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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我不是說過這兩天不要碰到水嗎?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可是……我要洗澡啊。」那就非碰水不可,難不成洗澡還能幹洗嗎?她倒是沒聽 說過。

  他板著臉,不喜歡她這麼不愛惜自己。「一天兩天不洗澡也不會怎麼樣。」

  「可是不舒服……」她的聲音在他的瞪視下愈見小聲。

  他在幫她換藥的時候,故意用棉花棒在她手心的傷口上多摩擦了幾下。

  她忍不住叫痛,「媽的,你是故意的!」他身上一定有變態的隱性基因,但偏偏她 就是喜歡上他。

  鬼斧皮笑肉不笑地,「既然你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也就不用對你太溫柔,嗯? 」說歸說,手上的勁道還是放輕許多。

  很痛耶!「我哪有?」她不服氣地反駁。

  「很好,那麼兩天內不能碰水。」他重申禁令。

  「要兩天啊?」聞言,她不由得垮下臉,隨即還不死心地想要討價還價,「能不能 一天就好?」

  「不能。」他一口回絕。

  「媽的,不洗就不洗。」童紛若重重地哼了一聲。

  鬼斧動作迅速地將她的手包紮好,若有所思地瞅著她,「你真的這麼想洗澡?」其 實偶爾一兩天不洗也不會怎樣,不過,有些人就是無法忍受,老覺得渾身不對勁,童紛 若或許就是那一類的人。

  「嗯。」她點頭如搗蒜地表現出她心中的想望。

  「既然你那麼想洗澡的話……」他故意沉吟了會兒,等她接下話。眉梢嘴角都是笑 意肆虐的痕跡。

  而童紛若卻沒有發現,「怎麼樣?」她以為還有商量的空間,拿著閃閃發亮的一雙 眼睛凝望著他。

  鬼斧一臉委屈地迎上她的目光,「那我委屈一點幫你洗澡好了。」

  童紛若蹬、蹬、蹬地連退了三大步,一張臉迅速地飛紅,「你、你要幫、幫我洗? 」別、別開玩、玩笑了!要、要是、真、真讓他、他幫、幫她洗、洗澡的話,那那那她 、她不是被、被他看光了嗎?

  他還是很委屈,卻在心中極力忍住大笑的衝動,「對啊,這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拜託,這也是他珍貴的第一次耶!

  「不不不、不用了。」太過震驚導致她的口吃和思緒結巴。童紛若伸手敲了敲自己 的腦袋。

  他帶笑的娃娃臉逼近她,「真的不要?這可是你才有的特別待遇喔!」不然他又不 是泰國浴女郎,哪時需要幫別人洗澡來著?

  是她才有的特別待遇!「不不不、不用了。」童紛若的臉雖然快要燒起來,心中卻 像是打翻糖罐似地甜蜜蜜,望著近在咫尺的帶笑俊顏,她忍不住順應心中的想法,湊上 前去輕啄了一下他的唇瓣,而後飛也似地逃離。

  逃到房間外之後她才發現——剛剛那是她的房間耶!她要逃到哪裡去?

  糗大了……

  第八章

  一個星期過去,也不知道是鬼斧的身手震住了對方還是怎麼的,這段時間來一直是 風平浪靜,對方沒再採取另一波的行動,不過,任誰都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倒是童紛若臉上、身上的「舊傷」在鬼斧的用藥和特別照顧下,復元得極快,幾乎 連疤痕都找不出來了。只是既然舊傷這個名詞出現了,那麼就一定有新傷,一會兒是她 去替人排解糾紛,不小心捱了一拳;一會兒是KTV裡又有人鬧事,她無端端被捲人, 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又打了一場群架……只是鬼斧很懷疑,真的是無端端嗎?不是她嚴重 氾濫的正義感又作祟了嗎?

  KTV外面,鬼斧就坐在車上等著即將要下班的童紛若,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一 顆心不停地猜測,今天她會不會又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念頭都還在心頭盤旋,他 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慢吞吞地走出KTV的大門,頭低得不能再低,一張臉眼看就要貼 上前胸。

  他有股不祥的預感。

  不管她再怎麼磨蹭,終究還是得來到車邊。童紛若認命地打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 去,頭卻始終都沒有抬起來。

  「對方最近都沒有再採取行動,我想他們是被你的身手嚇到了,不敢再來找我的麻 煩。」

  「為什麼不抬頭看我?」他輕哼了哼,心裡已經作了準備,她的臉上大概又增添新 的「勳章」了。

  終究還是得面對現實。童紛若只好硬著頭皮抬起頭來。

  這一看讓鬼斧又是心疼又是怒火盈胸,「今天又是怎麼一回事?」他眼中炙熱的烈 火幾乎可以將人焚燒殆盡。

  她怯怯地道:「我今天和一個一直很吊很狂、老愛佔人家便宜的同事起了衝突,不 爽地大幹了一架,就是這樣。」

  大幹了一架?瞧她好好的一張臉上多了兩個黑眼圈,簡直可以媲美大陸的國寶熊貓 ,嘴角破了皮還腫起來。「對方是男的?」

  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童紛若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該死卜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動手打女人,而且下手還這麼重!鬼斧極為火大地打開車 門,一條腿跟著跨出車外。

  童紛若實時探手拉住他,「你要做什麼?」

  「去找那個打你的男人,『教導』他一些紳土風範。」他的話字字散發出淡淡的血 腥味,所謂的教導肯定是用拳頭教。

  他的氣憤是因為她被打了!她頓覺心頭暖洋洋地,原來有人為自己打抱不平、有人 可以依靠的感覺這麼好!鼻頭一酸,一股熱氣猛地襲上眼眶,她突然好想哭,卻得努力 忍住,剛剛即使被打得再痛、再重,她都咬牙忍下來了,為什麼鬼斧只是說了幾句話, 就叫她軟弱的想哭?

  「不、不用了……」鬼斧的身手那般厲害,要是被他「教導」過,即便不死也非去 了半條命不可。

  「不用?」他霍地轉頭,無法置信地瞪著她,她一點也不生氣嗎?

  她一臉無辜地說明,「因為他的情形比我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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