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柔情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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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我不會把無過給你們的。」她的音量微微地揚高了起來。「你不是有兩全其美的方法嗎?」她無法忍受永遠見不到無過的日子。

  「嗯!」他承認,「我可以試著說服我母親同意把無過留在你的身邊,不過,他必須回去認祖歸宗,你認為這個方法如何?」

  「就這樣?」她能相信吉見綾子嗎?

  「另外,無過放寒假的時候,希望你能讓他回日本住一段時日,這並不過分,是不是?」吉見幸朝她投去詢問的一瞥。

  慕容舟認真地思索他說的話,她是沒有理由不讓吉見社長見無過,畢竟她是無過的親奶奶。「你真的能說服令堂嗎?」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只要你們能遵守約定,不會強制把無過留在日本,不讓他回我的身邊,那麼我同意讓無過認祖歸宗。」無過本來就是吉見家的子孫。

  「你願意相信我嗎?」他是真的想解決事情,而且他並不認同母親的做法。硬是要把一對相依為命的母子分開來,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慕容舟靜待他的下文。

  「我以人格向你保證,無過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至少,這一點他能夠確實做到。

  「我相信你。」只有他能居中調解無過的問題,另外,還有一件事令她無法釋懷,「你到莫斯科來就只是為了無過的事?」

  「不然,還有什麼?」他也很聲興趣,她究竟是在擔心些什麼?火卻嗎?

  她也直言不諱,「我不希望看見有人受傷,你不會是來找卻報仇的吧?」

  「喔——」他故作恍然大悟狀。「你指的是社裡堂口被炸毀的事。」

  「對。」

  「關於堂口被炸毀一事,我很生氣,即使雙方實力懸殊也要盡全力反擊,玉石俱焚亦在所不惜!」他並非在危言聳聽。

  慕容舟的臉色蒼白,那是她最擔心的事,非設法阻止不可。還來不及開口,便又聽見吉見幸說話——

  「不過,事情的起因緣自我母親派人狙殺你,所以一切過節就此一筆勾消。」他把話說完。

  她大大地鬆一口氣,有點像踩在雲端裡的不真實,

  「真的一筆勾消?」

  吉見幸不厭其煩地又說了一次,「沒錯,一筆勾消。」看來母親把無過擄到日本的舉動正好成了火卻和慕容舟之間的感情催化劑。

  她心想,太好了。一朵純然喜悅的笑花徐徐地綻放在慕容舟的唇畔。

  吉見幸微微怔了一下,心中有淡淡的悵然,大哥沒有那個福氣和她廝守到老,雖然有遺憾,不過,他相信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大哥的,這也就夠了,她有權利去追求屬於她的幸福,「你很喜歡火卻。」他只是直述出他所看見的事實。

  「呃!我……」她的心幾乎要自胸腔跳出來。難道她的表現真的那般明顯,連他都看出來了?

  「不用回答我,只要你自己心裡明白就行了。」他心想,火卻肯定非常重視她,否則不會為了她炸毀吉見社的一個堂口,至少,他就不會為任何女人做這種事。

  她漫不經心地漫步在尼瓦河濱大道上,思緒愈飄愈遠。

  遠方反射出一道刺眼的亮光,有發子彈破空朝慕容舟所在的位置疾射而來,吉見幸遠眺著前方的晃物,沒發現她已經落在後頭。

  說時遲,那時快,有抹人影以更快的速度用身體替她挨下那一發子彈。

  發生什麼事了?慕容舟一頭霧水。

  人群裡引起一陣騷動。

  血,一滴一滴地自火卻肩上淌下,沾濕了衣襟一大片,他無視於肩上的槍傷,逼近吉見幸,冷冷地質問:「你應該知道那個殺手是何方神聖,為什麼要取她的性命?」莫非吉見社長仍不死心?或者認定他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名女子而大動干戈?

  慕容舟臉白若紙,「卻,你……你受傷了,得快點去醫院才行。」她見他的傷口還一直在淌著血。

  「我不要緊。」他面不改色地道。很快的,他襯衫上染血的面積擴大許多,看來怵目驚心。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母親答應他不會再做任何傷害慕容舟的事,這次的狙殺應不是出自母親的命令才是,吉見幸這麼想著。「你認為是我派人狙殺舟?」

  「令堂。」他也不贅言。

  「不可能!」吉見幸堅決地說道。母親或許作風強硬、嚴厲無情,不過,她不會輕易食言。

  「是與不是都不重要,」火卻說道。他的傷口出血的速度已經減緩了,她關心的模樣令他完全不覺傷口的疼痛,她應該是對他有感情,他必須設計令她承認她的感情,「是男人就該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慕容舟聞言一愕。

  吉見幸亦有些訝異,「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是覺得舟很不錯,但是還談不上是他心愛的女人。

  「她在我們之中選擇了你,」火卻又準備發揮他超高水準的演技,他握住慕容舟的手,將之交到吉見幸手上,「既是如此,我也只能祝福你們,希望你能給她幸福,並且善待無過。」他的模樣十足像失戀時的心碎神傷。

  慕容舟觸電似地縮回手,震驚、不信地瞪著火卻,他的意思是要放棄她了?霎時,她胸腔中的空氣像是悉數被抽離,一口氣喘不過來,難受得緊。

  牧童押著一名黑髮男子走來,火敵同火蛇也快步移近,而在這極短的時間內已有一隊訓練有素的男子於現場維持秩序,驅散人群。

  「傷到肩膀了?」火敵一來到火卻的身邊,未經同意就一把撕開他被血染紅的襯衫,檢視傷口。

  火卻伸手搭住火敵的肩膀,低聲道:「你就不能斯文些嗎?我是傷患耶!」

  「去!那一點小傷又死不了人。」火敵嗤之以鼻,心想連這一點小小的疼痛都捱不住,根本不算是男人。

  火卻重重地歎了口氣,「我身上還有很多看不見傷口都在淌血。」他說得煞有其事般。

  「真的?」他信以為真地上上下下一陣掃瞄之後,打算直接剝掉火卻身上的長褲一探究竟。「該不會傷到傳宗接代的那話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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