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她可不想習慣被綁架啊!
莫敵的目光迅速的兜了一圈,「你沒事吧!」
席末葉搖搖頭,「我沒事。」
聽了她的親口回答之後,莫敵才放下心,話鋒倏地一轉,「現在可以說出你的目的了。」溫度陡降,聲音像結了霜一般。
他慢條斯理的瀏覽過莫敵的身體曲線,「我們都被你騙得好慘,你竟然是女人!」
二十幾年來,他都對「他」的性別深信不疑。
雖然有點相識恨晚,不過,沒有關係,還來得及。
「閒話少說!」她可沒那麼好的興致聽他說一些拉里拉雜的事。「要怎麼樣你才肯放她走?」
他並不笨,當然也知道他們都在伺機而動,一旦他有了鬆懈,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你們帶著槍讓我無法安心談判,把槍扔過來。」
他們皆遲疑了一下。
沈達敏見狀立即又道:「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
莫敵掏出隨身的手槍拋到他的腳邊。
「盟主……」若他也把槍丟過去,他們不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莫敵態度堅決的示意夏邑依言而做。
她有責任保護末葉不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夏邑也只好道命。
「很好,」沈達敏將兩把槍踢得老遠,笑意緩緩浮現。「我的要求不多,只有一個。」
夏邑可不這麼認為。
要滿足他的野心,一個要求怎麼會足夠?
驀地,一道靈光畫過他的腦海——
莫非他是想……
能夠同時滿足他對於權力和名利的野心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娶盟主為妻。
嘖!癩蝦蟆想吃天鵝肉。
莫敵懶得再多說一個字。
「我要你嫁給我。」殺掉她和夏邑他並不一定能夠順利的接掌「昊天盟」,更何況,他也捨不得殺掉這麼一個大美人。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娶她為妻,一舉兩得。
他既可以得到這麼一個大美人當他的老婆,還可以號令「昊天盟」,這才叫做高招啊!
「不行!」席末葉反對。莫敵姊要嫁的人是九哥。
「憑你也配!」夏邑鄙夷地斥了他一聲。
果然被他猜中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
沈達敏不以為忤,笑得更是開心,「配不配不是由你來決定;盟主,你的意思呢?」
「你先把末葉放開,我們再談。」莫敵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
他哈哈地笑了兩聲,「我可不是小孩子,沒那麼容易受騙,放了她我還拿什麼和你談判啊?」
沒了這張王牌,他就玩完了。
「一個換一個,有我在你的手中當人質,你還怕什麼?」為了讓席末葉安全脫困,她不惜親身涉險。
「莫敵姊,不可以那麼做!」
「盟主,我反對!」置身虎口真的是太危險了!一不小心,或許就會屍骨無存。
莫敵不理會他們的抗議,逕自徵詢沈達敏的意思,「怎麼樣?一個換一個你並不吃虧。而且,我才是你的目標,不是嗎?」
說的也是!沈達敏略一思索便同意,「好!你先走到中間,我就放她過去。」
「莫敵姊……」
「盟主……」夏邑的反對消失在莫敵一個制止的眼神裡。
眼看改變不了盟主的決定,他也只好照她的法子去做,一有機會就先帶席末葉離開。
莫敵徐緩地走過去,在中間停下。「該你了。」
沈達敏鬆開手,推著席末葉走向莫敵所在的位置,「過去。」然後一把抓過莫敵,把席末葉推向夏邑。
「啊——」席末葉沒有防備,往前跌了出去。
夏邑敏捷地接住她。「沒事吧?」
「嗯,謝謝。」她站直身體。「可是,莫敵姊她……」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沈達敏拿出手銬拷住莫敵的手,免得她還有能力反擊。
「莫敵姊,我不能丟下你不管。」天知道這個男人想對莫敵姊做什麼?她不能走。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先和夏邑回去。」莫敵試著安撫她。
末葉在這兒會讓她有所顧忌。
「我不要,我要陪你。」席末葉很堅決。
拿她沒轍!莫敵只好以眼神向夏邑示意,要他帶席末葉離開。
夏邑點點頭,強行將席末葉帶離。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席末葉使勁的掙扎。
下了樓梯,夏邑才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際悄聲道:「我們先離開這裡,通知九少,然後再想對策。」她回頭看了一眼,還有些猶豫,「但是……」
「他的目的是『昊天盟』和盟主,暫時還不至於會傷害盟主。」也只能這麼冀望了。
席末葉有些動搖了。
他又加把勁,「時間緊迫,我們得快一點。」
「嗯!」她終於點頭。
讓莫敵姊在那個歹徒的身邊多待一秒鐘就多一分的危險,得趕快告訴九哥,要他帶人來救莫敵姊。
主意一打定,不用夏邑催促,她立即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樓,跑向車子的停放處,一回頭卻發現夏邑還站在原地——
「夏大哥,快一點啊!」
夏邑回過神來,快步跟上。「來了!」
不知怎麼的,他的心頭隱約有些不祥的預感。
是想太多了吧!他甩甩頭。
不經意抬頭一看,瞧見沈達敏就站在陽台上望著他們,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彷彿他得到了全世界。
彷彿「昊天盟」已是他囊中之物。
沈達敏揮了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第十章
醫護人員已經替莫敵做過緊急的救護工作,救護車正開往附近另一間較具規模的醫院。
第一間醫院以設備不足,無法替她動手術的理由建議他們到另外一間醫院去就診。
怎麼會?
不久之前,他才和她通過電話而已,那時她還好好的,怎麼才過沒幾小時她就變成現在這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席菊月坐在救護車內,心急如焚的盯著失去意識的莫敵。
怎麼會這樣?他不敢相信。
子彈就嵌在她的腦內,在她的右邊太陽穴有一個讓人膽戰心驚的傷口,血汨汨的從她身體內往外淌。
任誰都知道她的情況十分危急……
前所未有的恐懼如附骨之蛆,如影隨形的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