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也早點休息吧。」
「好。」只不過也得接到他的電話之後她才能安心入睡。
* * *
「叮咚!叮咚!」一大早就有訪客。
凌右武頂著一頭亂髮,睡眼惺忪地走去開門。
門外是花店的人,手裡捧著一束鮮花,「凌小姐,你的花請簽收。」
她瞪著那一束花看了好半晌,從去年七夕情人節開始第一次收到某個不知名人士送花給她,接著是西洋情人節、白色情人節,然後是今天她的生日,到底是誰送花給她?
「凌小姐?」她不會是在夢遊吧?!花店的人一臉狐疑地瞅著凌右武猛瞧,想確定她是不是清醒的。
她就算想破了頭也猜不著是誰送花給她,「要你們送花給我的人到底是誰?」
「很抱歉,我們也不知道。」花店的人歉然地回答。
「那你們就把花退回去給訂花的那個人好了,我不收。」收下一個不知姓啥名誰的人送的花,她的心裡總覺得不舒坦。
那個神秘人的確是她生命中第一個送花給她、第一個寫卡片給她、第一個仰慕她的男人,雖然花和卡片都是署名要給她的,她還是有些懷疑那個男人是不是把她和雙胞胎姐姐右文搞錯了!
這可就難辦了。「凌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工而已,更何況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要怎麼告訴你呢!」
「那他是怎麼跟你們訂花和付錢的?」她追根究底地問清楚。
「我們是有見到他的人沒錯,可是他沒說他叫什麼名字,凌小姐,那位先生已經把花的錢付清了,我們就必須把他訂的花交到你手上。」
「你們就老實跟他說我拒收不就好了。」事實也正是如此。
「凌小姐,那位先生沒有留下聯絡方式,我們也沒有辦法聯絡上他。」花店的人很是無奈。
「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她打算關上門,再回床上去睡個回籠覺。今天是她的生日,特地排了休假,讓另外一個保全人員去代她的班。
花店的人也有他們堅持的職業道德,收了錢之後就得負責把花送到。「若是凌小姐你堅持不肯簽收的話,我只好就守在門外,一直等到你簽收這束花為止。」
聞言,凌右武關門的動作一頓,「你——」轉念一想,他也只是一個領人薪水做事的小員工,她是沒有理由為難他。「算了,這事也跟你無關,把花給我吧。」
他趕緊把花束交到凌右武手上,遞上單子讓她簽名,免得等會兒她又臨時改變主意。「謝謝你,凌小姐。」
她簽完名把單子交還給他,「哈,拿去吧。」
「謝謝,再見。」
凌右武抽出夾在花束間的小卡片,那個神秘人是真的仰慕她嗎?她總覺得不太真實。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手中的小卡片突然讓一隻「怪手」給劫走。
「哇!有人送花給咱們俊俏有餘、女性溫柔嚴重不足的師姐呢!」大驚小怪的嚷嚷,與見鬼了無異。
「這麼有勇氣的英雄到底是何方神聖呢?」另一個活得不耐煩的人送命來了。
「不過,也有可能是送錯人了。」
她霍地轉過身,「怎麼?我就不能收到花?不能有人喜歡上我嗎?」再怎麼說她都還是貨真價實的女人啊。兩個可惡的臭小子!
黑人一臉崇拜地道:「就因為那個男人有如此叫人敬佩的壯舉,我們才更需要認識他,當面表達一下我們的崇敬之意。」
無影腳頻頻點頭,「沒錯、沒錯。」
凌右武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們可以繼續說個痛快沒關係。」她不動聲色地捲起睡衣的袖子。
反應慢的人死得快,「啊——」
「你就是太得意忘形了,才會討皮痛。」無影腳很同情黑人的肚子,那一下肯定很痛,不過他也愛莫能助。
又不是才第一天認識,黑人早該知道師姐的能耐,誰叫他只顧著耍嘴皮子!
黑人不滿地抱怨,「三師兄,你真是太沒有義氣了,也不會順手拉我一把。」
「拜託,我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能力保他人啊——」他實話實說的同時一個不注意沒躲開凌右武掃來的一腿,當場跌了個四腳朝天。
黑人涼涼地笑道:「彼此彼此。」
無影腳自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白了說風涼話的黑人一眼,可憐兮兮地道:「師姐,我們可是來送禮物的耶,你還這樣虐待我們,真是沒有天理!」
凌右武沒好氣地瞟了他們一眼,「原來你們還知道我今天是壽星啊,沒聽過壽星最大嗎?你們還來揶揄我,根本就是找死。」
黑人笑笑地轉移注意力,興致勃勃地問:「這張卡片裡頭寫些什麼?」
她投去一瞥,「你問我我問誰!我也還沒拆開來看,哪知道裡頭寫什麼!」當她有透視眼不成。
「可以拆開來看吧?」他一臉期盼。
無影腳也把臉湊近。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捧著花束轉身走進屋內,「你們要看就看吧。」那個神秘人一向用詞簡潔,她也不怕被那兩個臭小子看到肉麻兮兮的文辭。
右武:
祝你生日快樂!
一個仰慕你的人
就這樣?黑人和無影腳兩人納悶地對看了一眼,這未免也太惜字如金了吧!多寫幾個字又不會怎麼樣。
揶揄歸揶榆,調侃歸調侃,這會兒可是有個神秘人要追求他們師姐凌右武了,他們當然得幫她好好地評斷評斷,看看那個男人是不是有資格。
「師姐,那個男人什麼時候開始送花給你的?」
「師姐,最近有沒有什麼男人經常出現在你眼前,在你身邊晃來晃去?」
「知不知道那個男人在哪兒工作?」
「那個男人一定也要是個武林高手才配得上我們師姐,三師兄你說對吧?」黑人為自己的論點尋求認同。
無影腳煞有其事地搓著下巴頷首,「沒錯、沒錯,不然如果那個男人是個軟腳蝦,將來還要靠我們師姐保護他,那像什麼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