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你用嘴巴問就行了,沒有必要動手動腳的。」
「我得印證一下嘛。」他故作無辜的說。
她輕哼了兩聲,沒有搭腔。
他仍未放開她,轉頭附在她的耳邊溫柔地低喃,性感的薄唇有意無意地拂過她耳際的秀髮,「我可以吻你嗎?」
有那麼一瞬間,她被他輕柔好聽的嗓音給迷惑。
吻?他想吻她?
東方涼陡地一驚,卻無力掙脫他鐵鉗似的手臂,「當然不行。」她想都不想的一口否決。
他騰出一隻手固定住她的後腦勺,將唇貼上她的頰邊,「吻臉頰也不行嗎?」
他的薄唇都已經在她的臉頰上移動了,還需要她的允許嗎?
「夠了,快點放開我!」她的臉已開始發燙,體溫也緩緩上升。
江潯的唇挑逗似地輕啄了一下她的額頭、鼻尖、下巴和粉嫩的頸子,就是沒有吻她的唇。
東方涼的臉上浮現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失落神色,她更沒發現自己竟期待著江潯的吻。
他的唇來到距離她的紅唇一公分處停住,「你有一點喜歡我了嗎?」他的眼睛彷彿有魔力似地吸住她的目光。
她幾乎要迷失在他深邃濃情的眼眸裡。
他的唇只需再往前一些些就可以吻上她,如此魅惑的距離和姿勢讓她的心跳狂亂,全身燥熱。
她無力掙脫他撒下的魔咒。
「你有一點喜歡上我了嗎?」他的聲音更形沙啞。
她不自覺地點點頭,誘人的紅唇輕啟,彷彿在邀人親吻一般。
江潯輕輕地覆上她的唇,無比溫柔地嚙咬她玫瑰花般的柔軟唇瓣,誘惑著她。
她的一顆心始終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逐漸飄離的理智告訴她要推開江潯,虛軟的身體卻使不上力。
直到一絲不由自主的歎息自東方涼的唇角逸出,他才探進她的口中,索求那天鵝絨般的柔軟,糾纏住她,品嚐她口中的甜蜜。
這個吻美好得幾乎讓她忘卻一切。
原來這就是接吻的感覺……東方涼不自覺地以生澀的技巧來回應他。
小涼回應他的吻了。江潯的眼中竄進一抹竊喜,他慢慢地加深這個吻,彼此溫暖的呼吸含著激情的喘息。
東方涼幾乎渾身癱軟,無力地攀著江潯高大結實的身軀。
她可以感受到他溫柔的吻中夾雜著狂野與急切,還有一股即將燎原的需索,她的腦袋早在兩唇相接的那一刻便罷了工,只能全然接受他給予的一切,並生澀地反應他。
她渾身燥熱,纖纖玉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滑過他結實的胸膛,像是鑰匙開啟了他以自制力築起的閘門,解放了被禁錮的慾望。
江潯的呼吸轉為濁重,眸光變得深邃,他抓住了她的手,粗嘎地在她的唇畔低喃,「我真是自討苦吃!」
他想要她!
他低估了她對自己的影響力,就在自制力即將潰堤的前一刻,他眷戀不捨地離開她美艷誘人的紅唇,鬆開手,拉開彼此間的距離來冷卻自身熾熱的慾望。
東方涼愣在當場。她不敢相信自己竟和江潯接吻了,而且還回應了他。
哦,天啊!她真想挖個地洞躲起來。
東方涼怔怔地撫著紅腫的唇瓣,臉頰也慢慢地染上紅暈,半是羞愧半是氣憤地質問他:「你怎麼可以吻我?」
江潯眼中的激情退去,又是一派溫和的神情,「我問過你了,不是嗎?」他裝蒜的道。
「但是我沒答應。」她還記得一清二楚。
「那必定是因為你太迷人了,我無法抗拒你的魅力,才會情不自禁吻了你。」他的話漂亮地推卸掉自己主動一親芳澤的責任。
她的心微微一蕩,忍不住為他的讚美而雀躍,隨後,她趕忙收斂心神,正色道:「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他努力擠出一絲不安,「你要扁我?」
「如果你再敢佔我便宜的話。」她故意裝出一臉兇惡的模樣,擺起跆拳道的架式。
「你說過你有一點點喜歡我了。」他臉上困惑的表情無懈可擊。
東方涼努力地在心中找尋合理的解釋,「呃……那時候我有點心不在焉,根本沒聽清楚你說了什麼,所以不能算是真話。」嗯!沒錯,就是這樣。
他適時垂下睫毛掩去眼中過於耀眼的光芒,「你剛剛回應了我的吻,總不會是假的吧?」
轟的一聲,她的臉頰猶如烈火燒灼般滾燙。
「那……那只是個吻而已,不代表任何意義。」她被逼急了只好這麼說。
第五章
她要解除婚約的決心依舊,不會因為一個吻而改變。
「是嗎?那你也會和我以外的男人接吻了?」他故意這麼問。
東方涼根本沒和其他男人接過吻,也無法想像,不過方才都說得那麼絕了,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沒錯。」
明知她只是被逼急了才這麼說,但是,一想到她可能會讓其他男人這麼吻她,他就止不住妒意盈滿胸口,「能夠吻你的男人只有我。」
「我要跟誰接吻是我的自由。」她也可以選擇不和任何人接吻,「你管不著吧!」
江潯仍舊不慍不火,「我們是未婚夫妻,該忠於彼此。」
「訂婚在法律上又沒有任何效力,更何況再過一個半月婚約就要解除了。」到時她就可以恢復自由。
「也有可能是一個半月後我們就要開始策畫婚禮了。」她仍舊一心一意追求自由,難道她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心意嗎?無妨,他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可以幫助她明白自己的心。
即使見過她凶悍的一面,他依然不改娶她的心意,東方涼的心底有絲莫名的欣喜悄悄地漾開來。
今晚一到約定的時間,東方涼準時地依約來到一家頗富盛名的PUB,將東方澄前晚給她的票交給門口的服務生。
她隨即被服務生帶至距離舞台最近的貴賓席上。
在外面就可以聽到裡頭震天價響的音樂聲,進到PUB裡面之後更是覺得震耳欲聾。
半月形的舞台上此刻一片黑暗,氣氛卻慢慢地變得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