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步兵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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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耳上的那一串銀色耳環因為他激烈動作而晃動,發出的「叮叮」清脆聲音立即被 PUB裡的吵雜聲給淹沒。

  「你現在需要有人陪。」尼克﹒道格拉斯依然是好聲好氣地說。

  「那個人不會是你。」毫不留情地撂下話後,他又逕自灌起酒來。

  他愛的、在乎的人只有箭而已。

  「我可以體會你被人背叛的心痛……」尼克﹒道格拉斯自以為是的話被突兀地打斷 。

  「誰背叛我了?」他慢慢地轉過頭去,森冷的目光像銳利的劍朝尼克﹒道格拉斯狠 狠地刺去。

  「除了弓箭還有誰?」他似乎沒有察覺到步兵的不悅。

  只要不是瞎子,任誰都看得出步兵對弓箭的眷戀和佔有慾,他若不是愛著弓箭,那 這一切又該作何解釋?

  下一刻,步兵就粗魯地揪住他的衣襟,陰惻惻地道:「這是我和箭的事,別人沒有 資格論斷些什麼,況且,箭並沒有背叛我,聽清楚了嗎?」他呼出的氣息混著濃濃的嗆 鼻酒味。

  從一開始,箭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過他——這一輩子兩人都是最親密的兄 弟,意即是不可能再有其它關係。

  是他貪心地想要獨佔箭,不想被別人搶走。

  他不要別人誤解箭。

  「清楚。」尼克﹒道格拉斯的手搭上步兵的腰。

  步兵揮開他的手,「滾開!」

  他若無其事地收回被揮開的手,「我注意你很久了,我們是同一類的人,既然弓箭 已經心有所屬,你何不敞開心胸來接納我?」

  接納他?這麼說來他也是同性戀者!

  步兵冷眼地打量他好一會兒,「你不合我的胃口。」沒有人可以取代箭在他心中的 位置。

  語畢,他隨即起身準備離去,藉以擺脫尼克﹒道格拉斯的糾纏。

  「呃、呃……」他一連打了好幾個酒一嗝。

  尼克﹒道格拉斯抓住他的手,「等等。」另一手趁步兵不注意的時候在酒杯裡丟了 個小藥丸。

  「放手。」他是有些醉了,但是,要擺平一個人仍綽綽有餘。

  尼克﹒道格拉斯端起兩杯酒,以退為進地道:「即使當不成情人,我們也可以當個 朋友,不是嗎?我敬你。」湛藍的眼眸中閃爍著不尋常的光芒。

  而步兵因酒精的麻醉喪失平常的敏銳,不疑有他地接過那一杯酒,「我喝了這杯酒 ,你就不會再纏著我?」

  「沒錯。」屆時,他就是他的人了。

  有時候要達成目標得耍一點小小的手段。

  「好。」步兵舉杯打算一飲而盡。

  「不要再喝了!」一雙小手打掉他手上的酒杯,杯裡的酒灑了一地。

  尼克﹒道格拉斯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個丫頭竟然壞了他的好事!

  他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機會接近步兵,說不定還能得到他,現在卻被這個半路殺出來 的程咬金給搞砸了,該死!

  步兵瞇起眼打量身邊的女子,「是你!」

  突然冒出來的女子看起來很年輕,鵝黃色的禮服將她粉嫩細緻的肌膚襯托得更形誘 人,瓜子臉上有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搭上又長又翹的睫毛,再加一張鮮紅欲滴的櫻桃 小口,儼然像個自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公主。

  公主的名字叫江脈脈。

  她是弓箭的表妹,是從他父系血緣延伸而來的親戚,和步兵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 她從第一次見到步兵就對他情有獨鍾了。

  從此,其它男人就再也進不了她的眼。

  「今天是表哥的大喜之日,你就這樣跑出來買醉,是故意要讓表哥為你操心,讓他 連結婚也不能安心嗎?」江脈脈喊得臉紅脖子粗,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戰勝PUB裡震天 價響的音樂聲。

  為什麼他就是不得安寧呢?

  步兵湊近她的臉,醉眼迷地說:「你說什麼?」

  她只好又加大音量說了一次,「今天是表哥的大喜之日,你就這樣跑出來買醉,是 故意要讓表哥為你操心,讓他連結婚也不能安心嗎?」

  步兵的身形不自覺地搖晃,左耳上的銀色耳環不時發出耀眼的銀色光芒,「我去參 加婚禮了……」

  「晚上的宴席呢?」她伸手扶住他。

  他並沒有拒絕她的攙扶,「呃,我有權利……呃,不參加宴席,反正……呃,多我 一個或少我一個並不會有多大的影響。」

  他在場只會破壞原本快樂高興的氣氛。

  「可是,你這樣出來喝個爛醉,要是出了意外,該怎麼辦?」江脈脈就事論事的說 。

  步兵苦笑一聲,「我會出……呃,什麼意外呢?而且……就算遇到什麼……呃,突 發狀況,我有能力可以保護自己的。」

  他不想去參加宴席,因為他沒有把握可以笑著祝福箭和慕放歌。

  想到從此以後,箭的生命裡最重要的人不是他,他的心就忍不住糾結成一團,難受 的感覺既苦又澀。

  「你認識他嗎?」江脈脈瞥了一眼還留在原地的金髮男子,這個男人是誰啊?雖然 他長得算得上是英俊,但是,她總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敲了敲吧檯,以眼神示意酒保再給他一杯酒,「他叫尼……呃,克﹒道格拉斯, 今天剛剛認識。」

  中國人有句俗語:「一醉解千愁。」他真希望自己能夠徹徹底底的醉上一場,或許 醒來的時候痛苦就會消失了。

  但是,他的酒量卻是出奇的好,就連想大醉一場都很困難,酒喝得越多,他的神智 卻益發地清醒。

  「走吧!」她扶著他準備離開PUB。

  「我不去……呃,參加宴席。」他不肯移動半步。

  江脈脈拉不動他。「沒有人要你去參加宴席,現在是要回家去。」她花了很多時間 才找到他,現在這個時間宴席也差不多快結束了,還去做什麼?

  聞言,他才不再抵抗地任由她拉著走出PUB。

  腦海中忽地靈光一閃,江脈脈脫口叫了一聲,「啊!」她找出不對勁的地方了,就 是那個金髮男人的眼神,他看兵的眼神裡有一種奇異的光彩,像是……像是迷戀,沒錯 ,就是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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