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妒意盈滿她的胸腔,她無法忍受火卻會對另一個女人如此溫柔。看來他是真的要放棄她了!慕容舟倒抽了口氣,心想這時才決定坦白自己的感情會不會太遲了?「我並沒有愛上幸,他找我是為了無過認祖歸宗的事。」
火卻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話,「你嫁給吉見幸之後,無過也算是認祖歸宗了。」
她知道她不應該瞞著他去見幸,可是,她只是想以和平的方式解決事情而已,不想火卻再為了她勞師動眾,甚至大動干戈。「我不會嫁給幸,因為我愛的人是你。」她終於誠實地面對她的感情。
火卻一臉幸福地凝視她酡紅的臉蛋,軟聲軟語道:
「再說一次。」她的告白像蜜徹頭徹尾讓他甜了一身,那三個字再聽多次也不會膩。
她被他的笑容勾走了魂魄,順從地又說了一次,「我愛你。」
「我等你說這句話等得好苦,我也愛你。」他將她摟了個結結實實。既然證實她是愛他的,他就再也不會放開她了,他會好好照顧她和無過,即使在無過認祖歸宗之後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等她說一句「我愛你」等得好苦……
「你一開始就知道我並沒有愛上幸,一切都在演戲而已?」而她竟完全信以為真,一點懷疑也沒有,她不得不承認他的演技十分高超。
「為了讓你承認你愛我是唯一的目的。」
「把我推向幸也是你的計謀之一,若我賭氣投向幸的懷抱,那時該怎麼辦?」他會真的笑著祝福她和幸,看他們步上紅毯嗎?
火卻似笑非笑地睨著她,「我會大鬧婚禮,然後搶走新娘子,但是,你若真的愛上吉見幸,我會由衷地祝福你們。」
她雖然有些生氣他居然騙她,不過,他不惜以生命來保護她也是事實。「傷口還痛嗎?」她關心地問道。
「好多了。」他回答道。他承認敵絕對是個醫術高超的奇才,不過卻甚少有人敢接受敵的治療,因為敵有個怪癖——動手術不用麻醉劑。即使是此刻,他也清晰地記得那把鋒利的手術刀劃開他肩膀的痛楚和縫合時皮膚被針刺穿的感覺。
「謝謝你救我。」有一個問題她一直放在心,她突然問道:「為什麼阿飛會有和我相同的臉?」
「這……」關於這一這點,他早已經問清楚了,不過,他並不想讓她知道,所以一直沒有主動提及,「你認識宋志雲吧!」
「宋志雲……」她喃喃地念了幾次,而後叫了一聲,「啊——他住在我家附近,是我國中的家教老師,你也認識他?」
「他是阿飛的設計師之一。」雖然是因為宋志雲讓阿飛有一張和舟相同的臉,令他陰錯陽差地認錯人,他才能和舟相識,不過,宋志雲會讓阿飛和舟有相同的臉,這其中的原因令他介意,他可不希望又冒出一個情敵來。
「那時候,宋大哥他是附近中學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她故意道,「有好多人羨慕我呢!」
「那你呢?」他問的是宋志雲是否也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當然也……」
其餘的話消失在火卻的吻裡。他一點也不想看見她神采飛揚地談論昔日的白馬王子,而那人不是他。
* * *
「二少爺,這麼做好嗎?」火蛇試著說服他打消主意,「大少爺的傷還沒痊癒呢!」
「不會有事的。」火敵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蹺起二郎腿坐在客廳裡等慕容舟。他說過會還以顏色的,准教卻老是設計他。
火蛇知道多說無用,便不再多費唇舌,只希望慕容舟不要下來。
不過,上天顯然是站在火敵那一邊的。
慕容舟正步下樓梯。
「我正在等你,卻的藥吃完了吧!」火敵明知故問。藥的劑量可是他開的,可以服用幾天他當然比誰都清楚。
「昨天吃完了。」
其實卻已經不需要再服藥了,至於,接下來他要交給她的這一劑藥有一個特殊的效用,那可是他花了不少時間才研究出來的,世界上僅此一份。他把藥交到她手上,「這是最後一份藥,」心想,晚上就要有好戲可看了。「晚餐後服下。」
慕容舟點點頭接下那一份藥。
火蛇頻頻地搖頭,眨眼示意外加比手劃腳,卻仍是無法讓慕容舟瞭解她的意思。
「怎麼了?」她看了很久,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蛇———」火敵淡淡地朝她投去一瞥,「有話就直說,不要比些人家看不懂的手語。」
「沒事,沒事,我在學跳舞。」語畢,她比了幾個手勢,扭了幾下身體來證明。她已經盡力了,只可惜慕容舟仍然是看不懂她的暗示。
照這等情形看來,大少爺和慕容舟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從現在起,她最好當個隱形人,讓二少爺完全忘了她的存在,否則,他要是心血來潮,改變主意把那個藥「賞賜」給她服用,代志可就大條了。她還不想落個強暴路人的罪名,所以只好獨善其身,別妨礙二少爺的計劃才是上上之策。
* * *
晚餐後,慕容舟果然不疑有他地將那份藥給火卻眼下。
火敵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心不在焉地變換著電視頻道,電視上在播些什麼他完全沒有印象。心裡竊喜著,卻啊卻!不論你再如何小心防範,百密總有一疏的時候。
「無過隻身和火蛇到日本去,沒問題嗎?」火卻著實有些擔心,十足像個爸爸的樣子。
「他必須習慣。」雖然她捨不得也沒有辦法。
他總覺得敵的笑容裡有古怪,就像只偷了腥的貓,該不會進行什麼陰謀吧!念頭才剛掠過,他猛地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具體的感覺來。
又過了五分鐘,火卻感到身體逐漸熱了起來,心中隱隱約約興起一股不知名的騷動和渴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還弄不太清楚。
慕容舟發覺火卻的額際冒出了許多細小的汗珠,皮膚也湧上紅潮,「卻,你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