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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遴,你在做什麼?」他一頭霧水地坐進沙發裡。

  「讓我看看你腿上的傷。」她蹲下身,打算將他的褲管翻起來一看究竟。

  「你——」他要阻止她的動作一頓,她怎麼會知道?

  溫遴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褲管往上翻,露出他貼著繃帶和紗布的小腿,她倏地倒抽了一口氣,「嚇」,這塊紗布看起來那麼長,是不是他的傷口也那麼長?

  他淡笑地安慰她,「別緊張,傷口沒有你以為的那麼長,而且只是輕輕地被刀片劃了一下,過幾天就好了。」

  「做這種事的人真是太可惡了!」她好氣,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月泱?

  「唉!」溫泉還晾在大門口吹冷風,根本沒人管他的死活。「我這個多餘的人還是趁早離開得好,免得杵在這兒礙眼、顧人怨。」

  「大哥,你幹嗎站在門口不進來?!」溫遴嗔道。

  「還說呢!不曉得是誰喔,眼裡只看得見情人,就把親大哥晾在門口吹冷風,當做沒看見。」他咳聲歎氣地抱怨。

  她不依地叫了一聲,「大哥……」

  「好啦,我也要回去了,等會兒你們把門窗關好,記得啟動防盜系統。」溫泉沒打算進去坐。

  「大哥,你不進來一起吃晚飯嗎?我下廚耶!」溫遴獻寶似的道。

  他神情古怪地揪了她一眼,「就因為是你下廚,我才更應該要趁早走。」遴煮出來的東西能吃嗎?他又不是頭一天跟她當兄妹,她的廚藝好不好他當然清楚。「我可不想半夜掛急診。」

  溫遴又氣又惱,他非得這樣吐她的槽嗎?!「大哥,」月泱微微一笑,「大哥,東西是我之前煮好的,遴只負責從冰箱拿出來微波而已。」

  他鬆了一口氣,「那就還可以考慮一下,但是我等一下還有事,改天吧。」

  他得回去看看那隻狗。

  大概一個星期前他不知道是扭到哪根筋了,竟然在巷子裡撿了一隻渾身髒兮兮的瑪爾濟斯回家養,不過就是養隻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哪知道他撿回來的那隻狗竟然超膽小的,晚上獨自在家也會嗚嗚叫個不停。

  什麼嘛!溫遴提出抗議,「大哥,我是你的親妹妹耶,你竟然這麼不給我面子。」

  面子一斤值多少錢?當然是身體健康更重要了。「我只是就事論事。」他的立場公平公正。

  溫遴氣結。

  「好了,我走了。」溫泉揮揮手,瀟灑地走人。

  她氣悶地走去將門關上,「臭大哥,就只會欺負我。」

  他好笑地睨著她氣鼓鼓的雙頰,「好了,別氣了,嗯?」

  她的視線轉回月泱的小腿上,眼底頓時又蒙上一片陰影,「月泱,對方是黑社會份子而且又隱身在暗處,你這樣是很吃虧的,也許你該和你們總經理談一談,考慮和他們合作拍幾部電影,事情就解決了。」她不想再看到他受傷。

  「一旦跟他們合作之後就別想脫身了,直到失去利用的價值。」他不會屈服的。

  「可是……」誰知道他們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連忙轉移她的注意力,「對了,我受傷是早上才發生的事,你這麼快就知道了,是誰告訴你的?」那個報馬仔是誰?

  「是亞雯,你原本是不是打算不告訴我你受傷的事?」她知道他的心思,他不相心讓她擔心,但是什麼都不告訴她、不讓她知道,她更會胡思亂想。

  他沒想到會是郭亞雯,打趣地道:「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背著他互通消息,他反倒被排除在外了。

  「那一次把話說開來之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溫遴又將話題轉了回來,「如果亞雯沒有跟我說你受傷的事,你是不是打算瞞著我?」

  他不以為意地道:「只是一點皮肉之傷,沒有必要特地提起。」

  「我要你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跟我說,不然我會更擔心。」她望著他。

  月泱點頭應允,「我答應你就是了。」

  她低頭看向他腿上的傷,「還痛嗎?」

  「早就不痛了。」他笑笑地起身,「再不去吃飯,我的肚子就快要餓扁了。」

  「那我們去吃飯吧。」她衷心冀盼這整個事件能夠早點落幕。

  只不過冀盼終究只是冀盼,能不能變成事實還得看老天賞不賞臉。

  而他被刀片劃傷是事件的開端,不是結束。

  接下來,不論月泱的工作為何,總是防不勝防地頻頻發生意外,他身上的小傷也始終不曾中斷過。

  第十章

  在溫泉的保護下,月泱身上的小傷仍舊持續不斷,雖然都只是一些輕微的皮肉傷,但是,這無疑是對他的專業能力最大的污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因此,溫泉對月泱的保護更加地嚴密,幾乎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了。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月泱的身上,全心全力保護他的安全之際「遴,你今天怎麼沒來上班?也沒有請假?不會是睡過頭了吧?」

  月泱一拿起話筒,彼端的人劈頭就丟出一連串的問題,這個聲音很耳熟……「遴她已經出門了。」他瞟了一眼牆上的鐘,十點了。

  電話彼端倏地停頓了一下,下一秒隨即大叫了一聲,「泱!你怎麼會在那裡?你和遴,你們……」月炎驀地明瞭了。「原來……原來你是溫遴的男朋友,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呢!」

  月泱也有同感,不過,現在不是故人重逢敘舊的好時機。「你剛剛說遴沒去上班?」怎麼回事?

  「對啊,而且一個字都沒有交代。」這不像她的行事作風。

  她今天一如往常的在八點二十分出門去上班,現在都十點了,沒有理由還沒抵達公司,除非是臨時有什麼事或發生什麼意外……他心下驀地一震,最近在溫泉加強戒備的保護下,這一、兩天來他的確是沒再受到傷害,難道對方把矛頭轉向遴了?

  「我先設法跟遴聯絡上,晚點再給你消息。」

  「一有消息就要立刻跟我說。」月炎也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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