掙扎。
「遠,你為什麼如此絕情……莫非你真的愛上別的男人了?」他的急切中融入了一絲不敢置信的憤怒。
殷罔極還是不動如山,目前還不需要他插手,這畢竟是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需要他的時候,永遠自會叫他。
她並不想讓殷罔權看見這種場面的,卻還是避免不了。「我們已經分手了,就算我再喜歡上其他人也沒什麼不對。」語調忽地轉冷,「現在放開我。」
「遠……」他低頭打算以吻喚回她的記憶。
她別開股閃避他的吻,卻掙脫不開他的籍制,男人在先天上的體能總是優於女人,這是亙古以來不變的事實。「你這是在做什麼?夠了,別讓我看不起你!快放手,不然我要叫警衛了。
摩雷利的吻順勢落在她白皙柔嫩的頸項,大有一路延伸下去的意思。「你是我的……」他的手也不安份地在她的背部游移。
一般這個時候都該有個英雄會現身救美,為什麼殷罔極卻悠閒地端坐在沙發上旁觀摩雷利強吻她?
該死的,他為什麼還不出手救她?
「殷罔極——」永遠氣急敗壞地低叫。
話聲一出,她只覺眼角黑影一閃,下一刻她身上的壓迫立即消失。
殷罔極揪開摩雷利,「你聽到了,她要你放開她,強迫淑女做她不想做的事,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
摩雷利當場傻眼了,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他完全沒有發現?而且他剛剛好像聽到永遠叫了一個名字……殷……罔極……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似乎在哪兒聽過……
啊——他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永升說過的話浮掠過他的腦際——
送花的人是小遠的未婚夫,殷罔極,殷氏企業的總裁。
沒錯,就是他。
「我和我的女朋友在談事情,你未經通報就闖進來太失禮了吧。」他先聲奪人地發難。
殷罔極好笑地望著他,「閣下似乎弄錯先後順序了,打從你一進到這間辦公室的時候,我就已經坐在那邊的沙發上了,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未經通報就闖進來的人似乎是閣下自己。」
在他來之前,殷罔極就已經在這裡了,那麼……
他們之間真的有些什麼了?摩雷利瞪向永遠,「這你要怎麼解釋?」
永遠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衣服,決定不再容忍他。「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麼,這是我的私事,和你無關。」冷然的語氣裡已有怒火肆虐的痕跡。「如果你的話說完了,那麼請自便,不送。」
從此,他名列在她拒絕往來戶的名單上。
「遠……」他還想接近她,卻被殷罔極從中阻隔。
她已無話可說,「你走吧。」
主人都下逐客令了,他還有什麼留下來的理由?摩雷利眷戀不捨地看了她一眼,多麼希望她對自己還有一絲余清末了,可在目光一觸及像座山似地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殷罔極,一顆心直往下沉。
他知道這一走,就真的永遠走出她的生命了,然而他卻無能為力。
摩雷利走後,永遠忍不住輕吁了一口氣,事情總算做個徹底的了斷了。
「沒關係嗎?」殷罔極關切地詢問。
「什麼沒關係?」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地反問。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完全不帶一絲情緒,「你的男朋友誤會我們的關係了,要是因為這樣破壞了你們復合的機會,我會過意不去的,需要我去澄清事實的時候別客氣。」
朋友?他的心情已經完全調適好了嗎?兩人從此只能當朋友,再無其他。只當朋友的要求是她提出來的,為什麼反倒是她懷念起他讓人傻眼的霸道、讓人心頭一暖的細心、讓人臉紅心跳的挑逗、讓人幾乎把持不住的誘惑?而他卻像個沒事人一般!
「我們已經分手了……」說到這個,又讓她想起剛剛的危急情況,他竟然袖手旁觀,她簡直不敢相信。「你剛剛竟然在旁邊看著他非禮我而不加以阻止,算什麼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