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拈花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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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不過,卻也讓他察覺到左攸然已經在他心中佔去頗大的份量了。

  突地,他有種不對勁的感覺,蛇的消息一向很靈通,不會不知道攸然不見了的事, 既然她知道攸然失蹤了,就不可能不聞不問,她一直很照顧攸然的,那麼……她神清氣 爽的很可疑‾‾「你怎麼知道攸然不見了的消息?」

  「你調動那一大批人員出去找攸然的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開什麼玩笑!她可 是四季盟約組織裡小道消息最靈通的人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也就是說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那借問一下,你什麼時候想到要去查出入境資料的?」他力持平穩的語調提出詢 問。

  「我算算……」她還當真看了看時間,準確地算出一個會讓農夫吐血的數字來。六 個小時十三分又三十一秒前。

  農夫忍不住發出一聲怒吼,「蛇,你太過份了!」一想到自己白白愛了那麼多煎熬 ,他就更氣了。

  彼端的火蛇閒閒地將手上的精密通訊表挪遠一點,涼涼地挪愉農夫,「哎哎哎!別 這麼大聲吼叫嘛!我又沒有耳背,而且啊,大聲吼叫有損你那浪子的翩翩好風度哦。」

  見鬼的翩翩風度!

  他依然咬牙切齒,「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攸然回台灣去了,根本不是那勞什子的失蹤 和尋短見,你竟然不告訴我,讓我像無頭蒼蠅似的團團轉,還被擔心和恐慌煎熬了六個 小時!」他現在有股強烈的殺人慾望。

  她說來可理直氣壯了。「我只是替攸然的眼淚和那些你傷過心的女人討回一個公道 而已。」

  攸然的眼淚?提到這個農夫原本高張的怒焰頓時消褪許多,「該死的,你就非得這 麼整我不可嗎?」

  火蛇一副準備洗耳恭聽的模樣,「你打算就這樣跟我算帳算到什麼時候?沒關係, 我多的是時間。」

  農夫狐疑地瞅了她一眼。

  火蛇慢條斯理地又道:「你卻只剩一半個小時可以趕到機場去,我幫你訂了機票, 也派了人在機場替你畫好位,飛機一小時後起飛,要是你趕不及可不關我的事。」

  農夫火速地坐進車子裡,調轉方向,一路飛車前往機場。「蛇你……」總是這樣叫 人又愛又恨吶!

  「不用太感激我,雖然你很可惡,可是攸然愛你,我也希望你們能幸福。」火蛇皺 了皺鼻子。

  「謝謝。」他的道謝是由衷地。

  被整之事也只能認了,誰叫他傷了攸然的心在先呢?

  「早點把攸然帶回來。」

  「那當然。」

  第十章

  左家籠罩在一片愁去慘霧之中,被綁架的左翼一直沒有下文。

  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左氏夫婦成天守在電話旁邊,幾乎是寸步不離,就怕錯過歹 徒打來要求贖款的電話。

  他們不敢報警,生怕此舉會惹怒歹徒,讓他們對左翼痛下殺手,斷了兒子唯一的生 路,但是他們卻也沒有更好的方法救回兒子。左母的眼睛已經哭得又紅又腫。

  這就是左攸然急急忙忙自法國搭機返國的原因。

  自從昨天下飛機之後,她就一直沒合過眼,心中牽掛的全是左翼的安危。

  她想不通,他們的家境算是小康,離富裕還有好一段距離,為什麼歹徒會找上他們 ?

  「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我們得報警。」總不能就坐在這兒傻傻地等,什麼事也不 做。

  左你不得不考慮這個提議。

  左母堅決反對,「不可以!要是報讓對方知道的話,他們……會傷害小翼……甚至 是撕……」她已泣不成聲。

  天啊!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呢?為什麼總是有人不事生產,一天到晚想要不勞而獲? 甚至於不異挺身走險,偷竊、搶劫、綁架……等事件層出不窮,是教育出了問題,還是 這個社會真的生病了!

  綁匪難道就沒有家人嗎?他們怎麼能夠下得了手?

  「媽,報警是我們唯一的選擇,多拖一天對小翼就多一份危險,而且,就算歹徒打 電話來要求贖款,一時之間我們上哪兒籌錢啊?」她必須冷靜下來才能安撫母親。

  「不……行……我不答應。」左母已經六神無主了。

  左父終於作了決定,「攸然,打電話吧。」

  左母歇斯底里的大叫,「不行,我不准,聽到沒有?」

  左攸然還來不及打電話,門鈴已先響了起來,「叮咚!叮咚!」

  這個時候會是誰啊!

  「先去開門。」左父示意。

  左攸然縮回手,起身走去開門。

  門外出現一個她認為不可能會出現在此時此地的人‾‾農夫。

  「嗨!」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

  她瞠目結舌地瞪著他,像個木頭人似地動也不動。

  他怎麼可能會來找她?又為什麼而來?

  「嗚……」左母依然在啜泣著。

  「攸然,是誰啊?」

  左攸然回過神來,「呃……」她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農夫的身份,「是一個朋友。」

  朋友?他挑了挑眉,顯然對這個稱呼不怎麼滿意。不過,屋內凝重的氣氛立即引起 他的注意,「發生什麼事了?」

  莫名地,農夫的出現竟然讓她心安,「我弟弟綁架了。」

  「攸然,請你朋友改天再……」現在這個時候不是和朋友相聚聯絡感情的時機,他 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得設法解決。

  農夫反手關上門,拉著左攸然來到左父面前,「伯父、伯母,我是農夫,能不能告 訴我事情的詳細經過。」

  農夫?不就是那個聞名世界的男裝設計師!

  「呃?你……」他想要幹什麼?

  他二話不說就把事情擔了下來,「攸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盡全力把攸然的弟弟 救回來的。」只要他還活著的話。

  左攸然呆怔地望著農夫,他們已經不是朋友了啊?他為什麼跑來台灣找她?她…… 她可以有所期待嗎?最終會不會還是傷心呢?

  看他說的這麼篤定,應該可以相信他吧!事實上,他們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那 就拜託你了……」於是左父將所知道的一切詳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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