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就快滾吧!」
「慢著、慢著!我是來跟你談婚事的。」眼看他就要把她丟下床,她再也顧不得禮儀地連忙抓住他的手嚷道。
齊星動瞇起眼,警覺地瞪著她。「婚事?我有同意嗎?」他根本不承認那個婚約,她別想要他乖乖就範!
「我不清楚……所以……今天才特地來找你,想弄清楚你的意見。」她困難地吞著口水。他低下的臉幾乎要碰到她,這種暖昧的姿勢,讓姜紅鸞窘迫得幾乎停止呼吸。
「什麼意思?」齊星動蹙眉問道。
「意思就是……依照這陣子跟你相處的情況來看,我想你也滿討厭我的,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你應該會同意解除婚約吧?」她小心翼翼地問。
齊星動一動也不動地瞪著她。
一早就聽到這麼不可思議的事,讓他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一直以為她想要那個婚約的,不然她干麻住在他家,又干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參加洗塵宴?莫非他誤會她了?
齊星動頭一回認真地打量她清麗的臉蛋。「我以為妳喜歡那個婚約。」
「我沒有!」深怕他不相信,她死命地搖頭。冤枉呀!她從沒那麼想過!
「沒有?!」他的眉頭打了好幾個結。
他一直以為她中意他,而且巴不得嫁給他,如今卻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他心裡頓時難以接受。
「嗯……洗塵宴那天我也是被父母強迫拉去的。」怕他不信,她又可憐兮兮地開口補充。
他沉聲問:「這麼說吧,住在這裡,也不是妳的意思?」
「才不是!那是我爸媽和乾爹乾媽的意思!」她是到了台北,才知道自己早就被老爸老媽出賣了--未來的婆家早派人在月台上迎接她這個准媳婦,她才欲哭無淚呢!
他停頓了一下,口氣隱約帶著殺氣,臉黑得幾乎快成了包公臉。「所以說,妳……也是很不情願的?」
「是呀!」她拚命點頭,增加說服力。
她並不願意嫁給他!這個認知立即竄入他的意識中。
齊星動像被人硬生生打了一拳,有種極度受辱的感覺,情緒如巨浪般翻滾。
算命師說他命帶桃花,所以異性緣一向很好,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可一向被女人捧著、愛戀著的他,今天竟然被一個小女人給拒絕了!這打擊還真不是普通的小!
他只能不可思議又錯愕萬分地瞪著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了?她不會又不小心說錯了什麼吧!不然他的臉色怎麼泛青,而且還一副很想掐死她的模樣!嗚……她果然不該吵醒他,她覺得自己快被他的眼神給殺死了。
「你……還好吧?」她咽嚥口水,驚恐地瞥著他,非常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以避開他的怒氣。
「我、很、好!」他咬著牙恨恨地道。
「噢……」雖然知道他說的跟事實相反,但看到他幾乎快捉狂的模樣,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原本還想跟他說別再把她當棉被壓著,這下,打死她都不敢提了。
齊星動壓下心中熊熊的怒火。「所以妳要解除我們的婚約?」
「是呀!我希望你告訴乾爹,你也沒有那個意思,好讓他們死心。」齊星動思緒迅速地轉動--
聽她這麼說,就表示她曾經反應過,卻仍得不到成效,所以才會找上他,要他幫忙。
雖然他一直不承認,而且還嗤笑這個婚約,甚至巴不得把她趕出門,但聽見她誠實的「告白」後,他卻怒火攻心,情緒瀕臨失控的局面。
驕傲如他,怎麼忍受得了被女人拒絕!瞧她委屈的模樣,更是讓他氣結。
她愈不想嫁,他就愈不如她的願!就算要推掉這個婚約,也只能由他先拒絕,而不是她!
他努力壓抑滿腔的怒意,挑起她的下巴冷笑道:「女人,跟我談條件總要有些本錢,請問妳的本錢是什麼?」
「為什麼要本錢?」姜紅鸞擰起了眉,對他奇怪的反應心生警戒。
「請求別人幫忙,難道不該付點代價嗎?」他可不是聽話的應聲蟲。
「但,你又不想娶我,而我同意解除婚約,不是正合你意了?」姜紅鸞實在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齊星動硬是擠出一個笑來,但笑意卻沒有傳達至眼中。「我有說過不想娶嗎?」
「你……」姜紅鸞頓時傻眼,五官全皺在一塊。「但……你……應該也不會是想娶吧?」是她聽錯,還是他氣壞了腦袋,才會講錯話?
他扯著嘴角,冷冷一笑。「很不巧,我突然對這個婚約感興趣起來了。」
「我一定聽錯了!」姜紅鸞尖叫著。
「你沒有。」
「不可能!妳明明就討厭我!」她現在還是覺得他不喜歡她。
「喔?你從哪裡看出來我討厭你?」他會努力改進。
「你的眼神、你的舉止呀!」
「那我應該證明一下你誤會我了。」齊星動挑挑眉,他會用行動證明他是多麼的「中意」她。
「你怎麼證明我都不會相信!」她不懂,他的態度為什麼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那,這麼證明如何?」齊星動話一說完,隨即傾身封住她的紅唇。
他……他在做什麼?!大……大色狼!
她忿忿不平地槌著他,而他則以身材的優勢輕易地壓制住她,並以手指勾起她的下顎,好深入品嚐她的紅唇。
她倔強地咬緊唇,拒絕被他侵犯,他卻下流地用手觸碰她的胸口。
「住手--」她羞惱地嬌斥,但一張口,他火燙的舌便乘機竄入,糾纏著她的,不准她逃離。
姜紅鸞的力道根本不及他,但他吻得愈用力,她就反抗得愈凶,連帶消耗更多的體力,最後連吸一口新鮮空氣都顯得困難。
她覺得腦子昏昏沉沉,黑暗逐漸籠罩她……
齊星動勾起她的小臉,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她好倔強,他輕碰著她的臉蛋。
新鮮的空氣慢慢注入她的心肺,她的意識才一點一滴地回復。
她虛弱地張開眼,發現山自已正被他壓在身下上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她本能地想推開他。「別碰我!」但體力尚未恢復的她,使出的力道就像羽毛那般的輕,絲毫起不了作用。