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感情是勉強不來的。」天涯何處無芳草,下一個一定會更好。「步兵大哥 ,你可別欺負江墨大哥喔!」
步兵不置可否。
望著梁淨心離去的身影,江脈脈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來。
???最近不時有小狀況發生,而且有越來越頻繁的趨勢,顯然對方的耐性也即將 告罄。
步兵將車子開進步氏企業商業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才一下車,他立即瞧見五、六名大漢圍了過來。
而江脈脈還坐在車內。
「把車門鎖上,躲好!不要出聲。」撂下話,他反手將車門關上。
一眨眼,他們都已經來到身前。
他淡然地環視一眼,「各位有何貴……」
話還未說完,有人已經先動手了。
步兵算準時間一閃身,一隻拳頭止不住去勢硬生生地擊上車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砰!」
伴隨著碰撞聲同時響起的是一聲慘痛的哀號,「啊——」
聽到這淒慘的叫聲,不難想像那一隻手大概斷了吧!
擋開迎面而來的拳頭,他反手就是一肘送出,準確無誤地擊上另一名大漢的鼻樑, 發出「喀」的一聲。
忽地,有人亮出銳利的開山刀,朝步兵砍了過去。
他整個人猛地往後退一步,驚險地閃開這一刀,胸口的襯衫卻被刀鋒劃破,僅僅分 毫之差就會受傷。
江脈脈再也忍不住,胡亂地在車上找了支扳手,打開車門就衝了下去。
她不能呆坐在車上看著兵身陷險境。
衝進那一團混亂,她毫不遲疑地舉起手中的扳手對著某一名大漢就是一陣猛打。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動手行兇,心中既驚且怕。但是,一思及兵的安危,她就打得更 用力了。
或許她幫不了多大的忙,但是打昏一個是一個,即使幫上一點小忙也好。
她就是沒有辦法袖手旁觀。
「臭小子!」被打的男人頭破血流,卻沒有昏倒的跡象。
顯然她下手的力道不夠重。
這下麻煩可來了。
步兵自眼角瞥見她加入這一場混亂,忍不住低聲咒罵:該死!他不是叫她躲在車上 別下來的嗎?
江脈脈情急地胡亂揮舞手中的扳手,卻發揮不了多大的效用。
男人一手就抓住她手中的扳手,執刀的手高高揚起。
步兵心急如焚卻被另外兩人纏住,分不開身去救她。
眼看鋒利的刀就要在江脈脈的身上劃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了——「咻。」在千鈞一 發之際,一個細微的聲音劃過。
只見男人痛叫一聲,手中的刀忽然落地,手掌血流如注。
就這剎那間的分心,步兵的腹部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手臂上也被劃了一刀,鮮血 迅速地將他的襯衫染紅。
「女孩子的身上不宜留下醜陋的刀痕。」一個輕柔的嗓音響起,如同一陣和煦的春 風拂過。
修長的身形一閃,立即將江脈脈帶出暴風圈外。
刀下救人的是一個長相俊美而邪魅的人,光滑飽滿的額頭正中央紋有四簇霸道狂狷 的紅色火焰紋印。
這熟悉的聲音……是四少!
步兵安心了,只要確定脈脈沒有危險,他就可以專心地應付這幾個殘暴的歹徒。
不過,四少怎麼會在台灣,而且又湊巧地出現?心中雖有許多疑問,他卻無暇多想 ,得先把這一團亂解決掉再說。
「啊——」看見步兵受傷,江脈脈倒抽一口氣,血色立即迅速地自她的臉上抽離。
火夕噙著淺笑,氣定神閒地往視場中的打鬥。
她轉向身邊的人求救,「四少,求你幫幫兵。」
火夕淺笑如斯,「脈脈,你別擔心,兵他自己可以擺平,我沒有插手的必要。」
因為江脈脈有危險,她才現身救人。
「可是……可是……」她憂心忡忡,生怕一個不小心步兵的身上又掛綵。
她想要衝過去,卻被火夕擋下來,只能在一旁眼睜睜看著。
「你過去只會越幫越忙。」果真是事不關己,關己則亂。「靜下心來,你就可以輕 易地發現兵其實是佔上風的。」
第七章
終於,步兵將其餘幾個人擺平。
江脈脈跑了過去,「你的手流了好多血,快點去醫院!」她的臉色比受傷的步兵還 蒼白。
他瞟了一眼,沒好氣地道:「還說呢!要是你聽我的話,躲在車上別下來,我也不 會因為擔心你的安危而分心,挨了這一刀和肚子上的一拳。」不過,她安然無恙倒是不 幸中的大幸。
她雖然害步兵受傷而感到歉疚,但心中卻扼止不住甜蜜的感覺,悄悄滲透身體內的 每一個神經細胞末梢。
兵擔心她勝過他自己的安危。
她不敢奢望兵已經喜歡上她,但是,至少在他的心中她不再是無足輕重的閒雜人等 。
光是這一點就足已讓她雀躍許久。
「對不起啦!我也是因為看不過他們群起圍攻你一個人,所以才會衝下車想要幫你 一點忙。」只是會越幫越忙倒不在她的預料中。
步兵索性將襯衫的袖子撕下,俐落地往傷口上方綁緊止血,聞言只是哼了哼,卻沒 有再責備她。
火夕似笑非笑地抬眼望去,潑墨的眸子裡有抹洞悉一切的銳利光芒,「我的存在似 乎有些多餘哦!」
江脈脈首先漲紅了臉,太過於擔心兵的安危,她竟然忘了向四少謝過救命之恩!
「四少,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她語帶玄機,「自己人毋需客氣。」
他沒聽說四少有台灣行的計劃啊!那……「四少,你怎麼有空到台灣來?又怎麼會 知道我在步氏企業裡?」越問越覺得不對勁,他直覺地往江脈脈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蛇說脈脈為了你剪掉過腰的長髮,冒著將來發育不良的危險把胸部綁成平坦, 假扮男人混進男同志Bar,就為了捍衛你的貞操!」頓了一下,火夕唇畔的笑意漾深, 「還說她因為你的緣故被綁架到台灣,所以我就順道過來瞧一瞧。」
她說的話句句屬實,只是有一點略過不提——那就是脈脈因為擔憂兵而向她求助的 事,這也才是她特地飛到台灣來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