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樣應該可以讓你記得我的名字。」他滿足地享受著軟玉溫香抱滿懷的銷魂。
「殷……」她還沒發現自己已置身在他的懷中。
他挑挑眉。
她的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不曉得他還會做出什麼讓人始料未及的舉動來,只好乖乖地改口,
「罔……罔極。」
「很好,你記得了。」他讚賞地道。
「我說過我有男朋友了,你不應該戲稱我父親為未來的岳父大人,那樣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而且我們也沒有培養感情的必要。」和他在一起,她的生活、她的步調、她的心跳全都脫了序,事情的發展不再是她所能掌控的,這樣……太危險了!
「當時我也回答了,那並不能改變我想追求你的心意,而且如果我的消息來源正確無誤,你們數天前就分手了。」他更正她的說法,「摩雷利現在是你的前男友。」
他怎麼會知道她和摩雷利分手的事……不消問,鐵定又是父親眼他通風報信的,有這麼一個胳臂肘盡往外彎的父親,她被賣掉是必定的結果,只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怦怦!她的心跳因為他靠近的俊臉而加速,但是為什麼她還感覺到另一個頻率不同的心跳?她這才發覺,原來自己竟置身在殷罔極的懷抱裡,而且兩人的身體還緊緊地貼合在一起,不留一絲空隙。
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灌進她肺葉裡的空氣全都帶著一股男性的氣息,還融合了肥皂的清新,那是專屬於他的氣味,熱氣頓時衝上臉頰。
「你放開我!」她開始掙扎。
「別亂動,要是一個不小心真的滾下去可就不妙了。」他的手更加箍緊了她的腰。「那可是會跌斷你美麗的頸子的。」
她的掙扎停頓了一下,「那你快點放開我。」
他故意把熱氣吐在她的耳畔,「OK,你先站穩我就把手放開。」
「這樣行了吧!」他說到做到,依言鬆開手,彎腰提起先前擱置在腳邊的竹籃子,反手又握住了她的手。「該繼續往上走了。
她又一震,「你別抓著我的手,我可以自己走。」
「這樣比較安全。」他也可以照應到她。這一點沒得商量,他可不想剛剛的事又再來一次,他的心臟雖然夠強壯,可也沒必要一而再的受到那種驚嚇。
「你……」她沒得選擇地被他拉著往上走,想想也對,方纔的恐懼還餘悸猶存,讓他拉著她的手確保安全也無妨。
「既然你和摩雷利都已經分手了,是不是可以考慮接受我了?」他就這麼握著她的手在步道上漫步。
她不以為然,「雖然我剛結束一段感情,並不代表我要馬上展開另一段新戀情,心情需要時間來平復。」不過她也沒有辦法自欺欺人的說她對殷罔極完全沒有感覺。
「展開新戀情也不失為一個撫平心情的好方法。」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話題一轉,「為什麼我們一路未來都沒有碰到其他人?」這裡的風景如此優美、空氣清新,不應該乏人問津啊。
他也不急著要她做口頭上的答覆,他會先讓她的心不知不覺地陷落在他身上,「你也注意到啦,一來這裡是屬於私入土地,二來附近也沒有度假中心,住宿不方便,所以來這兒健行的人不多。」正好可以讓他們享受難得的寧靜。
健行步道以些微的坡度慢慢向上延伸而去,一直以來,永遠都太忙於工作,而忽略了休閒生活也缺乏運動,因此這段路走來雖才一個多小時,但她的氣息越來越急促紊亂。
殷罔極卻依然神清氣爽,「累了嗎?」他回頭看她。
「有點。」雖然不服氣,可自己的氣息急促,全身都已經泛出一層薄薄的汗水是不爭的事實。
他再次停下步伐,掏出手帕來替她拭去臉上的汗水,動作自然一氣呵成。「先休息一下好了。」
她的臉不禁又紅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很難讓人不為他心動。「謝……謝。」
殷罔極自竹籃子裡取出一瓶礦泉水打開遞給她,「喝點水。」
「謝謝。」她頷首致謝,原本堅持不和他有任何瓜葛的心被攻陷了一角,開始有些動搖了。
時近中午,殷罔板和永遠終於來到位於半山腰的野餐休息區。
殷罔極找了個有樹蔭遮陽、視野極佳的地方,由竹籃子裡取出一張塑料墊子攤開來鋪在草地上,然後將食物和冰鎮葡萄酒取出。
「坐。」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永遠遲疑了一會兒,沒有動作。
他瞭然地瞅著她笑,「怎麼?你就這麼不相信我也有紳士風範?」
經過他方纔的蓄意挑逗和曖昧的舉止,她是應該小心些,「我能相信你嗎?」她索性直接問他。
「坐吧,我保證不亂來。」他舉起一隻手做發誓狀。
她這才坐到他身旁,眺望欣賞著遠方因氣候而形成高聳獨立於樹梢之上的峭壁和尖峰,驚歎不已。
他替彼此倒了杯冰鎮葡萄酒,拿了塊三明治給她,「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累壞你了吧?」
「還好。」是有些累,但是心情卻出奇的愉快。
「運動一下、流流汗,然後在壯麗景觀的環繞下用餐,享受涼風徐徐吹來也別有一番風味,如何?」
他朝她舉起杯。
「叮!」兩隻高腳林相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她輕吸了一口冰冰涼涼的葡萄酒,感受那溫潤香醇、冰涼爽口的液體滑過喉嚨,「感覺真的很好。」
殷罔極的事業版圖比她大上一倍不止,卻還能夠如此著重休閒生活,相形之下,就顯得她的工作和休閒時間沒有好好規劃,她應該向他學習。
「你喜歡?」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齊好看的白牙。
她咬了一口三明治細細咀嚼,「嗯。」
他的唇畔勾起一抹笑,故意曲解她的話,打趣地道:「既然你喜歡被綁架,那我以後會多綁架你幾次。」
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下次你再那樣嚇我,我們就不是朋友了。」那時慌亂害怕的感覺讓她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