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你都很聽話,什麼時候也學會忤逆父母了?」冷天磊譴責的目光轉到東方澄身上,「一定是和這小子在一起,被他帶壞了,你馬上跟我回去。」他抓住她的另一隻手,不由分說地就要往外走。
冷傾心奮力掙脫父親的箝制,「我不回去。」
冷天磊勃然大怒地揚起手——一揮。
她閉起眼準備承受那一巴掌。
但東方澄及時抓住冷天磊的手,阻止那一巴掌落在冷傾心的臉上,「伯父,傾心已經這麼大了,有什麼話好好說,沒必要動手。」
「我在教訓我女兒關你什麼事,你又憑什麼插手!」冷天磊奮力地抽回手,「傾心,你過來。」
東方澄的語調依然溫和,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她被打,即使你是她的父親也不行,況且我並不認為她有錯。」
冷傾心站在原地不動。
雖然明知道方澄只是在演戲,她卻還是為了他的話而感動,如果真有個男人能如此護衛她會是何等幸一幅的事。
「她違逆父親就是大不孝。」冷天磊暴跳如雷。
東方澄的眼神凌厲了起來,聲音裡的寒意已清晰可聞,「她只是在爭取自己的福,何來忤逆之說!你是生她、養她、育她的父親,她是應該孝順你,卻沒有義務奉上自己的婚姻讓你秤斤論兩地買賣。」
冷天磊的氣焰頓時減掉不少,「我也是為她好,嫁給王老闆不愁吃穿,生活起居有人服侍,哪裡不好?」是錯覺嗎?他怎麼會覺得這男人身上有股非凡的氣勢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有錢不一定幸福。」幸福是無價的。
典型窮人自我安慰的說法,「你沒聽過貧賤夫妻百事哀嗎?我希望我的女兒將來可以過好日子,難道也有錯嗎?」冷天磊說得冠冕堂皇。
金錢或許不是萬能的,沒錢卻是萬萬不能。
東方澄居高臨下俯視著他,一針見血地指出,「那麼一千萬的聘金你是不會收下了?」
這小子犀利的眼神彷彿可以將人看透,冷夭磊漲紅了一張老臉,「不關你的事,傾心,我再說一次,跟我回去。他不敢承認早已收下王老闆那一千萬的聘金。
冷傾心搖搖頭,神情無比堅決,「爸,我不會回去的。」
「好、很好,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就可以不聽我的話了!!你也別想我會同意你嫁給這個小子。」冷天磊惱怒地拂袖離去。
她彷彿經歷了」次世界大戰,沒有多餘的力氣再撐起微笑,「謝謝你。」幸好有他,原來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這麼好,難怪很多同學一畢業就步上紅毯。
「這是我應該做的。」
東方澄的回答提醒了她,是啊,他此刻會在此地是因為他們之間的主雇關係,再無其他,期限一到他便會毫無留戀地離開,只有三個月的時間,思及此,她的情緒更低落了。
她抽回被他包覆的手,溫暖頓失,「我去弄早點。」
莫名地,他就是不想看到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東方澄沒有回房間換衣服,反倒尾隨著她走向廚房,悄然無聲地來到她的身後,「我想了想……」
聽到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冷傾心差點驚跳起來,他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的?怎麼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想……什麼?」她想往旁邊移動卻有一隻有力的手臂環上她的腰。
「你給了我一百萬的酬勞卻只要我搬來和你同居、演一齣戲,對你來說很不划算呢!我們有我們的職業道德,我也不想佔你的便宜,所以……」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手臂裡的嬌軀一僵。
什麼職業道德?冷傾心的身體像是定住了,動彈不得,心底卻直犯嘀咕,他在打什麼主意?「怎、怎麼會?你肯答應幫我,我已經很——」那只不規矩的手讓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
她像被火燙著一般彈開,差點弄翻爐子上的濃湯,「你、你、你怎麼敢?」她瞪著他,卻又不爭氣地紅了瞼。她不敢相信他的手立見然大膽地貼著她的身體曲線往上移……
及時穩住爐子上的濃湯,東方澄曖昧的眼神和口吻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渾身發熱,「取悅你是我的工作,我保證會很溫柔,而且讓你很滿足。」
「你、我……我並沒有……要你……你那麼……做!」冷傾心緊張得開始結結巴巴,繚繞在兩人之間的曖昧氛圍讓她渾身竄起一陣戰慄。
不可否認的,他的條件和他的提議很讓人心動,更是無數女人夢寐以求的事,她也有那麼一點點衝動、一點點心猿意馬,但是多年來根深蒂固的保守觀念穩住了她蠢蠢欲動的心。
東方澄逼近她,「基於職業道德,我是應該提供服務。」他強忍著笑,認真地和她討論。
要是其他女人聽到他這麼說,怕不早就撲上來扒光他的衣服了,而冷傾心卻躲得老遠,活像他得了AIDS。
冷傾心倒退得更遠了,「不不不用了,我只要你演好我的同居男友這個角色就行了。」但是為什麼心底會有一抹淡淡的遺憾像漣漪般一圈圈地漾開來?
他又一步步地進逼,煞有其事地道:「可是我會覺得過意不去。」
她逃向客廳的同時還忙不迭地開導他,「你不用覺得過意不去,以你在半月的身價而言,這個價碼根本連邊都構不上,你止目答應已經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不必再提供……其他的服務。」
他望著躲在沙發後的冷傾心,「我有這麼可怕嗎?」
「呃……我是……」她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趁她分神之際攫住了她往懷裡一帶,兩人順勢跌進柔軟的沙發,「何不給我一個機會試試?」他故出息在她的耳朵旁呵氣。
「啊——」她忍不住尖叫,腦袋裡一片混亂,慌忙之下脫口道:「你住手!這種事只能和另一半做,只有我的丈夫才能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