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攸飲涔才繼續用餐。
農夫端起紅灑啜了一口,「剛剛蛇要你小心什麼?」他忽地想到,就這麼順口問了 一下。
呃?克微微一怔,「你不會想知道的。」她已經給了他明示,聰明的話就別再問下 去,免得自取其辱。
「哦?」他挑起一道眉毛。聽她這語氣,蛇說的事情肯定跟他關係,而蛇啊……他 可不敢奢望她會替自己說好話,除非太陽打西邊上來。「如果我說我想知道呢?」
雖然確定不是什麼好話,他還是想弄個清楚。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又不是什麼機密的事。
他毫不遲疑,「那就說吧。」
「蛇姐要我小心防範,這一頓飯可別吃到床上去了。」她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不漏 地轉述。
農夫一愕,卻無從反駁起,因為那也是他的專長。說到這個,他突然察覺到左攸然 是頭一個讓他耗費如此多時間,卻沒有一點進展的女人。「哎哎!好歹我也還算是個紳 士啊!」
他可從來沒有勉強女人和他發生關係啊!他一向都可以讓女人愛上他,心甘情願地 和他在一起。
既然都已經等了那麼久,也就不在乎多等一陣子。
紳士啊?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呵……」
她的笑容很吸引人,只不過和他在一起時,她經常是氣呼呼的,「笑什麼?」他想 知道。
她搖了搖頭,「你不會想知道的。!」還是同一句話,這一次他總該學乖了吧!
「又是蛇?」他的語氣是肯定的。
左攸然笑笑地默認了。
「她又說了什麼?」農夫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
「蛇姐再三告誡我說‾‾你是被著紳士外衣的狼,要我別被你迷惑。」她一直都在 努力,卻始終擺脫不了他的糾纏。
農夫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還真是有什麼樣的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待 衛!蛇完全和二少同一個鼻孔出氣,一起致力於扯他的後腿……真是叫人氣結啊!「吃 飯吧!菜快涼了。」
他就這麼「顧人怨」嗎?
左攸然又開始動箸進食,但是唇畔的笑意卻始終抹不去,而且有逐漸擴大的趨勢。
「我們認識也挺久了,怎麼從沒聽過你提起家人?」
她抬起臉,對上他的視線,有些意外他會對她的事感興趣,「我的家人都在台灣, 父親是個公務員,母親是家庭主婦,還有一個弟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家庭。」
他好笑地指出,「你的臉上佔了東西。」
「在哪?」她下意識地舉手就要往臉上抹去。
他不假思索地捉住她的手,湊上臉去舔掉她唇畔的飯粒,動作如行去流水般一氣呵 成。
左攸然完全措手不及,只能呆怔怔地望著農夫的俊臉在眼前迅速地放大,舔上她的 唇畔。
「喝!你‾‾」
她還來不及發作,農夫已經早她一步開口,依然是笑盈盈地,「放心好了,接吻傳 染愛滋病的機率微乎其微。」更何況在他的標準內,那甚至還稱不上是個吻呢!
最初的驚詫平復之後,她才赫然發現自己並不討厭他唐突的舉動。「你的行為蹈矩 了。」
「你已經答應和我交往了,記得嗎?」就只差那一份檢查報告書?
性病和愛滋病的檢查啊?要上哪兒去檢查才能徹底保密、不會被獨仔隊發現呢?他 這時才開始煩惱。
「可是我還沒看到你的檢查報告啊。」他的動作熟練的彷彿做過許多次了,一想到 這一點,她的心中就很不是滋味……嚇!左攸然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她幹麼要為了他 曾經對其他女人做這種親密的舉動而感到不是滋味?八成是昏了頭!她甩了甩頭。
「既然我們的交往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你也該中點適應男女朋友間的親密舉止。」 對她他是誓在必得。
「等我看到檢查報告再適應也不遲啊。」她不該對他有任何感覺的,畢竟這段關係 只能維持三個月而已。
她不像絕大部分的女人,用花、珠寶、他的英俊、溫柔體貼、風流惆儻就可以輕易 地打動,就連她答應和他交往的惟一條件也與眾不同‾‾性病和AIDS檢查報告書!
「你很快就會看到了。」他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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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隱密、最保險、最令他信任的選擇當然是隸屬於夏火國際集團旗下的「四季醫院 」嘍!
當他花了半小時做完檢驗、半小時等候報告出爐。果然如他所料,是正常的,走出 醫院大門時,卻赫然瞧見幾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二少、蛇、箭,還有兵!
難不成、難不成是天要亡他啊?農夫幾乎想要仰天長嘯了。
會選擇「四季醫院」為的就是隱密性,他可以確定不會被狗仔隊挖出消息而公諸於 世,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忘了還有二少、箭、兵……等人啊!
火敵將他的表情悉數納進眼底,「怎麼了?你的臉色這麼難看,該不會是中鏢了吧 !」
步兵懶洋洋地丟去一瞥,「恐怕是恐怕是報應來了,有句中國話怎麼說來著,善有 善報,惡有惡報……什麼到的?」
火敵接了下去,「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哼哼。」火蛇則是輕哼了兩聲,「要更是那樣世界上就少了一個大禍害,所有的 女人才能平安的過日子。」
弓箭就比較好心了,「農,你不用擔心,就算是二十世紀絕症。也難不倒二少的。 」
不消說,大夥兒會群聚在這兒必定是蛇的傑作。
他神情哀怨地瞪了火蛇一眼,「這樣對待夥伴太無情了吧!」
「誰叫你竟然連攸然也不放過!」她是站在無辜少女那一邊的,女人該聯合起來抵 御公敵。
練手璀花的大色狼不慣得同情。
「是愛情不放過我們。」好一個舌築蓮花!
火蛇嗤之以鼻,「不要假愛情之名行放縱慾望之實。」
以往,她不曾積極地批鬥他,是因為纏上他的那些女人是有所圖而來,他們各取所 需,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與她無干。現在,攸然才二十歲,而且她壓根兒就對農無意 ,是農對她糾纏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