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戀火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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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當然。」他立即允諾,然後帶著伊本﹒賓﹒賽德離開客房。

  「喂喂喂!你們到底要我被綁在床上多久?」火敵沒好氣 地大聲嚷嚷。

  韓役展上前去替他解開絲帶,「你額頭上的紋印怎麼突然 多出了兩簇?」

  「這個啊!是畫上去的,為了假扮夕嘛!」這一回他可是犧 牲頗大呢!還穿上了阿拉伯的女性服飾,說有多彆扭就有多 彆扭!「你怎麼看出來我不是夕?」

  他自覺還滿像夕的,怎麼韓役展看了一眼就破了?枉費 他還花了那麼多心思!

  「眼神。」火敵不解,「什麼眼神?」

  「夕望著我的眼神裡有愛。」韓役展肉麻得挺順口的,一點 也沒有「吃螺絲」。

  火敵笑著啐了一聲,「肉麻!」

  火卻睨了他一眼,「羨慕嗎?建議你也可以傚法,搞不好 小幽會更愛你哦!」

  他瞪了火卻的笑臉一眼,明知他說不出那種噁心巴拉的 話。「不必了,阿幽她就愛不會甜言蜜語的我。」

  沉由恩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還說別人肉麻;他自 個兒說的話也絲毫不遜色啊!

  「很好笑嗎?」火敵哼了哼。

  她趕緊搖了搖頭。火卻笑了笑,敵大概沒有察覺他自己 剛剛也說了一句肉麻程度相去不遠的話!

  敵真是有天份啊!只可惜小幽沒有親耳聽到。

  韓役展忽地想到,「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阿曼?什麼時候 到的?」

  「昨天。」火敵簡潔地回答。

  「舅舅通知我們小由的事,要我們順道過來瞧瞧。」火卻說 得較為詳細。

  而後,他們交換了一眼,心中有了相同的決定——

  還是別讓役展知道這一切其實都在夕的計畫中。

  夕啊!什麼都好,就是太聰明了,老愛陪著對手玩遊戲, 像是逗著老鼠玩的貓兒,末了,才給予致命的重重一擊。

  可憐的伊本王子,誰教他要不自量力地招惹夕!

  幸好,他們和夕是同一陣線。

  至於,役展……愛上太聰明的女人本來就是自討苦吃,他 們也愛莫能助啊!

  「原來如此。」韓役展接受了他們的說詞。

  火敵走向浴室,「我去換衣服。」

  沉由恩拉住火夕的手臂,「夕,我們什麼時候回台灣?」這 個動作似乎已成為習慣了。

  韓役展將火夕撈了過去,「她沒空。」這一回除非天塌下 來,否則,蜜月是度定了。

  「你們要去哪裡?」沉由恩著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冀盼全 寫在臉上了。

  雖然她已經不再迷戀著夕,可是,她對夕的喜歡卻未曾減 少。

  火夕才張口便被摀住。

  「去哪裡都不讓人跟。」韓役展斬釘截鐵地道。

  「小氣,」沉由恩做了個鬼臉。

  他絲毫不以為意,小氣就小氣,橫豎他就是要和夕過一陣 子不受干擾的兩人生活。

  *  *  *  

  希臘伊茲拉島

  伊茲拉島舊名為伊茲裡亞,意為「水分充沛的」,現在卻很 諷刺地成為長期荒蕪。乾旱無水的岩塊,在風景如畫的海灣 一帶,白色的房子沿著緩坡而築,其中點綴著佔地寬廣的灰色 上流階級住宅,使景觀更加醒目,沿著碼頭的是各種多采多姿 的市場店舖,市場中心有一座用大理石建造的聖母修道院石 塔。

  吩咐司機在原地等候,韓役展拉著火夕下了車,進入市場 內去買了一大堆各式各樣的食物——足夠他們兩人吃上好幾 天而不必出門。

  然後,他們又回到車上,讓司機將他們載往目的地。

  伊茲拉揉和原始的自然美和引人入勝的港口城市景觀, 長久以來一直是個令人無法抗拒的島嶼,也可以說是地中海 諸島中最出類拔革的旅遊聖地。不過,那並不是韓役展選擇 來這裡的原因。

  沐浴在潔白與鮮藍色系之下的伊茲拉是個純潔無瑕的城 市。車子越遠離市區往觀光客足跡罕見的山丘地帶而去,更 呈現出迷人而道地的希臘色彩,窄窄的巷道。陡斜的階梯將 住宅區之間互相連接起來,清一色的白牆不時被具百年以上 歷史的門廊打斷。

  「很不錯的地方。」火夕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地方的寧靜和 優閒。

  車子在一幢有著花園。粉刷成鮮藍色的宙欞,腥紅色階 梯的白色房子前停下。

  司機熱心地幫忙把東西提下車。韓役展領著火夕走進屋 內,他可是挑了許久,才選中這一家的。

  客廳內佈置得極為淡雅別緻,吸引火夕目光的是右手邊 的一架大鋼琴。

  韓役展的用心隨處可見。

  她回頭朝他微微一笑,「我很喜歡。」這一趟蜜月旅行他們 到過許多地方,葡萄牙里斯本,西班牙加地斯、喀他基那、巴 塞隆納,摩納哥,義大利羅馬、那不勒斯,然後來到希臘。

  「在這裡沒有事事幫我們打理好的傭人,我們都得自個對 付哦!」韓役展笑了笑。

  說了是不受干擾的兩人生活,所以,就連傭人也摒除在 外。

  嘗試一下沒有傭人可以差遣、沒有狸跟在身邊的生活,倒 是個挺新奇的感受,拋開所有的公事,沒有「冬火保全集團」。 沒有「韓氏機構」,只有她和韓役展兩人。

  她不經意瞧見司機提進屋裡來的兩大袋東西,忽地問: 「也包括調理三餐嗎?」

  「沒錯。」他點點頭。

  火夕沉吟道:「那恐怕有問題。」

  他狐疑地揚起眉毛,「嗯?」

  「你會烹任嗎?」她對烹任可是一竅不通。

  「不會。」乾脆之極的回答。

  接收到韓役展兩道詢問的目光,她笑著表明,「別冀望 我。」許多事情都難不倒她,偏偏烹任除外。

  韓役展輕笑出聲,「我早有心理準備了。」打從他們認識以 來,一直到結婚之後,不論是在法蘭克福還是奧斯陸,他不曾 見過夕進廚房,是不需要也沒必要,所以,他不難猜出夕不擅 烹飪。

  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也沒有人是全能的,不會烹飪絲毫 無損夕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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