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看法顯然不同,「我已經作了抉擇。」
「你……」她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這幾個月的記憶真有如此重要嗎?竟令他不惜 捨去以前二十幾年的人生。
韓役展笑了笑,伸手環上火夕削瘦的肩,「即使沒有過去的記憶,我還是能夠照樣 過日子,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不想忘記妳。」
「呃?」她傻眼了。他會說出這種話的確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沒想到他不肯接受 手術的原因竟是為了自己。
「我的人生從和妳相遇的那一刻開始。」韓役展的紫眸顏色加深。
火夕感到雙頰升起一股燥熱,老實說聽見他那些話,心底深處有股淡淡的喜悅正緩 緩地擴散開來,「你頁會說話,不過,你確定你沒有搞錯對像?」她微偏著臉斜睨著韓 役展。
她此刻微偏著臉看人的模樣十分動人,輕易地令他的心騷動了起來,不假思索的, 他的手臂微一使力將火夕的身體擁到胸前,任由心底的意念主導身體的行動,他吻住那 兩片誘人的紅唇。
火夕潑墨般的眸子竄進一抹狡黠的光芒,輕易地攫取了主導權,以靈活的舌探人他 的口中。她的學習能力一向很強。
這一次換韓役展傻眼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採取主動,真的很訝異。
不過,在最初的訝異褪去之後,韓役展隨即把握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緊緊糾 纏住她的舌。他們就這樣在醫院大門口表演火辣辣、香艷刺激的熱吻鏡頭。
許久許久,韓役展才呼吸急促地抽身退了開去,他幾乎忘了這兒是醫院的大門口, 沸騰的血液在滾燙的皮膚底下四處流竄肆虐,燃起更多的慾望火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鄱在吶喊著解放。他不該忽略她對自己的影響力。如果這兒不是醫院門口、不是公眾場 合,他恐怕沒有自信能夠控制住自己。
火夕的氣息亦有些紊亂,漂亮的肩更顯得紅艷性感誘人。她潤了潤乾燥的唇,將散 亂的髮絲塞回耳後,調適了起伏甚劇的情緒後,語調平平地開口,「快上車吧!司機恐 怕等得不耐煩了。」
「遵命。」他的聲音仍殘存著未褪去的情慾而顯得格外的低沉粗嘎。
她得承認,他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染上情慾時更動入心弦。
韓役展揚著笑,大跨步地走向停車處,總有一天他會攻陷她的心。
火夕亦步亦趨地尾隨著。
穿著西裝的司機側立在車旁等候,在韓役展和火夕一前一役走近時,必恭必敬地打 開車門。
韓役展低頭鑽進車內坐定,不經意自眼角瞥見司機壓低的帽簷下有一張陌生的臉和 盈滿戾氣的眸子,他大感不妙。
火夕漫不經心地瞄了帽簷特意壓低的司機一眼,潑墨的眸子裹似乎掠過些許什麼, 卻快得令人來不及捕捉和解讀。
她低下頭亦打算生進車內,事情是該有個最後的結局,也是時候了。如果他們以為 能夠在她的眼前取走韓役展的性命,就未免太低估了她的能力,而那一點將會是他們最 大的致命傷。
「別進來。」車內的韓役展大吼了一聲,使勁地推了火夕一把。
猝不及防的火夕被他那使勁地一推,跌到離車子老遠的地方去。
聽了韓役展那一聲大吼,再笨的人也知道行跡敗露了,那名冒充司機的人當然也不 例外。他動作敏捷地關上車門,坐進駕駛座內發動引擎將油門猛踩到底,飆著車子遠揚 而去。
瞟了一眼絕塵而去的車子,火夕依舊氣定神閒地揚起右手,在手腕上的表連按了幾 個按鈕,液晶體屏幕升了土來,裹面出現了御極那一張出色的臉。
「四少。」
「佈署完畢了嗎?」她相信御極的能力,「他們已經朝你那兒去了。」
御極的眼中精光畢露,「萬事俱備。」
天空中又緩緩地飄起雲來。
火夕挑起一抹溫柔的淺笑,滿意地微微頷首,「那麼,好好地演好這一齣戲。」她 也有自己要扮演的角色。
「OK。」
火夕中斷傳訊。
對於韓役展不想讓自己陷入危機之中的心意和舉動,她是該感到生氣還是高興?他 八成忘了她此刻的職責是保護他的安全。到底誰才是保鑣啊?
***
「什麼?!」
火夕適當地表現出歉意,「非常抱歉,因為我的一個小疏忽讓役展落人歹徒的手中 ,但是,請您相信我,我一定會將他毫髮無傷地救回來。」
「你……」韓定鐵青著臉色,口氣極度不佳,「枉費我是如此地相信你的能力,把 役展的性命交至你的手上,如今看來顯然是我高估了你。」因為極度的憂慮今他喪失了 平常的沉穩。
她並未辯解,僅是再度提出承諾,「我會將他救回來的。」她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 過一旁的韓頌白。
「定爺爺,相信四少,一定可以把役展救回來的,更何況歹徒的目的只是錢而已, 應該不會傷害役展才對。」韓頌白替火夕說話。
在最初的震怒過後,剩下的只是無邊無際的憂慮擔心,十五年前他失去惟一的女兒 ,難道上蒼竟還要殘忍地奪走他的孫子?天啊!他究竟是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如此殘忍 的對待他?
「不論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不在乎,只要役展能夠平安的回來。」韓定已別無「我 明白。」火夕旋身離開韓定的辦公室,這也算是善意的欺騙,而且是必須的。希望將來 韓定知道真相後不會怪罪才好。
「四少,請等一下。」
來了。火夕停下步伐,半轉過身去看向出聲處,「有事嗎?頌白。」
韓頌白快步追了土來,「對於綁架役展的歹徒你有印象嗎?呃!我是指你有看清楚 他的長相嗎?或者有掌握任何線索了?」
火夕微微一笑,靠向牆壁,「「冬火保全集團」的信息網遍及世界各地,要查出他 們的落腳處不是一件難事,我向來都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