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孤鷹作了更加詳細的說明,「冬火保全集團旗下有一個神秘組織,沒有名稱、沒 有資料,直接受命於總裁火四少,職業是殺人,外界以幽靈組員統稱之,而極是組長。 」換言之,他們全是令人聞之色變的頂級職業殺手。
阿瑪迪的神情上掠過一抹訝異,隨即恢復原狀,「那麼,你和冥也是。」他用的是 肯定句。
「正確答案。」柴孤鷹坦承不諱,「極這次受傷也是因為執行任務時出了一點意外 。」他又不經意捕捉到另一名空姐臉上怪異的表情,只可惜他此刻笑不出來,因為極仍 生死未卜。
「找最好的醫生來救他,不論得花上多少代價。」他不要極死。
在齊穆族的部落裡藏有許多價值連城的寶物——不過這是對外界的人而言,在齊穆 族裡卻一點用也沒有。
「這個世界上找不出醫術比二少更精湛的人了,要是二少救不了極,就算是大羅神 仙下凡來也沒轍啊。」
他……真的會死嗎?阿瑪迪問不出口。
他曾經恨過極,想要親手殺了極,因為極奪走了他應享有的母愛,但是,他終究是 下不了手,極是他同母異父的兄長啊!這世上僅剩極和自己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了。
柴孤鷹伸手拍拍阿瑪迪的裸肩,「放心吧!我們應該要對二少的醫術有信心才是。 」極不會有事的。
阿瑪迪沒有開口,胸口上像壓了塊沉甸甸的巨石,有點喘不過氣來,心情也焦慮了 起來,有些坐立難安……那是一種很陌生的感覺,難道這就是擔心一個人的感受嗎?
雖然他不曾喊過極一聲大哥,但是,在他的心底,其實已經接受極的身份了。
他要他活著。
一下飛機,柴孤鷹和阿瑪迪立即搭車直奔隸屬於夏火國際集團旗下的四季醫院。
問明御極住在哪一間病房之後,他們迅速搭乘專屬電梯直上三十三樓不對外開放的 病房。
一跨出電梯,阿瑪迪立即瞧見幽冥和一名額頭正中央有四簇霸道狂狷的紅色火焰紋 印、長相邪魅而俊美的男子在談話,兩人一般的出類拔萃,俊美出眾。
柴孤鷹也瞧見了,「冥你見過了,站在他身旁的人就是冬火保全集團的總裁火夕, 火四少。」
火夕似笑非笑地掃了他們一眼。
幽冥則是瞪大眼睛,阿瑪迪該不會就穿這樣搭飛機吧?真是……勇氣可嘉哪!只是 可憐了孤鷹兄。
隨即,他上前去搭住了阿瑪迪的裸肩,「極已經沒事了,我們晚點再來看他。」
聞言,阿瑪迪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了地。
火夕唇畔的笑擴大。冥是不想有人在此時去打擾極和令京吧!
「阿瑪迪,這位就是極和我們的頂頭上司——四少火夕,也是她派孤鷹兄去接你的 。」幽冥仍是一派吊兒郎當的調調。
火夕噙著笑,「幸會,極經常提起你。」
「彼此。」他沒有料到領導一個偌大冬火保全集團的人竟會是這麼一個斯文俊美且 年輕的男子。
見阿瑪迪打量的目光,幽冥的眼中閃著壞壞的光芒,「四少她是女人。」他等著看 阿瑪迪大吃一驚的模樣。
「女……人?」阿瑪迪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地震愕住。
眼前這麼一個俊美的男子……怎麼會是女人?!
火夕依然面帶淺笑看著他。
柴孤鷹也揚起嘴角,「沒錯。」
阿瑪迪腦中混亂成一團,怔怔地瞪著眼前的人,他怎麼也沒辦法將火夕和女人畫上 等號。
幽冥咧大笑容,「很難相信吧?不過,這可是鐵一般的事實喔,很多人都可以證明 。」
火夕笑著,輕易地將話題轉移,「等極醒來的時候看見你,他肯定會很高興。」
阿瑪迪肯定比他自己所願意承認的還要在乎極,畢竟是親兄弟嘛!
「他高不高興不關我的事。」阿瑪迪輕哼。
「難道你不希望他早日康復?」火夕故意問。
阿瑪迪衝口而出,「我當然希望他早日康復……」聲音嗄然而止,他意識到自己不 經意地表露對御極的關心,古銅色的俊臉上迅速掠過一抹不自然。
火夕輕描淡寫地化解了他的尷尬,「關心自己的兄弟是天經地義的事,有什麼比身 上流著相同血液的親人更親,你們是親兄弟啊。」
親兄弟……阿瑪迪的臉上迅速地閃過一抹什麼,快得讓人來不及解讀,隨即隱沒。
火夕微笑著,「來醫院的途中,你們一定都沒有進食,現在也該餓了,一起到餐廳 去吧。」
柴孤鷹挑了挑眉,「我現在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
阿瑪迪還來不及表示意見,幽冥便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肩,吆喝道:「走嘍!走嘍! 」
一行人就這麼前往醫院的餐廳。
四季醫院裡有兩個餐廳,分別在五樓及三十樓,前者對所有人開放,後者則只有住 二十八樓以上的人才能進入。
他們一行人才出現,經理立即恭敬地迎了上來,不敢稍有怠慢,「四少,這邊請。 」
雖然這是他頭一次見到二少以外的其它少爺,但是那分毫不差的俊臉和額上霸道狂 狷的四簇火焰讓他能夠輕而易舉地辨別來者的身份——四少火夕,而能和四少同行的人 勢必也不是泛泛之輩。
呃!這人怎麼穿得如此怪異?經理的視線轉到僅著一條色彩鮮艷的短裙,足下蹬著 一雙皮靴,有著性感健美的古銅色肌膚的偉岸男子身上,臉上迅速掠過一抹怪異的神色 ,隨即恢復正常,若無其事地為他們帶路。
一路走來,阿瑪迪都是吸引眾人目光的焦點。
其它人的偷偷打量、竊竊私語,他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也懶得去理會,他一向我 行我素慣了,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雖然極得休養好一陣子才能完全康復,不過,相信敵他會還給你一個完整無缺的 兄弟。」火夕動作優雅地以餐巾拭了拭唇,端起酒杯啜飲了一口,散發精光的眼像是可 以透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