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夕沒好氣地放棄掙扎,「除了他還有誰會做得出這種無聊的事。」從她懂事以來 就不曾再議自己置身在如此無助的處境下,可惡的敵。「他人呢?」
「剛剛還在客廳裹……」啊!腦海中驀地靈光一閃,難道他是要……她從沒這麼糗 過,「那麼,能否庥……煩你替我去跟他拿回手銬的鑰匙?」她並不習慣向別人求助, 而此刻,她沒有其它選擇了。
「沒問題。」不過,可以預見的是火敵肯定不會輕易交出鑰匙。
房內又剩下火夕一個人。她扯動手腕上的手銬發出「叮叮」的聲音,在這種情形下 ,即使她的身手再好也沒有用處。不過,值得思索的一點是敵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這 是韓役展的房間……敵那個混蛋,他居然打算這樣子撮合她和韓役展!
很快的,韓役展又回到房間內,仍是一個人,也沒有拿到手銬的鑰匙。
「他出去了,我沒有拿到鑰匙。」
她並不意外,只是扼止不了胸中快速滋長的怒氣,「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微 微緊繃的聲音裹有個風暴正在醞釀中。
「最快也要明天早上。」火敵留下來的紙條還握在他的手中。
「明天?!」火夕忍不住脫口低叫。這也就表示今天晚上她得在韓役展的床上過夜 了口
「敵留言誽今晚不回來了。」韓役展不知道該生氣還是高興,火敵留給他的紙條上 寫著役展妹婿:夕的難纏程度我再清楚不遇了,也深受其害,她不僅聰明更具備了俐落 的拳腳功夫,要擺平她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替你想出一個好方法,把她銬 在床頭的欄杆上,讓你可以提早過洞房花燭夜,接下來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今晚我 不回來了,好好享受,但是千萬利太粗魯。
對了,咱們先禮後兵,將來你若是負了夕,天下雖大亦沒有你容身之處。
夏,敵字他絕對相信「四季盟約組織」遍及世界每一個地方的強大勢力可以輕易地 做到那一點,不過,他並不畏懼,他本來就打算讓夕幸福,因為他愛她。
火夕抿著唇,一語不發。敵最好有心理準備,一旦她重獲自由後,首要之務便是找 他算帳。
驀地,床沿陷下一角驚動了沉思中的火夕,「做什麼?」韓役展怎麼坐到床沿來了 ?她四周的空氣彷彿要燃燒起來了。
「夕,這裹是我的房間。」有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好利用,未免太對不起自己 了。
對,是他的房間,她差點忘記了,「因為情勢所逼,我希望今晚暫時交換房間。」 他沒有理由拒絕,但,她畢竟不是韓役展。
「我拒絕。」他輕柔地吐出。
火夕無法置信,「為什麼?」
韓役展正經八百地說出一個今人跌破眼鏡的借口,「我有認床的習慣,在陌生的床 上我會睡不著覺。」他紫眸中閃耀著光芒。
很好笑,只可惜她此刻的處境令她笑不出來,「你在開玩笑?」
「不是。」
開了閉眼睛,火夕試著找回一絲絲的沉穩,打從火敵出現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就 全都脫離了軌道,「佔用你的床並非出自我的意願,希望你能暫時忍耐一晚或者弄掉我 手上的手銬。」後者的可能性不大,她手上的這兩副手銬是特製的,沒有鑰匙是打不開 的。
「還有第三個選擇。」他眼中的紫色光芒倏地大熾,十分迷人。
火夕不開口,靜待他的下文。
「我的床很大。」可容納三個人綽綽有餘,他沒必要委屈自己。
他的意思是要同床共枕:這……這怎麼可以?「如果你不健忘的話,我是女人.而 男女授受不親…」她必須提醒他。若是她和他同榻而眠,即使什麼事也沒發生,敵的目 的都算達成了。
韓役展傾身向前,雙手撐在火夕的身體兩側,輕柔的低沉嗓音彷彿帶有魔力,「若 是我說我願意負責呢?」他從不普掩飾喜歡火夕的心情,但是,她卻吝於給他一絲一毫 的響應,而那始終今他感到懊惱。
她幾乎要迷失在他溫柔的紫色眸海裹了,不過,她及時拉回自己的理智,「你的心 意我很感動,不過這似乎有些小題大作了。」他靠得如此近,身上散發出的獨特男性氣 息繚繞她一身,令她一向平靜無波的心湖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一點也不,這正合我意。」韓役展又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一些,他只需再向 前幾公分便可以輕易地吻上火夕誘人的唇。
兩人淺淺交錯的鼻息令火夕心慌意亂了起來,她急忙挪動身體,微微拉開一些距離 ,不過礙於手銬,她的移動受到了限制,「正合你意?」這件事該不會是他和敵共謀的 吧?
他脫下鐵灰色的西裝外套隨手扔在地上,也解下了領帶,「沒錯,」他不想多作解 釋。
「你……你脫衣服做什麼?」她一向沉穩的態度有丁龜裂的痕跡。
一轉眼,韓役展已經脫去上半身的衣服,裸露出結實的胸膛,「當然是睡覺了。」 他的手正放在腰際的皮帶環扣上。
「你不能睡在這裹!」火夕溫柔的嗓音破天荒地揉人一絲慌張。
「哦?」韓役展微挑了挑眉,手上的動作並未停頓,皮帶應聲落地。
當初任務結束的時候,火夕就知道自己該離開這裹,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但是她 沒有,而原因她自己也不明白。
他再度逼近火夕,唇畔扯了抹邪邪的笑,「我們不要辜負敵的好意。」他的手探向 她胸前的扣子。
火夕猛往後頭縮卻仍是避不開他的手指落在胸前解開了第一顆扣子,為了阻止他繼 續下去,她只好抬腿踢向他的後背。
韓役展輕易地擋下那一擊,壓制住她的腿,今她動彈不得。「妳的雙手被銬住了, 憑兩條腿是不可能打贏我的。」他還不至於那麼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