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隸屬於哪個堂口?」他得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一回事,有人打著夜鷹盟的名號 在外頭?非作歹,他身?夜鷹盟的「二頭頭」豈能不聞不問。
他們相視一眼,不怎麼確定地道:「夜忠堂,小子你問這麼多干什??」難道這小 子不怕死嗎??什?聽到夜鷹盟響亮的名號卻一點也沒有露出驚慌失措的樣子?
夜忠堂堂主叫馮刑,是個講義氣的血性漢子而且鐵面無私,他不可能放任屬下如此 胡作非?,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你們和馮刑是什?關係?」問題可能是出在他們口中那個梅姊的身上。「我知道 你們並不是夜鷹盟的人。」
「你……」他怎麼會知道他們不是……一定是胡亂蒙中。
「沒錯,我們的確不是夜鷹盟的人,但是,馮堂主和我們梅姊是『很好』的朋友, 他會罩我們的。」
很好的朋友?「哦!是嗎?」如果一旦讓他查清楚是馮刑包庇他們胡作非?,只怕 連馮刑自己都得接受盟規的處置,哪還會有餘力去保其它人?「現在把人留下,你們可 以走了。」
此話一出,他們皆是一愕。「你真的不怕死,要和夜鷹盟作對到底嗎?」說了那麼 多,他還是執迷不悟。
閻傳羿不予置評地瞪視著他們,有沒有搞錯啊!想和夜鷹盟?敵的人是他們吧?
「我們是不可能把她交給你的。」上次和他交手的結果是全軍覆沒,每個人都被海 K了一頓;這一回還是他們四個對上他一個,他們可以扭轉劣勢擺平他嗎?要是再讓曉 冬逃掉,梅姊鐵定會剝掉他們的皮。
看來這一場架是免不了了,不過,也正好給了他一個活動筋骨的機會。
「畫月,你站遠一點,侍會兒我們就可以回家了。」閻傳羿轉頭道,上一次他既然 可以輕而易舉地擺平他們四個,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我要幫你。」她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呢?那不符合她的個性,而且她可不希望他受 傷?!
幫我?!閻傳羿笑了,他很高興她有這份心,但是,他不知道她能幫上什?忙。「 不必了,你到一旁等著吧!我保證很快就好。」
「小子,你太狂妄了。」閻傳羿那不當一回事的語氣激怒了他們,他們一湧而上。
閻傳羿從容不迫地輕輕推開聞畫月,才回身應戰,短短的時間內,一連揮出準確無 比的三拳和兩個迴旋踢,也閃過了迎面襲擊而來的木棍。
就當他正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聞畫月跑去拉著王曉冬一同閃到一邊去,不過,她 的眼睛卻不曾稍稍離開閻傳羿,她正嚴陣以待,只要一有不慎,她會毫不猶豫地施展魔 法救他。果然,誠如他所保證的──很快就好了。
這是他第二次救她了。「先生,謝謝你再次救了我。」王曉冬感激莫名地道謝,這 一回她一定要知道他的名字。
「你該謝的人是畫月,不是我。」閻傳羿依舊不改他面對陌生人一貫的淡漠。如果 不是畫月硬要攪和,他肯定不會多管閒事的。
「謝謝你,畫月。」她轉向聞畫月。
「不用客氣,我又沒有幫到什?忙。」聞畫月有些靦腆地笑了笑。
「我們該走了。」閻傳羿抬頭看了看天色,時候不早了,再不走還不知道要拖到什 ?時候呢!
「請等一下。」
「等一下啦!干?那麼急著回去,家又不會跑掉。」聞畫月頗不以?然地反駁,有 些事她還沒弄清楚呢!?什為他們要抓她?
人也已經救了,她還有什?問題呢!「你又怎麼了?」閻傳羿真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才好。
「有些事還沒弄清楚,我們怎麼可以現在就離開。」所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 。
王曉冬偷偷地吁了口氣,幸好有畫月出面,不然,她還真不知該如何才能和她的救 命恩人多談句話呢!他仍然那麼冷漠。
不曉得畫月和他是什?關係?
閻傳羿索性找了個階梯坐定,好整以暇地道:「你想知道什?事盡量問吧!」他已 經打定主意了,不論她想耗上多久的時間,他都奉陪,但是,唯一的條件就是別拖他下 水,他沒興趣再當一次好人。老實說,在他的字典裡,好人和傻瓜兩者之間是畫上等號 的。
「曉冬姊姊,他們?什?要抓你啊?」對於閻傳羿的讓步,聞畫月感到很是開心。 畢竟那代表她在他的心中是很有份量的,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真實 身份,對他而言她大概就像是他的女兒吧!而她並不想當他的女兒,一點都不想。
王曉冬偷偷地朝他所在的位置投去一瞥,然後才慢慢地開始?述她的遭遇……「太 可惡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無情無義、不負責任的父母呢?居然把親生女兒賣去從事 色情交易。」來人界好長一段
時間了,她也瞭解很多事情,但是這麼荒謬的事她還是首次聽見,那種人根本就沒 有資格當人家的父母,「那你現在要去哪裡?」她問了一個王曉冬切身的問題。
「回家吧!」她逃了一次,卻又被送回梅姊那兒,這一次怕也會是一樣的結果,但 是,不回家她又能上哪兒去呢?天下如此之大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想到這裡王曉冬 不由得紅了眼眶。每個人都有一個平凡幸福的家庭和慈祥的雙親,?什?獨獨她沒有?
「你不能回去。」她怎麼可以再回那個家!那豈不是自投羅網嗎?聞畫月激動得彷 佛那是自己的事,簡直比當事者更憤慨了。可是自己要怎麼做才能幫她呢?
「我不回家能去哪裡呢?」現實是很殘酷的,她已經無處可去了。
一旁的閻傳羿專注的不知在想些什?,眺著遠方一動也不動,不過,他卻把那個女 孩說一切都給聽了個仔仔細細。但,那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