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柔情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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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火卻眼尖地察覺了她的情緒。

  無過正聚精會神地把玩著玩具飛機,別離則是悠哉游哉地品嚐桌上的茶點,而阿飛和火貓一同出去視察了。

  「離,你陪無過到外面去玩。」卻想私下問問是她是怎麼了。

  「我?」別離指著自己。

  「對,就是你。」

  別離翻翻白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握著無過的小手,「走吧!離叔叔陪你到外面玩飛機。」唉!誰教他是人家的下屬,即使從沒當過保姆也得硬著頭皮上了,只希望這個小祖宗不要太為難他才好。

  無過沒有異議地抱著玩具飛機,順從地跟著別離的腳步移動。

  「客廳內只剩下火卻和慕容舟兩個人。

  「怎麼回事?你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傾過身關心地詢問。

  「沒……什麼。」她如何能說是因為自己的心背叛了遙而感到難受。

  她的拒絕令他有挫折感,「還是一樣不相信我?」不過,他那痛不欲生的表情似乎太誇張了。

  「不是的。」她連忙否認,迅速地在腦海中搜尋出一個可以令人相信的理由,「大概是暈機吧!我有一點不舒服。」她已經漸漸在乎起他來嗎?

  他痛不欲生的表情迅速退去,換上真誠的關切,「要不要請醫生來看一看?」他責備起自己的粗心大意,竟然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

  「不用了,只要睡一覺就沒事了。」她看得出來他的關切是出自真心,而非逢場作戲。

  他想了想仍覺不妥,「還是找個醫生來看一下比較妥當。」

  「我真的只要睡一覺就好了,不必費事找醫生來。」事實上她根本沒事,哪需要看醫生。

  「好吧!」他勉為其難的同意,接著動作俐落,一氣呵成地抱起她。

  「啊——」她感到她的身體騰空而起,毫無心理準備地尖叫了一聲。她正被火卻抱在懷中!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她的胸火燙地紅了起來。「放我下去。」這是她第一次被遙以外的男人抱在懷中,鼻端飄來火卻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在其中,心臟的鼓動也彷彿清晰可聞。

  「我抱你上樓休息。」此時不發揮他的溫柔體貼,更待何時?

  「我可以自己下來走。」她的雙頰酡紅。

  火卻不接受她意見,仍是穩穩地將她抱在懷中,直上三樓。

  他將她安置在他臥室隔壁,也好有照應。

  「謝謝你。」她紅著臉道謝。

  「我的房間就在隔壁,有事就打床頭的電話找我。」他把用得上的分機號碼全都列了一張表。她的臉看起來好紅,該不會是發燒了吧?他的大手一伸覆在她的額頭上,測了測溫度,還好沒有。「不舒服的話,要告訴我。」

  「嗯!」她為欺騙他的行為感到過意不去和歉疚,卻沒法說明。

  火卻替她拉起薄被蓋了個密密實實,「好好睡一覺吧!」他退出門外,順手帶上門。

  慕容舟瞪著關上的門,眼前彷彿又出現火卻細心呵護自己的溫柔表情,心跳又猛地飆得老快,彷彿要自胸腔衝出來似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門已漸漸對火卻敞開,他的身影和言行正在她的心版上攻城掠池,

  她並沒有忘記遙,真的沒有,只是空出一個地方容納火卻,她不知道對不對,但是,她卻無力抗拒這一切。她想要接受火卻,回應他的感情,卻被沉重的罪惡感壓得喘不過氣來。

  遙會責怪她的變心嗎?感情和理智不停地在她的心中拔河、撕扯,令她痛苦不堪,備受煎熬。誰能告訴她怎麼做?淚水無聲無息地白臉龐滑落,沾濕了頰邊的枕頭一大片。

  第九章

  克里姆林宮(Kremlin意即城堡)是旅遊莫斯科最恰當的起點,位於正中央的巨大玻璃鋼鐵建築物址是克里姆林宮國會,左邊是彼得大帝建於一七O一年至二七三六年的軍械庫,裝滿著一八一二年攻敗拿敗侖之後所得來的戰利晶;右邊的兵器館目前已設立成博物縮,收藏著從瓦朗吉亞人的留裡克族到諾夫家族諸位親王貴族的甲冑與貴重物品。

  而聖互裡大教堂是項非比尋常的古跡,它結合九座教堂,九個洋蔥形的圓頂本來是白色的,後來才改塗成彩虹的七色,相當華麗,特列李亞科夫畫廊是世界規模最大的美術館之—,珍藏了九百年來的俄羅斯繪畫。從肖像到蘇維埃畫派的作品皆十分豐富;波修瓦芭蕾劇院及國家馬戲團都是舉世聞名的觀光點。

  聖彼得堡被彼得大帝於一七O三年選定力「通往西方的門戶」,在美國有歷史更久遠的同名城市,可是,聖彼得堡後來居上,這都是拜奴役、農奴與瑞典戰俘的集體貢獻所賜,這個城市後來曾改名列寧格勒,最後又改回來。

  在皚皚白雪的背景下,冬季的聖彼得堡美得令人屏息,

  身為地主的火卻允當導遊,帶著慕容舟及無過遊遍俄羅斯的名勝古跡。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牧童和別童也都跟來了。

  他和慕容舟、無過看起來頗像一家三口出外旅遊,但加上牧童和別離,實在是有點不倫不類。

  在回程途中,無過累得睡到在慕容舟的腿上,至於別離和牧童,他強制命令他們去「自由活動」,否則,這會兒鐵定還黏著他們不放。

  「舟。」火卻溫和地喚道。

  自從上了車後,她一直望著窗外飛逝景物,輕輕拍著腿上的無過,一語不發。

  「什麼事?」慕容舟轉過頭看他—眼,隨即將視線調開,沒敢再直視火卻的眼睛,

  火卻心想她一定有心事,這些天裡,她似乎在努力保護兩人之間的距離,避免與他太過親近,是為了什麼?或者,這就是她給他的答覆?「吉見幸來了。」他並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下榻在首都飯店。」

  她一驚,「他……來做什麼?」難不成幸是要把無過自她的身邊搶走?她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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