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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哪一個正常的男人能夠抗拒得了這樣的誘惑和折磨?

  他身體的某個部位很快地有了反應,慢慢地變得堅硬如鐵,皮膚底下的血液挾著慾望猶如滾燙的岩漿在體內四處肆虐。

  該死!

  「啊?!」溫遴輕呼了一聲,雙手有點尷尬地轉移陣地,以最快的速度幫月泱洗完澡。

  他從沒這麼糗過。忍不住在心中頻頻低咒,該死、該死、該死……

  第四章

  溫遴開車上班的途中忽然想到昨天帶回家做匯整工作的那份資料忘了帶,今天的會議會用到,她只得半途折返回來拿。

  開了門進到屋內,沒看見月泱的蹤跡,她無暇多想直接拿了擱置在小茶几上的資料就要離開,卻忽然聽到一陣從浴室傳來的細微聲響,她側頭傾聽好半晌,這個聲音是……翻閱報紙的聲音。

  誰在浴室裡看報紙?溫遴的心忽地被揪緊,呼吸為之一窒。有人闖進來了嗎?

  還是——腦海中毫無預警地掠過一幕似曾相識的景象,難道又是月泱?

  她一鼓作氣地打開浴室的門,赫然瞧見月泱從馬桶上飛躍而下,今天的報紙也慢慢地飛落到地板上。

  她愕住了,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她不是去上班了嗎?月泱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她會去而復返,一時疏於防備才會沒有察覺她的出現……溫遴瞪著眼前的淺銀色波斯貓,停擺的腦袋慢慢地恢復運作,她承認月泱很聰明,也相信月泱不是普通的貓咪,她當然能夠接受聰明的貓咪經過一定的訓練之後可以守規矩地在馬桶上大小便,但是,再怎麼聰明的貓也不可能會看報紙的,這真的太荒謬了!她陡地想起前幾天夜裡意外看見的景象——她睡到半夜覺得口乾舌燥,下床想要去倒杯水喝,卻意外地看見月泱在客廳,身旁竟然還圍繞著好幾隻……老鼠!它們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地像在會商些什麼。

  會商?貓和老鼠?它們不是宿世的天敵嗎?怎麼會……「一定是我睡昏頭了,不然就是還在做夢……」她當時只是搖搖混沌的腦袋,喃喃地轉身走回床鋪,爬上床繼續睡覺。

  這一切都太詭異了,其中一定有鬼。

  月泱沉著以對,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溫遴一手揪緊胸前的那份資料,一手比著劍指胡亂畫著,顫抖著聲音道:「你、你、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她曾經看到電視節目裡的命理老師教過,要是懷疑自己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之際該怎麼做,是左手的劍指在上還是右手?要順時針轉三圈還是逆時針?口中要念什麼?可惡!她懊惱不已的拍拍額頭,為什麼當時自己沒有仔細看、用心記呢!

  真是咒到用時方恨少啊!要是當初知道自己會有用上那個咒語和手印護身的一天,她一定會拼了命地去學的……不曉得臨時抱佛腳,佛祖願不願意保佑她啊?

  何方……妖孽?月泱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它、它、它會笑?她心中的恐懼劇增,臉上的血色慢慢地退去,月泱它……被妖怪附身了嗎?「我、我們無冤無仇,你……快點離開我的貓!」

  那就趁這個機會跟她表明他的「身份」好了。心念一轉,月泱立即在溫遴的面前幻化人形。

  這、這、這……大白天的怎麼會見鬼了?!她看得兩眼發直,嘴巴張得大大的。月泱竟然就在她的眼前變成一個、一個有著滿頭淺銀色髮絲、眼睛細長的俊帥男子!他的周圍似乎鍍上了一圈銀色光環。原來妖怪也能長得這麼英俊喔!她原本以為妖怪都是三頭六臂、頭角崢嶸的怪模怪樣,看來她錯得很離譜。

  溫遴用力地甩甩頭,現在不是流口水的時候。「你、你對我的貓怎麼了?把我的貓還……還給我。」不會是被他拆吃入腹了吧?

  月泱細長的眸子瞟向她,溫和卻堅定地陳述道:「我就是月泱。」

  她沒聽錯吧?!「你說什麼?」

  他不介意再重複一遍,「我就是月泱,你養的那只淺銀色波斯貓。」

  這個眼睛細長的銀髮帥哥妖怪竟然說他是她養的那隻貓月泱!可能嗎?或者這是他想要卸除她的防備所說的謊言?「你找上我到底有什麼目的?」會不會是要勾魂攝魄?

  月泱嘴角掛著饒富興味的淺笑,糾正她,「不是我找上你,是你把我從寵物情人專賣店買回來的。」

  他……連這個也知道,難不成是在寵物情人專賣店裡的時候他就已經附在月泱身上了?「我不會上當的,你是妖怪!」溫遴越站越遠。此時此刻誰有那個能耐救她一命啊?

  他老實地承認,「我是貓妖。」

  他承認他是妖怪了!那……若是他想要她的命,她豈不是死定了?這不公平,她又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會被妖怪纏上?「我身上沒、沒有幾兩肉,吃起來不……過癮的……」「我不吃人肉。」他溫吞吞地聲明。「而且人肉也不好吃。」

  而且人肉也不好吃!她陡地一驚,這意思是他曾經吃過人肉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她開始不停地默念佛號,希望這樣能夠發揮無邊的佛法驅走邪魔,「我不會出賣……自己的靈魂,也不會向邪魔歪道臣服的,你……你別白費心機了。」

  她的反應……嗯,很有趣。「我要你的靈魂無用。」

  他既不是要吃她的肉,也不是要攫取她的魂魄,莫非……溫遴心下一震,揪緊衣襟死命地瞪著他,「你最好不要打什麼歪主意,不然、不然……」仔細想想,她反抗、反擊的力量微弱得可憐,他又怎麼會放在眼裡。

  他好整以暇地滕凝她,「你不會以為我想要非禮你吧?」他不會用這種下流的方法來得到女人。強暴女人的男人根本就是雜碎,令人不齒。

  呃……以他優越的外在條件而言,為了他神魂顛倒、願意自動獻身的女人肯定多如過江之鯽,他根本沒有必要對她霸王硬上弓。她發現問題又繞回原點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嘛。」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就是討厭這種懸在半空中提心吊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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