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哎喲!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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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嗨!小緣。」孟立揚起手打了個招呼,隨即搭著小盈的肩朝裡面走去。

  唐緣扯了扯嘴角,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喉嚨乾澀地吐不出話來。

  狄仰自始至終都緊緊地握住唐緣的手,殺人似的目光一直鎖住孟立,那男人大概是沒有心的,不偷偷地教訓他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緣。

  他終究是忍不住地用了「閒閒沒事做」的左手動了一點小法術——在孟立準備坐下時,不著痕跡地將椅子移開,讓孟立跌了個四腳朝天。

  「砰!」的一聲,引起店裡每一位客人的側目、竊竊私語和偷笑。

  唐緣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震得一愣,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狄仰的俊臉躍上一抹得意的笑,若無其事地動了動手指。「哎喲!怎麼那麼不小心呢?屁股大概開花了吧!」輕輕的語調中瀰漫著濃濃的幸災樂禍的味道。

  「這……」唐緣的聲音粗嘎。但在看到狄仰那誇張的表情時,她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意,暫時把孟立帶給她的痛苦拋至腦後。

  「惡有惡報。」

  為什麼她總有種怪異的感覺揮之不去,彷彿孟立跌那一跤是狄仰的惡作劇?但是,狄仰和孟立相距了兩公尺遠,他不可能辦得到。可是,為什麼他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早就知道會發生那個意外似的?

  狄仰如鷹般銳利的目光一直不曾自孟立的身上移開,就像是發現獵物一樣緊盯著不放,他突然覺得跌那小小的一跤實在是算不了什麼,所以,他的腦海中又有了新的Idea。

  孟立十分尷尬地自地上爬了起來,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可是,他的身邊除了小盈再也沒有其他人了,沒有人可以動手腳捉弄他的。難道椅子自己會移動不成?

  他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下椅子,沒有任何怪異的地方啊!剛才……真的是他自己不小心嗎?盂立半信半疑地瞪了那張椅子許久。

  「快點坐下來啦!」小盈小聲地說,她並不想再成為眾人注目的對象。

  孟立又多看了那張椅子幾眼,確定沒有奇怪的地方後,才小心翼翼地再次坐下,不到兩秒鐘立即自椅子彈了起來,「啊——」

  「怎麼了?」

  他一臉痛苦地反手在臀部一陣摸索之後,拔出一根圖釘。

  「椅子上怎麼會有圖釘?」她一臉不解,「呃,你……屁股上的傷要不要緊?」

  傷口八成流血了,該死,他剛才明明看得很仔細了,什麼東西也沒有,為什麼在他坐上去後又會冒出這一根圖釘來?這其中一定有鬼……

  「只是一個小傷而已,沒有關係。」他的目光已經開始四下梭巡起來了。

  最有嫌疑的人還是小盈,只有她離他最近,也是惟一可以動手腳的人,但是,她不可能會做這種事的。愈想他愈覺得詭異,寒毛也一根根地堅立起來。

  唐緣莫名其妙地看孟立耍猴戲似地坐下,彈起來,再坐下,再彈起來,「發生什麼事了?」因為店裡時時刻刻都播放著音樂,所以,她根本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

  「大概是他身上有跳蚤吧!」狄仰臉上的笑容依舊,只是語氣有些無關痛癢。這是孟立罪有應得,怪不得別人,也不值得同情。

  「有跳蚤?」她喃喃地重複。這……這算哪門子的答案啊?唐緣倏地扭頭瞪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好像看見在孟立坐下的前一刻,狄仰的手指便會輕輕地動了幾下,而下一刻,孟立整個人立即如遭電擊般地彈了起來。會是狄仰的惡作劇嗎?如果是,那他又是用什麼方法做到的?

  狄仰聳聳肩,俊臉上的笑容正緩緩地擴大,「哎喲,太久沒洗澡的話就會長跳蚤的,這是一定的嘛!」真是大快人心啊!

  太久沒洗澡?那根本是胡說八道,孟立不是那種不愛乾淨的人,「我是跟你說正經的,別開玩笑了啦!」唐緣啼笑皆非地望著他。

  狄仰挑了挑眉,正經八百地回答,「我說的是實話,不是開玩笑。」

  「和你沒有關係嗎?」

  他裝傻,「什麼事和我有關係?」想不到她的感覺還挺靈敏的嘛!居然猜得到是他動的手腳,不簡單!嗯!他更喜歡她了。

  「剛才是不是你在捉弄孟立?」雖然,她還想不通狄仰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可是,她知道會為她打抱不平、懲罰孟立的人只有他。

  「我?」

  「對,你。」她點頭。

  狄仰故作訝異,「怎麼可能,我和他距離這麼遠,我如何下手啊?」

  對於他的反問,她無言以對。不管怎麼樣,那都與她無關了。

  唐緣突然發現左手手上傳來無止境的溫暖,低頭一瞧才知道她的左手還在狄仰的大手包圍之中,「放開我的手,我要去工作了。」她的臉微微一紅,不可否認的,他的手給了她支撐下去的勇氣。

  狄仰依言放開她的手。

  唐緣又回到吧檯內繼續工作。

  說毫不介意是騙人的,孟立和小盈的一舉一動都刺激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無法視若無睹也無法遏止如火般蔓延開來的心痛和難堪。她挺直了背脊,不論待會兒將會出現什麼樣的情形,她都會咬緊牙關承受下來,她不會被擊垮的。

  「我們該過去排班了,你沒事吧?」邱彥齊不放心地詢問,她的臉色太蒼白,笑容太燦爛。

  「沒事,你別擔心。」她的笑容愈見耀眼,她的自尊心不容許她在孟立的面前示弱,可是,她的心卻早已傷痕纍纍了。

  每朝他們走近一步,她心上的傷口便又多出一個,但是,她的腳步卻沒絲毫的遲疑。

  望著唐緣僵硬的肩膀、挺直的腰桿,沉重卻又故作輕快的步伐,狄仰知道她正承受著莫大的痛苦,他多想飛奔到她的身邊去。但是,不行,這一戰必須由她自己來打,她一定也不會希望他插手。他恨這種束手無力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以嬌小的身軀去承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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